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宠弟夺功,重生嫡女掀翻侯府

第45章 嫁入王府,靖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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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就为这个?安儿你就当父亲错了,父亲错了不该把你送进去,你去求王爷,放过我。”

“晚了!”

陈公公尖细的嗓音传来:“姜氏一门结党营私、通敌叛国,着即抄家!男丁发配宁古塔,女眷纳入教坊司。”

姜颂安端坐太师椅,在院中空地看着父亲的乌纱帽滚入血泊。

“圣旨有赦!”陈公公继续念,“江家大姑娘姜颂安侦破逆案有功,赐良田千顷、黄金百两。”

他拖长尾音,眼角余光扫过少女,“另许配靖王为妃,三日后完婚!”

姜父跪在地上拉着姜颂安,扯着裙摆不肯松手:“怎么样我也是你父亲,这是你的家啊,你救这里,你对我没有情,你对你母亲是有的对吧,我答应你母亲牌位放入祠堂。”

“父亲,将母亲牌位放入姜家祠堂我只会觉得脏。”

姜父彻底失望,临走对着她破口大骂,姜颂安在锁门前看了一眼侯府,看了看这个将她供养大地方,侍卫上前贴上封条。

马车要去王府,姜颂安隔着轿帘,最后一眼望见姜拓被铁链拖走的背影。

一双手裹着风掀开轿帘,抬眼看到俊朗少年郎,他对她伸出手。

男人眉骨处泛着光,粗糙的指腹擦去她眼角未落的泪,“从今日起,你所有的恨,本王替你讨回来。”

三日后,姜颂安大婚,陛下那边传来消息,姜父和姜家人已经定罪,秋后斩首。

她捏着告示,虽然觉得心头畅快总觉得有一块少了什么,谢池梧拿走她手头的告示,用手指抚平她的眉头。

“明儿是我们大婚,新娘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说我就这么成婚也挺可惜的,哎,可惜我这一世英才要折在这后院了。”

来人紧握她的双手,薄唇紧贴,呼吸浓重:“嫁给我还可惜,你怕是忘了前世是谁为你挡下万箭穿心的?”

姜颂安吓得坐起来:“你……你也……。”

话还没说话,嘴唇贴了上来,让她将后面的话都化作温情咽了下去。

十里红妆铺就京城,聘礼和嫁妆都是谢池梧所出,她从陛下所赐的宅子到靖王府不过门挨门的地方,却因为聘礼硬生生绕了京城一圈,姜颂安憋笑说他这是显摆。

姜颂安坐在八抬喜轿中,心跳随着轿辇晃动,却突然停下。

外头传来侍卫的呵斥:“谁这么大胆,敢挡靖王府的花轿?”

轿帘被剑气挑开,姜颂安望见裴砚宁银甲染血,额头满是汗珠。

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的禁军统领,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阿蛮,你当真要嫁给他?”

“裴将军这是何意?”

姜颂安攥紧嫁衣上的珍珠流苏,有些不知所措。

远处,谢池梧的仪仗已调转马头,朝这边走来,姜颂安对他招手,表示不要插手。

裴砚宁掷剑跪地,玉冠歪斜,发带松落:“现在姜家已经没了,裴家我也能舍弃,只要你点头,我即刻带你远走。”

他身上伤口密布,不像人伤,看起来是被猛兽所抓,身体虚弱,时刻就要倒下。

姜颂安瞳孔骤缩,见他后背瞬间绽开红梅,却仍固执地伸手,手心是一枚狼牙:“跟我走可以吗?我可以给你自由!”

她俯身抱了他,用手指擦去嘴角的血,“你做得太多了,可我的心不在这,对不起,来人将裴公子送入裴府,请太医诊治。”

血顺着剑脊蜿蜒而下,滴落在红绸铺就的长街上。

谢池梧的身影裹挟着风掠至,玄甲擦过裴砚宁的耳畔,稳稳将姜颂安护在怀中:“今日是我大婚,还请裴兄不要生事。”

裴砚宁望着他们,只见谢池梧亲手扯下她的盖头,露出真容,两人骑马成亲,他喉间溢出苦笑。

踉跄起身,任由鲜血浸透银甲:“好...好...”

转身时,他从袖中抛出一枚玉佩,正是幼时他赠她的定情之物,被马蹄碎成齑粉。

夜晚,等待宾客散去,谢池梧快步走入新房,将披风扯落在地。

男人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低声道:“待今夜礼成,本王陪你祭拜先母。”

姜颂安手握得更紧,用力抓住男人手指:“刚刚东篱说明日要入宫,我怕……”

她怕陛下生疑,怕两人生别离,怕天人永隔,守寡终生。

“不怕,明日祭拜完你父母后随我入宫谢恩,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京城,去哪里都好。”

他将头抵在姜颂安肩膀,让她安定,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陛下赏赐的姻缘,总要让他亲眼看看值不值得。”

红烛将熄,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以后别害怕,有我在。”

第二日,东篱跌撞着撞开新房门,鬓边的绢花沾着泥渍:“小姐!好消息,陈尚书府也被抄家了!”

姜颂安本来还觉得腰酸背痛起不来,听到这直接跳下床就要去凑热闹。

谢池梧拿起酒盏,跨过满地狼藉:“别心急,昨夜就是太急,连交杯酒都忘了喝,等会我陪你去看。”

东篱听得满脸羞红,门一关就跑得没影。

谢池梧将她揽入怀中,酒杯递在唇边,一饮而下,剩下的酒啧也被他吻去。

陈府门前,官兵正将“陈”字匾额劈成两半。

姜颂安在人群中一眼望见陈谨行,昔日贵公子此刻披头散发,死死抱住被铁链锁住的父亲,有些发疯。

“都是你!”

陈尚书指着姜颂安突然暴喝,白发间溅满血沫,“若不是你非要追查什么逆案,牵扯出朝堂旧账,我陈家何至于此!”

陈谨行挣着铁链扑过来,脸上青肿一片:“姜颂安,你自诩功臣,实则是害我们满门的灾星!”

他被侍卫踹倒在地,仍嘶声怒骂,“流放宁古塔?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们!”

姜颂安后退半步,身后谢池梧抵住她脊背,抬脚将人踹得更远。

姜颂安轻笑出声,她缓步上前,声音清冷:“罪有应得四个字,你们陈家担得起。联合我父亲想要夺我功,攀高枝,以为我不知道吗?”

陈尚书面色骤变,锁链哗啦作响:“你胡说!”

姜颂安知道不管说什么,他们也不会认,转头上了王府马车,不想多费口舌。

谢池梧也配合开口:“圣旨已下,还不速速起程?”

他揽住姜颂安发颤的肩,看着陈家老小被驱赶着踏上囚车。

风卷着残叶扑进车窗,她轻声道:“母亲,你看到了吗?恶人已经没了,可惜我没有找到你的死因。”

谢池梧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