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师父的离开，何雨柱同样慌张。
但，慌张也没用。
他迅速做出安排道：
“二狗，铜锣湾这边，以后就交给你了。”
“老方，你们记住。”
“赔钱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把酒楼维持下去。”
“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压缩开支。”
“我得回湾仔。”
何雨柱眯着眼道。
铜锣湾的酒楼是新店，本就充满了未知数。
湾仔的却不一样。
那里可以说是何记的根基，一旦顾头不顾尾，让湾仔的口碑呈现下降趋势。
才最要命。
“可以。”
老方迅速答应，紧接着犹豫问道：
“问题是，咱们这么拖延下去，有用吗？”
“听我的就是了。”
何雨柱摇摇头道。
……
梁师父离开的突然。
湾仔的何记没有任何准备措施。
何雨柱只能是匆匆去了车站，在中午前赶回湾仔。
回来后。
他就将梁师父去了汤记的事，告诉了酒楼的员工。
“大家不用慌。”
伙计们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何雨柱站在大堂中·央，安抚道：
“这是梁师父自己的选择。”
“我尊重他。”
“接下来一段日子。”
“由我担任酒楼的大厨。”
“直到找到能够代替梁师父的人。”
伙计们窃窃私语，但不多时，都散开去工作了。
就这一点来看。
何雨柱虽然在酒楼里呆着的时间不多，但在员工们的心里，还是有一定威信力的。
尤其，大伙都知道，这位老板，比起梁师父的厨艺更好。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安抚过员工们的情绪。
何雨柱又去找峰仔聊了聊。
显然，相比伙计们，仅仅是担心，没了梁师父，酒楼还能不能正常的开下去。
峰仔想的要更多一些：
“柱子哥。”
“老梁肯定不是自愿过去的，肯定，是有人拿师娘的安全威胁他了。”
“哎……”
瞧着皱眉不展的峰仔，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都知道。”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师傅怎么样的。”
柱子明白，峰仔最担心的，是他会记恨上梁师父。
问题是，何雨柱真的没有这么想。
至于愿意，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到了中午。
酒楼正常开门做生意。
发现是何老板掌勺。
客人们自然是高兴了。
期间也有熟客问过，梁师父去哪里了。
都被何雨柱、峰仔，随口应付了过去。
……
好不容易熬过了中午的饭点。
收工后。
何雨柱便打算，去市外的蚝油工厂看看，等黄昏时候再回来，准备迎接晚上的客人。
结果才走到酒楼门口。
迎面，周余生杵着拐杖，一撅一拐走了过来：
“何老板？”
“你不是去湾仔了吗？”
何雨柱不在意的摊了摊手，自嘲道：
“店里庙小，留不住人。”
“大厨今天跳槽了，只能我这个老板，自己来掌勺了。”
周余生啧啧了几声，估计是已经和梁师父打过几次交道，相信其人品，所以立马猜出了个大概：
“刘杰干的？”
何雨柱立马朝他竖了个拇指。
不愧是做大佬的。
脑子转的就是快。
周余生随后进了店里，何雨柱跟着他，一起走了回来。
“实话实说，姓刘的，我得罪不起。”
“不过，你要是缺厨子的话。”
“我可以帮你找一个过来。”
说是找。
其实，何雨柱猜得到，这位多半是想从外头绑一个回来，威逼利诱。
因此没犹豫，何雨柱已经摇了摇头：
“好意心领了。”
“不过还是不麻烦你了。”
周余生耸了耸肩。
不需要拉倒。
他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
随后便点了几个菜，一壶酒。
打算坐下慢慢吃喝。
何雨柱只好又去了一趟后厨。
一刻钟后。
等他忙完了，从后厨出来，周余生已经吃喝了起来。
本来是打算，过去打声招呼，就去工厂的，结果一走过来，就听到周余生嘟嘟囔囔的：
“没劲呐。”
“以前还有方掌柜的，能陪我喝两口。”
“现在连个酒友都找不到了。”
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在桌边坐了下来。
周余生得逞的哈哈一笑。
等碰了几杯。
双方都打开了话匣子。
夹了片当豆腐进嘴里，又抿了口酒，周余生美滋滋放下酒杯：
“知道我为什么，经常过来吗？”
何雨柱嗯了声：
“大概猜得出。”
一开始，他是不清楚的。
直到上次回来湾仔，老方和他谈了谈，将那些关于“保命符”的猜测说了出来。
何雨柱这才恍然。
周余生没再急着动筷，小口明着酒，但转眼就下去了三杯，这才不动声色道：
“那你怎么想？”
何雨柱沉默着，没有立马开口。
他明白周余生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问他，万一以后和雷老大开战的话，何雨柱会不会站到他这边。
事实上，湾仔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这一点，柱子比谁都清楚。
因为，当初就是他给雷老大和雄哥出的主意。
想了一会儿，何雨柱正色道：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
“我谁都不帮。”
“说实在的。”
“哪怕是你，我也已经当成朋友。”
“但不代表，我认同你们做的事情。”
周余生又拿起了酒杯，看不出情绪。
不过，从他抓紧了酒杯的手，还是能瞧出，他对这个回答，并不怎么满意。
何雨柱像是不知道似的，接着道：
“尤其是你。”
“只要还在继续鱼老总留下的生意，我就不会真的和你交心。”
听到这儿。
周余生已经彻底失去了，再来酒楼里吃饭的兴趣，起身便准备离开。
至于让他放弃生意？
不可能的。
远的不提，没有了那些人、蛇，手下的几百号人，让他怎么养活？
不过。
紧接着，他又听何雨柱道：
“其实。”
“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今天话说到这里了，先和你聊一聊也没什么。”
“不管是你，还是雷老大，都是我的朋友。”
“况且雷老大的一些手下，也和我熟得很。”
“一旦你们开战。”
“无论谁输谁赢，都不是我想看见的结果。”
周余生翻了翻白眼。
他自然乐得清静。
问题是，雷老虎那边，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