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思甜跑了，卫国庆是一个头两个大。
一阵冷气传来，卫国庆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衣服还没穿，确实比较冷。
不管了，先办正事，正事办完了再去考虑家里的鸡飞狗跳。
“愣着干啥，把衣服给我拿过来。”卫国庆对林思琪下了命令。
“对我说话吗？”林思琪愕然问道。
“不给你说话，还能给谁？”卫国庆是大言不惭。
林思琪从地上起来，乖乖的把卫国庆的衣服拿来，还很贴心的一件一件帮助卫国庆穿上。
卫国庆收拾整齐，林思琪小心的问道。
“我姐怎么办？”
“凉拌，我办完事回来给她解释，你不用管。”卫国庆说道。
“她要是不听呢？”林思琪问道。
“听不听都是这样，她还想翻天！”卫国庆说道。
“我姐那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林思琪说道。
“别啰嗦了，她要是不原谅不理解，我就不要她了，娶你行了吧。”卫国庆随口敷衍道。
“真的？我姐可是……”林思琪还在唠叨。
“女人，闭嘴！”卫国庆头要炸裂，止住了林思琪的絮叨。
林思琪面带委屈，但是眼神里还有一些惊喜。
当我的女人首先就要听话，哪来那么多废话。
卫国庆洗漱完毕，和陆援朝骑上一辆自行车去县城。
先见赵海强，兑换一些票证，把自行车放到赵海强这里。
两个人买点东西赶往火车站。
县里通的有火车，不过大部分车都是货车，拉着木材去佳木斯，佳木斯有全国最大的造纸厂，是个货运大户。
吃过饭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卫国庆把陆援朝拉个没人的地方交代起来。
“到了省城，我和对方谈判的时候，你去门卫那里把这些领导的情况和住址都打听清楚，包括家里有几口人，有什么爱好，家里经济情况……”
陆援朝拿出小本本，事无巨细一条一条记录下来。
一路上无话，到冰城已经天黑了。
卫国庆带着陆援朝吃过饭，拿着介绍信找个宾馆。
安排让陆援朝去办事，卫国庆按照前世的记忆去找自己的同学张海洋。
张海洋也来插队，不过家里有关系，加上张海洋有些才艺，聪明伶俐，就给安排到省剧院里当了一个道具员。
一路打听，卫国庆来到了省剧院，幸好张海洋刚刚巡回演出刚回来。
进入单身宿舍筒子楼，楼道里被各家的煤球灶具占了不少空间，对着宿舍门开始敲门。
“笃笃笃。”
“谁呀？”屋里的喧哗声中传来一个声音。
“张海洋在吗？”卫国庆在门口问道。
“在，进来吧，是哪位？一对三，快出牌。”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回答道，明显是影响张海洋打牌了。
卫国庆推门进去，几个人在宿舍里吸着烟打着牌，屋里烟雾缭绕。
“哟，是国庆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张海洋脸上贴着几张小纸条，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甩。
“不打了，不打了。你们玩吧，我同学来了。”
“你是在耍赖，都快输了。”几个牌友不满道。
卫国庆从兜里掏出来烟给大家散一圈，又拿出来一盒没有拆封的放到桌子上。
“哥几个，抽烟，慢慢玩啊。”
“哟，红牡丹，这是好烟啊。”一个青年接过来，看了看烟盒。
“一块来玩两把呗，来都来了。”另一个点上烟开始邀约。
“不了，不了，我来看看海洋。”卫国庆说完，把给张海洋的礼物从包里拿出来，从于家坪带来的几斤苹果，在城市里买个水果看运气，有啥买啥，但是在山区，水果真的不值钱。
“国庆，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外面吃顿饭，大半年不见，你小子可是胖多了。看来最急的日子过得不错。”张海洋还是很热情，同学来看他算是一个小惊喜。
“咱们也不麻烦了，让食堂师傅做俩菜，咱们一起喝点。”
卫国庆陪着张海洋到剧院食堂找到了后厨师傅。
“师傅，下盘饺子，来两个炒菜，打个鸡蛋汤。”张海洋说道。
“都下班了，要吃明天来。”后厨师傅正在打扫后厨，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我同学来了，做个小灶，我给你算钱。”张海洋脸上有点挂不住，只好开口求人。
听到愿意掏钱，不用单位的饭票，后厨师傅站了起来。
“好吧，下次提前说啊，这食材都要提前准备的，现在只能有啥你吃啥了。”
“把领导灶里的肉蛋弄一下呗，做几个硬菜。”卫国庆说完，把一张5块钱的票子塞到后厨师傅的手里。
师傅一看，私下没人，连忙把钱装进兜里，开口说道。
“给团长准备的饭菜还没做，团长开会今天不回剧团了，你去把饭盒拿几个过来，我给你好好做。”
“一事不烦二主，给领导准备的酒也拿两瓶。麻烦师傅明天再去采购了。”卫国庆说完，有掏出来10块钱给后厨师傅。
后厨师傅脸上乐开了花，一顿饭收了15块钱，成本不到10块钱，坐着不动就赚了几天的工资。再说了，食材明天再买点，多报点损耗，这都不是啥事。
张海洋目瞪口呆的看着卫国庆的操作，开口道。
“国庆，你变了，不但变有钱了，还开窍了，懂人情世故了。”
卫国庆笑笑没有回答，没有多做解释。腐败一直都在，从知青下乡时候部分知青花钱跑关系越演越烈，但这个时代的人还没完全习惯腐败司空见惯。
带着饭盒和酒回到宿舍，几个正在打牌的小青年闻着肉香，知道张海洋来招待同学。牌也不打了，要起身告辞。
卫国庆拦着大家。
“都坐下来一起吃呗。”
“不了，不了，你和海洋一起吃吧。”
“我们先走，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要走，但是肉香让谁也迈不开步子。
卫国庆微微一笑，拉着大家都坐下，开口道。
“我是有些情况不太清楚，大家见多识广，坐下来一块唠唠嗑。”
我来就是跑业务的，不把你们都发展成下线，不是白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