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动机，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和汪安晓接触之后，她会在第二天早上选择跳楼自杀？”
“还是说你挑唆了她什么，致使一条无辜的生命死亡？”
李怀信都要气笑了。
这警官怎么回事，像条疯狗一样专盯着他咬？他什么也没做，这屎盆子也能扣到他头上？
李怀信没了笑意，淡声道：“与其和我掰扯，你还不如去搜集证据，铁证如山的时候，一切辩白便显得苍白无力。”
男警随即道：“我把这句话送给你，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不要一昧的朝深渊里走，到最后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等火灾的源头查出来，我们自有定论！”
“那我就等着看。”
李怀信也是锋芒毕露，丝毫不露怯。
男警继续道：“我在你的出租屋里发现了这个，你怎么解释？”
他从随身带着的塑封袋里，拿出个桃木人偶，背面刻着李怀信的生辰八字。
人偶被烧得黑漆了些，却仍看得出形状字迹。
“这个是在你的**发现的，你怎么解释？”
李怀信扫了一眼，随即笑道：“我昨晚和女朋友做了一夜，这人偶是我女朋友送给我的贴身之物，放在被窝里暖着，我可喜欢了。”
“警官，你拿它做什么？”
男警恨不得把人偶捏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巧舌如簧！”
李怀信继续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行李箱女童尸体的事儿了吧？”
男警拿出册子，念了出来，“死者：黄姗姗，女，9岁，死亡原因：脖颈处遭细绳紧勒，造成窒息性死亡，死亡时间：十天前。”
“也就是你来到海都，报案的那一天，之前的第三天死亡。”
“凶手把尸体的脸精心描绘了妆容，用开水软化关节，造成关节可像娃娃一样重叠，体内被注入液氮，肺部冻结，可长时间保存尸体的完整性。”
“为什么这具尸体会在你的行李箱里？车厢内的所有人做了笔录，可以确定这个箱子一直都被你贴身保管，没有人动过。”
李怀信懵了。
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原生杀过人的痕迹，何灵一直是个好学生，有爱心，很正常。
在来海都前，他已经把行李箱里收拾得完完整整，有洗漱用品，衣物，零食，都没有尸体。
真见鬼，一路上行李箱没离开过视线，那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呢？
带到海都来又是为了什么？
李怀信脑子里头脑风暴，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被警察抓走无异于是触犯到副本的红线。
他只是道：“行李箱可能是我在上西宁（他老家）火车站的时候，人流量超大，和别人对调了，凶手肯定是认识我的熟人作案，想嫁祸我，不然我何必贼喊捉贼，让你们来调查呢？我直接找个地方埋尸不就完了吗？”
听着李怀信的辩白，男警不过笑了笑，随即收拾好证物。
“随你怎么说，我三天之内必擒你归案，哪怕跨省，我会找到证据，证明人就是你杀的。”
“就像你说的那样，证据摆放在面前这句话，我再次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李怀信冷冷道：“慢走不送。”
男警往自己的警车走了过去，两道身影与他擦肩而过，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上了警车，拐了个弯，很快离开了小区。
东方哲疑惑地拉了拉古照辉的衣袖，贴心道：“照辉，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没出来，头又疼了？”
古照辉收回视线，亲昵地摸了摸东方哲浅棕的发丝，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怎么会呢，我只是看到有个人，有些熟悉感。”
东方哲拥抱住了他，语气轻柔地能听出爱意，“我不想你找回失去的记忆，我只想你做我的阿辉，永远不离开我。”
身高一米八的东方哲在古照辉的怀里如一只雏鸟一般，少年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感受着剧烈的砰砰声，心里一片满足。
古照辉把视线落在眼前的老旧小区，古井无波的眼里掀起了波澜。
又回来了呢。
真好。
“李怀信！这里！”
东方哲把脑袋扬起，和李怀信打起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
李怀信的表情臭的很，拳头捏得咔咔响，他看男警不顺眼好久了，这疯狗太郎专盯他一个人。
还大放厥词。
生气！
王翠花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心虚。
李怀信没搭理东方哲，反而阴测测道：“那桃木人偶我怎么没见过？还生辰八字呢，你放我**做什么？”
“辟邪啊。”
王翠花回答的中气十足。
“你早就看出房子的问题了？一早把人偶放在我**？”
“还骗我，你不会风水？”
王翠花吐舌头，“最近的生意太差了，我不得捞点钱过日子嘛？哪像你们家，吃喝不愁。”
“我也是要吃饭的，二十万算是友情价了，要不是人偶做了你的替身，今天在房子里被烧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这伙，一开始就是冲着你去的。”
李怀信眼神发沉，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踢出局。
“想什么呢？”
东方哲一拍他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老公，古照辉，快带我们去见孩子，孩子在哪呢？”
他到处看了看，眼神流露出丝丝嫌弃。
他的孩子怎么能活在这么低端垃圾的地方，应当是含着金汤匙长大，一辈子活在众星捧月的生活里才对！
察觉到李怀信的目光，古照辉微微点头致意。
他身量很高，体格健硕。
脸长得极其英气，小麦色的肌肤，看不出一丝瑕疵，眉眼如刀削般深邃，一双浅棕色瞳孔如蛰伏的野兽，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之前觉得东方哲被掰弯的可能性为零，但见到本尊之后，似乎又说得通了。
“别老盯着我老公看，我会吃醋的！”
东方哲不害臊地在古照辉脸上啄了一口，眼里满满的占有欲。
李怀信嘴角一抽。
王翠花拿出手机咔嚓一声，记录下美好的瞬间。
东方哲不仅没有抵触，还拉着古照辉摆了几个好看的姿势。
古照辉薄唇微勾，扶着东方哲的腰，满满的纵容宠溺。
高糊的相机也没能挡得住二人的神颜，少年清隽，男人威猛，两种风格交汇，却不冲突。
这画面，于东方哲而言，美好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