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兰生活慢慢有起色,是在碰到了境遇相似的同族姑娘阿维后。相似的悲惨经历让她们迅速建立起友谊。
阿维邀请库兰同住,而库兰则会帮阿维在酒吧收拾桌子。大多数时候库兰都是在酒吧附近捡塑料瓶卖/酒吧附近有街头少年,经常会为了抢瓶子打得头破血流。为了避免争执,库兰会把自己捡走的塑料分给他们,有时候也把酒吧的残酒分给少年们。
库兰的这项举措为她赢得了好感。在一次拾荒过程中,街少之一告诉她,附近有家新开酒吧正在装修,建议她多在门口晃一晃。也就是靠这样,库兰获得了当酒吧服务生的机会。但服务生的工资并不高,这样的职位主要经济来源是小费,这需要库兰去讨好客人。
这是库兰第一份工作,她很羞涩,语言也磕磕巴巴。领班劝她多跟客人说说话,“大多数客人是短暂停留的游客,也许此生就见这一次面了。即使出糗了也没关系。如果出糗能让他们为你买单,那也很值得嘛。”
库兰尝试跟客人聊天,结果谈到割礼时,有客人问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婚后的人生成为他的新品开箱测评呢?你可以拒绝呀。”
“开箱测评是什么?”她磕磕巴巴地问道。
顾客说好比买了新款手机,通过社交媒体摸索这个手机的各种功能,使用给大家看。
库兰听完很委屈。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凭什么就能买她做那个什么开箱测评,没人征求过她的意见,她甚至没见过他。她告诉客人,自己曾经拒绝父亲的割礼安排,结果被打得很惨。可是客人听到这反应很平淡,仿佛这种拒绝和他们的拒绝不一样,没有真正反抗的意味。这种拒绝带来的结果是挨一顿打,也没有太多震撼。
库兰很迷茫,也不知如何回应,更不敢生气,以免影响自己收取小费。她知道客人用新奇的眼光审视她,因为她与他们是不同的。但她并不喜欢这种眼光,那就像看动物一样。她想起原先在女人村村长那听说过的一套。既然都是为了挣钱,不如把女村长那套追求自由的话语拿出来说,那种新奇带来的关注要美丽得多。它们换来的是更多的小费,和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