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紧张。
不料。
娄晓娥听完后，无语道：
“怕什么？”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去呗。”
“既然有好处，干嘛不答应，除非你打算，到时候在薛凝的父亲面前，好好表现或者说些什么。”
“不然干嘛心虚？”
何雨柱连忙否认。
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把误会闹得更大了。
娄晓娥顿时笑道：
“这不就行了。”
“我相信薛姑娘，更相信你。”
“正好，等你来了香江，记得来家里坐坐。”
何雨柱松口气笑道：
“一定！”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啧，睡酒店地板也行，好歹是睡一个屋呐……”
对面，娄晓娥脸一红，心里有些欢喜，嘴上却没好气道：
“能不能正经一次！”
“短时间，我是回不去湾仔了，没了徐家这个大客户，我得帮家里，多去外面跑一跑，谈下来些新的生意。”
何雨柱听着，幽怨叹了口气。
稍后，等又煲了一会儿电话粥，他才放下电话。
接着，又给薛凝打了过去。
薛凝还在回去公寓的路上，自然没人接。
何雨柱直接留言，说自己同意了。
……
傍晚，等酒楼里再度开始忙起来之前，何雨柱瞅准了时机，匆匆跑路。
离开后。
他先是回去了一趟顾子夫的出租屋，收拾好东西，顺便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回去住了。
“顾大哥，别忘了，明早车站集合。”
顾子夫只是盘腿坐在**，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
反倒何雨柱，出门之前，留恋看了眼那张睡了小半个月的沙发。
别说，睡了这么久，都快有感情了。
但说到底，还是家里的床更舒服。
……
当晚。
酒楼众人下班的时候。
何雨柱变戏法似的，突然背着几个布包，出现在门口。
忙了一晚上，又是端盘子又是洗碗的老方，险些一脚踹过来，最后还是忍住了。
“准备回家住了？”
何雨柱点点头：
“把东西放回去。”
“反正已经不用担心鱼老总了。”
“不过，也住不了几天，明天，我准备再去趟铜锣湾，从之前选出来的店址里，认真挑选一下开新酒楼的位置。”
老方嗯了一声。
两人聊着的功夫，二狗，顾姐母子，也从酒楼里出来。
有些日子没见顾明了，主要是最近酒楼太忙，顾姐就让老方，帮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要小家伙自己学习写字。
一把将顾明抱起来，放在脖子上，逗得小家伙咯咯直乐。
何雨柱顺便看向顾姐，犹豫一阵，试探低声问道：
“顾姐。”
“你有没有想过。”
“顾大哥可能还好好活着，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法跟你们见面，或者和我一样，失忆了，所以才没回来找你们。”
顾姐一怔。
片刻，她拢了拢耳后长发，复杂笑道：
“哪有那么巧。”
“真要是那样的话……嗐，姐也不清楚。”
“总之，还是活着好吧。”
这回答过于含糊其次。
何雨柱咬了咬牙，不死心挑明了问道：
“顾姐。”
“你恨顾大哥吗？”
换做别人，顾姐多半，会当做没听到这些话。
但，何雨柱不一样，再者，憋了这么多年，顾姐也希望找个人聊一聊了，不然再这样下去，容易憋出病来。
她先是抬头，看了眼顾明。
小家伙其实不太明白，大人们正在聊什么，但许是气氛的原因，已经不自觉安静下来。
顾姐这才恍惚着道：
“谈不上恨。”
“你顾大哥的性子，我清楚，哪怕还活着，也肯定不是故意抛下我们母子俩。”
“可要说一点不生气。”
“也不可能。”
“这些年，偶尔实在熬不下去，尤其是看着顾明挨饿的时候，偶尔会想，干脆带上顾明，去下面陪你顾大哥算了……”
“反正或者也是受罪。”
何雨柱沉默不语。
不多时。
顾姐反应过来：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何雨柱面色一变，但很快平静着道：
“没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几个月没找到我，晓娥到底有没有生我的气。”
顾姐这才一笑：
“娄姑娘来过酒楼，我见过几次，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人家和我不一样，是真的没有生你的气。”
“你可千万别多想。”
何雨柱勉强笑了笑。
事实上，他刚才，是想壮着胆子，提及顾大哥还活着的事情的。
不过，几句话聊下来，他算看明白了。
顾大哥说得对，有些事，注定急不来。
起码眼下。
顾姐虽然希望自己男人活着，可顾大哥要是突然出现在面前，恐怕真的只有被扫地出门这一个结果。
……
回到村子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老方、二狗动身去酒楼，何雨柱也紧接着离开了村子，去了市内的车站。
远远的，便看到，顾子夫已经在车站外等着。
“顾大哥。”
走过来后，何雨柱唤了一声，顺便将昨晚和顾姐聊过的内容，讲了出来。
听完后。
顾子夫沉默一会儿，抬起头认真道：
“柱子兄弟，麻烦你了。”
“之前一直没好意思跟你开口。”
“但你既然主动帮忙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这件事，还得你出面，多跟你顾姐聊聊。”
何雨柱几乎想都没想，拍着胸口道：
“包在我身上！”
不过，等一会儿，买了票，上车后，他才又将心里一句憋了很久的话，讲了出来：
“顾大哥，别嫌我说话难听。”
“实在你欠顾姐的，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还不完。”
顾子夫苦笑一声，喃喃自语般的道：
“谁说不是呢。”
早知这样。
当年，他宁愿冒着被追杀的风险，也要带着母子俩，随便逃去什么地方。
也好过一走这么多年。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
同一时间。
酒楼。
早上，酒楼基本是打烊的，不做生意。
可今天不一样。
老方和二狗来了的时候，已经有伙计在店里忙起来了，等两人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大大方方坐在大堂中·央。
周余生喝着茶，嗑着瓜子，身边没有带着任何小弟，一旁还放着拐杖。
回头，看到老方和二狗，他下意识皱眉：
“怎么就你们两个。”
“何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