萧琪非听到“我怎么又跟橡胶树称兄道弟了”。
又听到台下爆发的掌声。
才明白孙跃接了一句什么。
赶紧去看眼前的屏幕。
靠,下边竟然没有出现词。
孙跃的这一句话,就在屏幕上水波纹一样**漾着。
不往上走。
系统死机了?
萧琪非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办?
忽然,系统动了。
上面出现三个字:面包树。
哈哈。
形象。
萧琪非立即接上:
“你和橡胶树当然是弟兄了,你是猴面包树。”
说着,还双手环绕,蹲下去,表示这种树又粗又壮。
猴面包树树干很粗,最粗的直径可达12米,要40个人手拉手才能围它一圈。
但它个头又不高,只有10多米。
因此整棵树显得像一个大肚子啤酒桶。
远远望去,树似乎不是长在地上,而是插在一个大肚子的花瓶里,因此又称“瓶树”。
很多观众有这方面的知识,对比孙跃的体型,笑得眼泪都出来。
还有的观众,并不知道猴面包树什么样。
赶紧拿出手机去搜。
在看到狗面包树憨憨的样子后,也随之大笑。
其他梗,都是一人笑,引得十人笑,然后满场笑。
这次,是少数人先笑,很多人低头看手机。
待第一批人笑过,后一波人才查到猴面包树的图片,然后又起来一波笑。
这样的场景还是不多见的。
孙跃只好调侃:“今天观众这笑声还有先来后到,后笑把前笑直接拍在沙滩上了。”
待笑声停了,萧琪非继续。
“验尸后得出结论,孙老师之死是因为连续接吻,缺氧而死。”
“得,看我这死法,也是前无古人了。”孙跃自嘲。
“孙老师死了,作为朋友,我应该干什么?”
“随礼。”
有观众大喊。
孙跃笑着说:“你能不能把礼钱现在给我,演出结束后,我先去吃几个串。”
“什么随礼,陋俗!不对,随礼也是应该的,但给谁啊?孙老师的父母早就……”
说着,萧琪非用袖子捂脸,作悲痛状。
孙跃说道:“行啊,不用随礼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萧琪非变得慷慨激昂:“我能走吗?作为孙老师唯一的好朋友,我要帮着料理后事啊!”
孙跃摇头:“看我这人缘差的。”
“孙老师的女朋友全程都在,哭着给孙老师办完了丧事。”
“看来,我这女朋友除了吸力比较强,其他还是比较好的。”
“吁……”
“孙老师入土为安,我这好朋友也该做点什么。”
“还有什么可做的?我人都没了。”
“我走到孙老师女朋友跟前:嫂子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我就是觉得,接吻缺氧是个技术活,现在孙老师没了,也不能看现场表演了……我想勉为其难,和嫂子一起重温那个细节……”
孙跃急了:“滚!跑这里来占死人的便宜来了!”
【叮……】
【宿主接收到认同值97。希望继续努力,再接再厉……】
才97?说明这样的梗虽然出人预料,但毕竟牵扯到道德层面,有点人还是不愿意接受的。
没什么,下边还有大戏!
“说完了‘一贵一贱,交情乃见;一死一生,乃见交情’,下面还说一说‘穿房过户,妻子不避’了。”
孙跃点点头:“这一条似乎挺好理解的。”
“对于别人好理解,对于孙老师您,就不好理解了。”
“怎么一到我这里,就有点变味啊?那你说说,我怎么就不好理解了?”
看孙跃有点急,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我可经常看德云社相声,还真第一次见这个版本,应该是郭德纲为了捧这个年轻人,特意安排的吧?”
“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年轻人……”
“我见过。”
“哦,那位老哥你说说……”
“北展演出我去了,当时,节目单上是郭德纲、于乾合说相声《白事会》,但上了台却不是于乾……”
“你那意思,那天替于乾上台的是他?”
“不仅是他,演出结束后,于乾才上台,介绍这是他的关门弟子……”
“别扯了!于乾是个老顽童,和我二哥交情不错,他最不爱收徒弟了。听说有个叫小龙的,给他铲了五年马粪,孩子都变臭了,于乾不好意思了,才认了做徒弟……”
“那也难说。于乾这人,看不透!”
“那行吧,我们也别瞎猜了,看节目吧,时间能说明一切。”
……
来小园子看相声的,大都是附近的熟客,生活悠哉,看看相声,想再增加点佐料。
他们对于演员的情况,如数家珍。
因此才有了对萧琪非的议论。
按照德云社的风格,让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直接上北展大舞台,绝对是德云社成立以来绝无仅有的事情。
再说,听多了相声的人很容易就能分辨,这个年轻人虽然接话很快,脑子很好用,嘴皮子功夫明显有欠缺。
如果是郎赫炎,带着自然的呆萌面相,还可以理解。
偏偏萧琪非又长得非常机灵。
这就不由得观众认为,郭德刚是真想捧这个年轻人。
因此,大家都又看不明白了。
只能看节目,慢慢了解。
台上。
萧琪非看孙跃有点生气,又学着岳耘鹏的神情和强调,开启了模仿节奏。
“我的天呢,这么神奇吗?大胖子还生气了?我可告诉观众朋友们,如果说孙老师没有好朋友,打死你也不信!”
孙跃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
“开始,孙老师有七个拜把子兄弟,分别穿着七种颜色的服装。”
观众有人高喊:“葫芦娃!”
孙跃嗤笑:“多幼稚,葫芦娃都出来了。”
萧琪非非常认真地回怼:“七个人穿七种颜色的衣服,就是葫芦娃?七仙女下凡,也穿不同颜色的衣服,七匹狼一起出现在草原上……哦,是一个颜色的,哈哈哈……”
“观众朋友们,你们想知道孙老师开始有七个朋友,为什么最后托妻献子的时候,就剩我自己了吗?”
有观众高喊:“想知道。”
“好,咱先说第一个。孙老师住在铁树斜街以南的胭脂胡同,他朋友住在陕西巷……”
孙跃听着,想了想。
“你是说,我和朋友都住在八大胡同?看来,我们臭味相投啊!”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