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的蛮准啊你。”伏城把玩着手里的瓶盖，看似随意地开口。
燕予宁侧过脸，平静地看着伏城，接着轻轻摇了摇头：“还不够。”
三十中二十六，这都叫还不够？你小子少在这儿得意忘形了啊！伏城忍不住在心底咆哮，可是表面上仍在竭力维持镇静：“有没有什么技巧，分享一下呗，怎么说咱们两个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对吧。”
燕予宁合上杯盖，看向球场，似乎在思考。伏城抓着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抬起的脚后跟不自觉地轻轻抖动，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一旁。
“没有。”燕予宁终于开了口。
“没有你想那么久干嘛？”伏城听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不是很会教人。”燕予宁解释道，“有些东西说不明白。”
“哦。”伏城点点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于是两个人的对话中断了下来。燕予宁安静地看向球场，似乎在观察着其他人的训练。伏城用毛巾搭住脑袋，不自在地抖着脚，呼吸有些沉重。球馆里回响着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时不时有刚刚结束投篮训练的球员从他们身旁路过，踩过的地板微微震动。
“你的手腕太僵硬了。”
伏城掀开毛巾，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燕予宁。
“什么意思？”
“你的手腕偏折的角度不太对。”燕予宁指了指伏城的手腕，“出手时的方向和力道会受影响。”
“那怎么办？”伏城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知道。”燕予宁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不是很会教。”
“这算什么啊。”伏城刚刚提起的精气神瞬间跑光，他抬起胳膊无精打采地仰面靠在长椅的靠背上，长叹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肯定有办法嘞。光投篮这事儿我都不知道问了余安那家伙多少次了，他就会一句‘多练练就好’。这不是放屁吗，要是能练好还用得着他废话……”
“他没有跟你讲过吗？”燕予宁的表情有了变化。
“没有啊？怎么了？”伏城侧过脸，好奇地看着燕予宁。
“他知道你的问题，他也一定有办法。”燕予宁的语气罕见的强硬起来。
“为啥啊？他知道我投篮有问题还不告诉我？”伏城一个挺身，往燕予宁身旁凑了凑，“你怎么知道啊？”
“我能看出来的东西，他一定能。”燕予宁转过头，笃定地说道。
“我一直就想问了，你跟那家伙认识啊？”伏城忍不住八卦起来，“我就觉得你俩有什么猫腻。”
燕予宁盯着脚下的地板，过了许久才开口：“认识很久了。”
“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啊？”伏城又贼兮兮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
燕予宁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移了些，他似乎不是很习惯和别人靠的太近。但伏城显然不在乎这些，他现在只想听燕予宁讲余安过去的事情，最好扒出来些黑料，将来好给那只黄鼠狼来一招出其不意。
“他……打球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