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德云社来了高人。
出场费比郭德刚还高。
吴硕国和朱杰义直接傻眼。
按照他们的理解，出场费能排在郭德刚之前,一定是个世外高人。
可现在是现实世界，不是武侠传说，哪里来的世外高人呢？
其实，就连武侠世界，也是金庸老先生他们那一代作家发扬光大的。
真实的世界里，哪里会有不食五谷杂粮，不劳作，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修炼的人？
所以，根据他们的认知，这个从未听说过的高人，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就问到了萧琪非的年纪。
没想到，栾耘平摇头：
“不然，我们这位萧先生，还不到而立之年。”
栾耘平这一句,吴硕国差点没惊掉下巴。
不到三十岁，排在郭德刚前面？这不合常理啊！
是不是德云社放的烟幕弹？
可是，这样的烟幕弹又能起到什么效果呢？
朱杰义小声对吴硕国说：“这个什么萧琪非就别管了，出场费多少，与我们没有关系。”
“为什么？”
“这么重要的比试,德云社怎么会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上阵？”
“可是，他的出场费摆在那里，肯定是大咖……”
“也不一定，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到两人嘀嘀咕咕，栾耘平故意轻咳几声。
“两位看完了吗？”
“看完了。但不知这个价格水分多少？”
烧炳乐了：“怎么,跟德云社玩，还想砍价？栾副总，我看这个什么白云轩，也就是个皮包公司，拿不出这么多出场费的，别墨迹了，我们回去吧。小剧场演出，还等着您安排呢。”
栾耘平站起来。
“也对，好多事呢，走吧！”
见栾耘平要走，吴硕国赶紧说：“别介，我们这不刚商量了一下……”
“商量的结果如何？”
“是这样，栾副总，您站着不合适，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朱杰义不愧为律师，说话逻辑分明。
栾耘平轻叹一声，慢慢坐下。
看着两人。
朱杰义连忙说道：“栾副总，我们对于这些出场费没有异议。不过，这毕竟是公司之间的业务，不是咱哥俩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说，你不能做主？既然不能做主，那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朱杰义以退为进：“那请问栾副总，如果我们要求杀价，您能做主吗？”
栾耘平摇头。
又点头。
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这份出场费，是我们一年前制定的，还没到修改的时间。要说是否做准，还真说不准。”
两人面面相觑。
“如果今天不能签订合同，明天可能就涨价了。因为我们会根据市场情况，每年一调整。”
什么意思？这是威胁吗？
“栾副总，您这话就不对了。比如，我去年借的钱，按照去年的利息开的借据，我今年还的时候，利息涨了，那我们也不会多还钱？对不对？”
“对。”
“所以，今天我们看到的出场费，即使明天成交，也就是这个价格……”
“不对。”
“为什么不对？”
“如果今晚到了调整价格的时间，那明天成交，就得按新的价目表？”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借钱，也没有借据，只能签约的时候，看价格。”
什么逻辑？
我们是来杀价的。
栾耘平竟然说涨价。
那意思，今天不签，明天可能就涨钱？
这不是**裸的威胁吗？
“是这样的，栾副总。上海一事，毕竟不是喝酒吃饭这么简单，牵扯着两大相声团体的经济利益，所以……”
“我明白，要慎重。但我们说的是两件事。我说的是，今天不签，下次可能会涨钱，没说今天要签，二位不要误会。”
两人对视一眼。
这栾耘平不简单啊！
怎么说，都在他自己划好的圈里。
“其实，刚才你说借据的问题，我也可以举个例子，比如买房子。上个月你看的五万一平方，但你现在去买，去缴款，房企会按一个月前的价格吗？显然不会。因为涨价了！”
前一个涨价，后一个涨价，好像德云社是个香饽饽一样。
不对，就是香饽饽。
不然，白云轩为什么要蹭人家的流量？
既然这样，白云轩就算是弱势一方，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呢？
忽然，吴硕国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一听，立即紧张起来：“好，好，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吴硕国着急地说到：“栾副总，我爸住院了……”
栾耘平站起来：“那赶紧去医院，我们这事不急……”
既然有意外，谈判只好暂停。
吴硕国带着朱杰义匆匆往外走。
走出酒店，转过一个弯，才停下来。
“好险，终于出来了。”
“伯父真的住院了？那还不赶紧去医院。”
吴硕国笑了。
“我骗他们的。”
“为什么？”
“没看情况有变？现在突然出了一个出场费比郭德刚还高的人，我心里没谱了。不行，我得先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
说着话，两人奔向最近的地铁站。
一个小时后，两人匆匆走进家，见吴起延正坐在无花果树下哼着小曲。
听到动静，吴起延转身看了看。
“这么快就回来了？谈崩了？”
吴硕国坐下，端起父亲的茶杯，咕咚咚将水喝完。
这才说：“出大事了！”
然后，告诉父亲，德云社出了一位比郭德刚出场费还多的人。
吴起延笑了。
“那就是他老婆喽。那也是一个人物。”
吴硕国摇头。
“要是他老婆，就不奇怪了。是一个叫什么……”
“萧琪非。”朱杰义提醒道。
“对，萧琪非。哎，老爹，比郭德刚厉害的人，您老人家应该都有耳闻吧？”
吴起延点点头。
嘴里嘟囔着：“萧琪非……怎么没有印象？”
说着话，吴起延站起来，在院里慢慢踱步。
“萧琪非……萧……琪……非……我认识的人里，听说的人里，没有这么一个人。对了，德云社的演员，一般都有绰号，这个萧琪非有什么代号？”
“叫……德运老先生。对，德云老先生！”
吴起延点点头。
“听这个绰号，一定是个人物！为什么我没听说过？对了，这人多大年纪？”
“听说不到30岁。”
吴起延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乳臭未干，出场费却比郭德刚还高。一定是个噱头！目的嘛，是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吴起延站住，目光灼灼：“我猜，我的对手就是这位德云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