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蛇、头呢？”
何雨柱下意识问道。
周余生一手摩挲着身下的沙发，似笑非笑:
“愿意合作的，自然都走了。”
“那些不愿意的。”
“都是老东西亲手培养起来的，索性送他们陪着老东西一起上路了。”
何雨柱下意识皱了皱眉。
周余生看在眼里，一摊手：
“别这么看我。”
“说白了，我跟雷老大那帮人，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我性子直，喜欢有话直说……”
说话间，他又看向顾子夫，满意的笑道：
“干的不错。”
这语气。
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在和手下的人说话。
结果可想而至。
顾子夫一点不惯着。
迈步便直接走了过去：
“找死？”
如同捅了马蜂窝。
外头。
一下子有十几个周余生的手下，迅速冲了进来，怒目而视。
貌似只等着周余生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动手。
反倒周余生。
面色阴沉不定了一阵，最后哈哈大笑道：
“开个玩笑。”
“兄弟别介意！”
“还有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以后记住了，这位何老板和顾兄弟，都是咱们的贵客。”
一帮手下面面相觑，但还是答应一声，很快散开了。
见状。
顾子夫这才冷哼一声，回去何雨柱身边：
“我去外边转转。”
说完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
何雨柱有些嘲讽的，冲周余生笑了两声。
话说回来，他最近的胆子，大了不少。
以前的柱子，胆子也大。
但主要是因为，前世和许多大人物打过交道，所以这辈子在那些大领导面前，也能够做到不露怯。
可和这帮混字头的，却从来没打过交道。
所以刚来了湾仔的时候，遇上秋哥的那帮手下，提着刀站在面前，心里也慌。
如今算是被磨炼出来了。
当着周余生的面，也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尤其，是他清晰记得，周余生亲口说的那三个字。
保命符。
什么意思，柱子暂时还没理解。
总之，可以肯定，这家伙，不敢把他怎么样就是了。
果然。
听到笑声，顾子夫不仅不生气，反而拍了拍手，哈哈大笑道：
“让何老板看笑话了。”
“哎。”
“本来还以为，能够挖你个墙角。”
“不过看样子，我和那位顾兄弟，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何雨柱眯了眯眼，片刻后才道：
“仔细算起来，咱们两个有些小摩擦。”
“但没什么大的仇怨。”
“以后，我的酒楼，指不定还要靠你派人护着。”
“所以听我句劝。”
“别再打听顾大哥的事情了，真把他逼急了，要杀你，我也拦不住。”
周余生瞬间收敛了笑意，似乎在考虑着，这番话的真假。
良久。
他正色点点头。
事实上。
哪怕何雨柱不说，他也打定主意，以后都不去招惹顾子夫了。
尤其。
刚才在他喊出“顾兄弟”的“顾”时。
清晰察觉到到，一股压迫力。
全身汗毛直立。
仿佛随时会丢了命。
这才没再挑战顾子夫的耐心。
不多时。
等何雨柱喝了杯茶，休息了一会儿，再加上洋楼里头血、腥味极重，所以哪怕想趁机享受一下，也实在没心情继续待下去，起身道：
“先走了。”
“对了，过些日子，我就要去铜锣湾开分店了。”
“到时候，码头的酒楼，就拜托你的人了。”
周余生含笑点头。
且，从始至终。
没有提及，那些被何雨柱放跑的人、蛇。
更没有让何雨柱赔偿。
……
回去市区的路上。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
心头大患不在了，此刻的他，恨不得回去酒楼，找老方、二狗等人，好好喝几杯。
另外，也终于有精力，问问娄晓娥，徐家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接下来。
确保周天福能够管理好工厂。
再去铜锣湾把分店开了。
然后，等马少回来，和他商议下公仔面的生意。
差不多等忙完了这些。
他就准备，回四九城看看了。
毕竟医生也说过。
回到曾经的生活环境中，有助于他彻底找回记忆。
……
晚些时候。
和顾子夫分开后。
何雨柱独自回到了酒楼。
结果刚踏进门槛，准备喊来老方、梁师父等人，去楼上包厢里喝几口。
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薛凝转身，从桌边小跑过来，担心道：
“你干什么去了？”
何雨柱尴尬挠头，刚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顺着薛凝的视线，一低头。
这才发现，哪怕已经尽量避开，可这一天下来，身上的短衫，还是免不了沾染上了血迹。
离得远了看，没什么。
近处格外显眼。
何雨柱却仍旧不打算解释，憨憨笑了声：
“没啥。”
“薛姑娘今天赏脸过来，是想尝尝我的手艺？”
言语之间，便透着一股不经意的疏远。
薛凝自然听出来了。
说实话，来之前，她也犹豫过。
但最后仍旧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死心过来了。
结果。
和她预料的差不多。
失落的同时，却也莫名的，松了口气。
否则的话。
娄姐那么好的女人，何雨柱根本配不上人家，自己又干嘛要这么个负心汉？
说白了，还是她在变着法的，安慰自己。
但的确管用。
很快，薛凝翻了翻白眼，言语间带着浓浓醋意道：
“切。”
“见se忘义，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我好歹让父亲，帮你宣传过酒楼吧？现在有了娄姐，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行，就当我没来过！”
她背着双手，作势就要离开。
还小声喃喃着：
“让你欺负我。”
“要不是看在娄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来……”
何雨柱听着，这才松了口气，不再故意疏远了。
毕竟，经历过那么多事，他和薛凝，其实早就厮混熟了。
真要变成陌生人，心里反而更介意。
索性，以后就当普通朋友，偶尔见一面，也没什么。
想明白这些，柱子变脸似的，赶忙笑脸迎了上去，重新把薛凝请回来：
“薛姑娘，薛凝，小薛！”
“嗐，是我做的不对。”
“快，店里坐……老方，愣着干嘛呢，倒茶啊！”
柜台后的老方一听，心里立马有了数，端着茶走了过来。
省的回头，柱子和薛凝独自呆在一处，消息落到弟妹耳朵里，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