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盖荷凋翠,圆花菊散黄。
身体骤紧,司徒云也低吼着在我身体中释放了。希望大家能理解我们的辛勤劳动,谢谢
他粗喘着将我迅速捞进怀里,隐入水下,生怕我给别人瞧了去。
他抬头怒道,“来者何人!”
语气中颇见怒火。
我缩在司徒云背后,小心的露出一双眼睛偷看。
却是刚才走错池子的梅公子,和另外一名男子闯了进来!!
那名跟来的男子竟生得异常俊美,绝世的容颜宛若明珠一般璀璨夺目。
他随意披了件华丽垂顺的紫袍,一头披散的乌发还滴着水。
慵懒魅惑的样子不禁让我呆了一呆,因为他的眼睛……
正死死的盯住我,目露咄咄凶光。
我吓得连忙缩回头去。
司徒云已看清来人,语气也稍缓,“颜宫主,您无故闯进来,有何事请教?”
颜宫主?雄霸天下的紫绝颜宫主?!!!
就那美丽男人?
这么年轻!!
我惊呆。
还以为这般神话人物应当是老朽不堪,再不济也得是个中年精壮男人。
却不想居然是个刚成年的美丽男子。
只听‘咣当’一声。
似有一坚硬之物摔落青瓷砖上。
我探头一看,妈呀,正是我刚做的‘窃听器’!
定是我刚才忘记拿回来,那听筒既能把那边的声音传过来,当然也能将这边的声音穿过去!
瞧我这猪脑子!挖了算了!
司徒云顿时明白,转而问我,“玄儿,可是你淘气?”
我忙点头,心虚的抱住司徒云精壮的腰身蹭蹭,可怜巴巴的眨眼睛。
司徒云叹息一声,宠溺的摸摸我额头,跟那美丽男人抱拳道,“贱内不懂事,还望颜宫主见谅,不要与小孩计较。”
梅公子却冷哼一声,“司徒少庄主,难道不是你指使吗?”
司徒云道,“在下才进来两炷香时间,玄儿可作证。”
我忙不迭的点头。
却见紫绝颜宫主轻启薄唇,质问,“贱内?”
一双漂亮上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躲在司徒云身后的我。
他美是美,可惜眼睛太凶,声音太冷,气场太盛,不喜欢。
还是俺家小云云好。
我一害怕,把司徒云抱得更紧了。
司徒云道,“此人已跟在下定了终身,此生不离不弃。”
我感动,颤声道,“云大哥……”
却闻那紫绝颜宫主冷笑道,“那,司徒少庄主可要绝后了。”
司徒云一下噎住了,老实人不会还嘴。
这丫男的怎么嘴这么贱!
我探出头来,怒道,“你颜宫主吧!刚才跟梅公子行**的不是你吗?自己也是断袖之人还有脸说别人,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有本事你生个儿子出来瞧瞧……呃?”
司徒云随即点住我的哑穴!
忙道,“都怪属下管教无方,让他这等口无遮拦,司徒云在此与颜宫主赔不是,还请颜宫主大人大量,莫要以大欺小。”
司徒云着重咬住了‘以大欺小’,摆明了就是护短护得厉害。
我心里暗笑。
只见那颜宫主俊脸登时生硬无比,即刻甩手而去。
梅公子紧追其后。
我抱住司徒云大笑,“哇哈哈哈,搬了石头砸自己脚,俩棒槌!”
司徒云却道,“玄儿,以后遇见紫绝宫的人万不可大意,尤其是颜宫主,听见了吗?”
我怒道,“可是那帮流氓毁了司徒家的矿山!”
司徒云道,“我已知晓,他们早已下手了。”
我问,“不知毁成什么样子了?”
司徒云道,“几乎尽毁。”
我问,“矿石毁了,熔炼不行吗?”
司徒云道,“掺杂了许多难以提炼的矿石,原料不纯会让剑硬度不够。”
我问,“可是青铜剑?”
司徒云道,“正是。”
我想了想,问,“云大哥可否见过一种赤色的矿石?”
司徒云顿了下,“似在九灵山见过。”
我拉着司徒云的手,“云大哥,用那种矿石铸剑,甚好。”
司徒云奇道,“如何?”
我极力从脑中挖掘貌似高中时学过的化学,却只有零星一些,“那种应该是铁矿石,高炉炼铁便可得到铁水,经过精炼后便可铸剑。”
抱着脑袋又想了想,“原料是铁矿石,焦炭,……还有石灰石!”
司徒云道,“高炉,大约多高?”
我道,“应该是越高,纯度越精。”
司徒云沉思,转而与我商量,“玄儿,我要去试试你的法子,咱们明日启程吧。”
我在热水里正泡得舒服,一听要走心里竟有些遗憾。
“那……还有十天的耗费呢?”
一千两呢大哥!
司徒云道,“玄儿是恋上这泉水了吧。”
他知我心思,脸上不禁笑得厉害。
我哼了一声,点头。
司徒云道,“以后我再带玄儿来可好,现在有些急事。”
这可关系到铸剑山庄的大计,司徒云定然焦急。
我只得顾全大局,悻悻的从水里爬上岸。
身子却突然凌空!
我惊叫一声,跌入一个浑厚炽热的怀抱里。
司徒云道,“玄儿莫急,现在离明日还有几个时辰呢。”
我扭动间被股间坚硬的器物咯到,不禁面红耳赤,“还……还要啊……”
司徒云温和笑道,取笑我道,“怎地玄儿知道害羞了?”
自从两人**后,那个司徒云愈发不知羞耻为何物,只缠住我沉迷其中。
胡思乱想间,他的大掌已然包住臀肉,重重揉捏。
竟将我敏感之处全数捏尽,惹得我难以自持,气喘吁吁。
立马翻转了身,我搂着他的脖子怒道,“哼,看我不把你榨干!”
说着便在水下行猥琐之事。
司徒云粗喘着,就刚才的途径溜将进去。
巨龙入洞,抽抽挺挺。
我嗯的一声娇吟。
热水四溅。
两人不知疲倦的在水里纠缠半夜。
我沉沉睡去时,他还在身后剧烈耸动。
醒来时却已经在马车上了。
身子清爽,只是后面略有些酸胀。
随行的侍从赶着马车,司徒云骑马奔在前面。
我迷迷糊糊正要睡去,却听那侍从与旁边的人讲话。
“少庄主为何走的这般急?”
“你不知道吗?”
“到底何事?”
“还不是为了里面的那个。”
“玄公子?”
“正是。”
“可我跟了玄公子数日,发现他甚是喜爱那个温泉,且很心疼那一天一百两的费用,恕我愚钝,他怎么会扔下十天不泡呢?”
“据说紫绝宫的人也在温泉这呢!”
“哦,原来如此,紫绝宫可是铸剑山庄的大忌,更是玄公子的心病呢。”
“唉,可怜一孩子,被人玩完扔了,连脑袋也糊涂了。”
“就是,长得这般清秀,可惜啊。”
……
从两人没头没脑的谈话中,我分析出几点。
一,貌似紫绝宫特别不招人待见,这个‘人’指的是铸剑山庄的人,不管因公因私,司徒云似乎都讨厌的紧,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大有惹不起干脆躲得了的架势,十分不符合他的风格。
二,貌似我就是那个给人玩剩了不要了的倒霉蛋,而且还因为这事把脑子弄坏了。
三,貌似我长得很清秀,也就说,我长得挺好看。
嘿嘿……
乐完人就睡过去了,压根忘了紫绝宫是干嘛的了。
晃荡了两天,终于到了传说中的九灵山。
那是个无人占领的山头。
据说这山通体血红,宛如被鲜血浇过一般,风吹日晒后变得暗红诡异。
且山上的石头据说沉得很。
甚是怪异,
因此,无人盘下这个‘鬼山’,并生出谣言无数。
附近不但人烟荒芜,连草也不生几根。
司徒云背着我一路跳了上去。
途中见到不少大块大块的赤色岩石,有些竟是猪肝色。
很像铁锈的颜色。
我拎起一块仔细观察,这才发现书本上的知识根本用不上。
只得老实承认,“这个……我不太确定……是不是铁矿石……”
司徒云安慰我道,“无妨,玄儿当成看风景即可。”
我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头。
却突然发现那石头滚动的异常滞慢。
不会是……
连忙蹲下,我捡起几块小石头,挨个儿试验一番。
竟有磁性!
果然是铁矿!
我大喜,欢呼着跑向司徒云。
他一手将我接住,顺势带入怀中,轻笑,“玄儿高兴什么?”
我道,“云大哥,什么叫因祸得福?”
司徒云立时明白我的意思,展颜一笑,登时将我高高举起,在空中抛上抛下。
我哈哈哈大笑,满心的喜悦溢出。
我们得了这宝贝矿石,连忙挖了许多带着往回赶。
并留了些人看守这九灵山。
马车上全是矿石,我没处躺,只得与司徒云共骑一马。
司徒云心急的厉害,巴不得飞回去。
等到了城镇,换了马车,行程就更慢了。
道路崎岖,车速一快,我在车里便玩起了‘撞球’,满脑袋全是大包。
司徒云顾及我,只得放慢行程。
晚上住宿,云雨过后我与他说话,“云大哥,你先回去吧。”
司徒云握着我手道,“不用,我陪玄儿慢慢走。”
练武的人就是牛叉,骑了一天的马晚上接着骑人,居然一点也不见疲态。
而我白天睡觉,晚上总是做到一半便睡了过去。
司徒云心疼我,每次都草草了事。
我撅嘴道,“什么啊,我想去看风景尝美味赏美人听小曲,你这么一雄劲美男跟在身边,把我的风采全比下去了,我不干!”
司徒云抚摸着我青青紫紫的脑袋,“玄儿,你的心意,我明白。”
我叱道,“少肉麻,没几天路程了,你赶紧走吧,别跟我这儿耽误事。”
司徒云看着我,突然将我搂入怀里,紧紧的。
“玄儿……”
司徒云一代剑痴,有了宝贝当然心焦难耐。
他即使舍不下我,加上我闹腾了一夜赶人,也只得带着矿石火速的走了。
不过,倒是把他身边最有力的侍从留了下来。
他连夜赶回去只要数日,可我坐马车晃悠,就得需要半个多月了。
为了不被人盯上,当然,这个‘人’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与我说而已。
我和那侍从化了妆,扮作一对……夫妻?!!
当时,我还跟司徒云闹,“为啥我要扮成女的!真恶心!”
司徒云道,“要不然让那侍从扮女子?”
我瞅了瞅人高马大面孔黢黑的侍从,心道他就算涂上石灰膏也是颗大黑枣。
只得认命,“好,我扮吧。”
却转而想到,“不对啊,为什么非要一男一女,扮兄弟俩不更好吗?”
司徒云道,“一名练武之人带着一个不会武的少年,会引人注目。”
我想了想也是,带着自己老婆就所谓了。
可为啥我怎么老觉得是司徒云那小子阴我呢?
待到我穿女装梳起发髻略施粉,拎着裙角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时。
那侍从倒没说什么,只是脸色变了十几次。
从青到蓝,从蓝到紫。
红红绿绿还挺好看。
倒是司徒云,眼儿都直了。
我问,“咋啦?”
忙去照镜子看。
司徒云藏起镜子,道,“玄儿,不要看。”
我问,“为啥啊?”
司徒云笑,“我怕你看了,便会忘了我。”
我更好奇了,跑去要了镜子。
镜子只是面光滑的黄铜,却依然照出里面人的相貌。
一汪春水宛如黑曜石般得耀眼,浓密的睫毛几乎让眼皮支撑不住,略微垂顺下来,更显娇弱无力,粉嫩的面皮,娇艳的小嘴,略施粉黛的小脸美丽的惊人。
好一个明眸皓齿秀丽无双的妙人儿!
可……为啥不像我呢?
我黑线,“这是我吗?”
司徒云道,“玄儿若是生成女子,定然倾国倾城。”
我哼道,“幸亏不是女子,不然怎么遇到你个喜好男色之人?”
司徒云宠溺的扶着我的……发髻。
从他走后,我正式开始游山玩水。
那侍从本来以为我真的是怕耽误了行程,待到我抬脚进了妓院的大门,便立马黑了脸色。
他为难的拦住我,“娘子,这种地方……”
我娇羞一笑,“相公,为妻是来求学的。”
那侍从黑线。
他不让我进去,我便蹲在门口娇滴滴的拭泪。
行人纷纷侧目,大都以为是相公好色,使得自己娇妻垂泪。
后来那侍从受不了那鄙视谴责的视线,不得不带着我走房梁,在深夜里窥探房中之事。
难怪烟花之地让男人流连忘返。
那调情的技巧精湛深究,那勾引的姿势眼花缭乱。
我看的不亦乐乎,间或在手中锦布上记下学到的‘知识’。
天明时分,那侍从将我带离那处,去了间客栈稍事休息。
我正欲躺下休息。
那侍从却问,“公子是否担心少庄主……变心?”
我叹息,“男人的劣根性我最清楚不过,要留住他,必行些不要脸之事。”
那侍从道,“少庄主不会。”
我道,“防患于未然。”
我们一家一家的观摩学习。
那侍从劝我几次,便不再劝了。
想来是以为我真觉得自己毫无本事,无才无德,只是靠着一副好皮囊取得上位。
不学些**荡技巧,数年后,色衰爱弛定会被抛弃。
其实,妓院可是个好地方。
许多不为人道的事情,都会选在这里接头。
比如说,我探听到玄机门的风扬子正在计划一件大事。
君剑派与巨鲸帮大打出手,死了一百多人,而风扬子作为为武林盟主居然没有露面调解。
这很不正常。
辗转了几家妓院,总算探听到了那件大事。
风扬子竟是纠结了大批的专业工匠,研究如何对付铸剑山庄的能杀敌于百步之外的秘宝。
据说,那秘宝如竹筒一般粗细,可在点火后发射重达十几斤的铅弹。
也可发射数以万计的铜钉。
武林人士并非都是轻功卓越,大多数还是比较酒囊饭袋的,只能挥着刀剑砍砍人。
这等诡异的武器,对他们来说,差不多算得上致命的了。
他们研究出来的应对方案,无人能拆解那个秘宝,竟是决定派一名卧底,去铸剑山庄将那秘宝尽毁。
而,那名卧底已经潜入多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我得到这个消息后,连忙催促侍从加紧行程。
若是正让那奸细毁了秘宝,铸剑山庄就危险了。
那侍从也得到这个消息,总算明白我听墙角是为了刺探敌情,不禁对我刮目相看。
他问,“公子为何知道他们会在那种地方议论?”
我道,“茶楼隔墙有耳,而妓院鱼龙混杂,大隐隐于市,便是最好的选择。”
侍从抚掌赞叹。
我们奔波数日终于回到了铸剑山庄。
司徒云已将高炉建好,正准备熔炼铁矿石。
他见到我回来了,连忙扔下手里的矿石向我奔来。
“玄儿!”
“云大哥!”
我飞跑着扑进司徒云的怀中。
司徒云捧起我的脸,皱眉道,“怎么这样憔悴?”
我急道,“云大哥,风扬子派人来铸剑山庄卧底了,要毁掉秘宝!”
司徒云道,“秘宝一直由雨儿保管,且司徒一脉仁行天下,怎么能将那种威力极大的武器作为镇庄之物,不过是雨儿胡闹而已。”
说是这样,可看着他向往的眼神,心里竟有些酸酸的。
毕竟,司徒雨追了他两年。
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边工匠催促司徒云过去,我连忙把人外那边推,“去吧,我去洗洗风尘。”
司徒云抱抱我,便提气飞身过去。
我顾不得洗脸,连忙跑去找司徒雨。
他不在房中,却在兵器库。
我接着又找去了。
“小雨!小雨!”
我大喊着跑进了兵器库。
司徒雨从里面走了出来,把我也往外推,特别使劲。
他脸色很差,看我的眼神似乎怨恨。
我做错什么了?
却听他冷冷说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傻了半天,“我……我不是怕……”
司徒雨道,“怕什么?”
我说,“怕耽误云大哥的行程。”
司徒雨跳起来骂,“你放屁!你去通风报信了!”
我大惊,连忙辩解,“没有!”
司徒雨走过来,眼睛半眯着,“你刚才是不是想进兵器库?”
他满脸的防备之色。
我点头,“是啊,我跟你说山庄里出了奸细。”
司徒雨一声冷哼,“奸细?你怎么知道庄中出了奸细?”
我道,“道听途说。”
司徒雨冷笑,“好一个FBI啊,这都能听来。”
我急道,“真的,风扬子他们在妓院里集合,说是那个奸细已经混到了云大哥的身边!小雨你赶紧排查一下吧,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你……”
司徒雨圈着手,冲我挑眉,“妓院?呵,你摆脱我哥,居然是去妓院?”
我焦急的摆手,“不是,你听我说……”
司徒雨哼道,“你不用说了,我心中有数。”
接着一下把我推下了台阶。
我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司徒雨抬手拍掌。
惊异的发现周围跳出无数黑衣人,将我死死摁在了地下。
我惊叫,“小雨,你做什么!”
他竟然早在这儿等着我了。
发生了什么?
司徒雨道,“小玄子,贼喊做贼的伎俩在我这儿行不通的。”
贼?
妈的,谁这么嘴贱?!
不对啊,是谁知道庄中出了奸细?
我刚刚告诉了司徒云,知道的就只有……我和侍从。
莫不是消息走漏?
我大惊,“什么!你以为我是内奸?!”
司徒雨指使那些人将我绑牢,押我去见他爹,司徒石头。
我被狠狠的掼到了地下。
司徒石头在我身边不停的踱步,沉声道,“雨儿,你不会弄错?”
司徒雨道,“等我大哥过来,再见分晓。”
他看着我的眼睛,妒火重重。
他既喜欢司徒云,为何这般恨我?
明明是他自己甘心放弃……
我半摊在地下,不明白为什么晴天一下被乌云蔽日。
司徒云匆匆赶来,进门见到我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下,便要上来扶我。
司徒雨道,“大哥,你且等下,问清楚再扶不迟。”
司徒云怒道,“这叫什么话,玄儿才奔波回来,地下这般寒冷……”
司徒雨叫道,“他是紫绝宫的奸细!”
司徒云冷言道:雨儿不得胡说!玄儿跟随我数月,他什么人我最清楚!”
说着,欲搀我起来。
司徒雨拦住他,冷笑道,“带侍从上来!”
却见两人费力的将刚跟我回来的侍从搀了进来。
仅一刻时候,他竟口唇发紫,脸色青红。
奄奄一息。
我努力往那边挪,“喂,你怎了?”
谁想,那侍从竟愤恨的看着我,道,“玄公子,你饶了司徒少庄主吧。”
我愣住,这……这从何说起?!!
司徒雨道,“你继续说,他是怎么样谋害我大哥的。”
那侍从艰难的吐着恶毒的字眼儿,“玄公子将少庄主支开后,便去妓院……寻花问柳,还要拉我一同……”
寻花问柳!不带你这么睁眼说瞎话的!
我大叫道,“你胡说!!你诽谤我!!云大哥你别信他!!!”
为什么,刚一回来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司徒石头走过来,点住我的大穴,我登时变成一个有口难言的木偶。
石老头摆明了不向着我。
那侍从有恃无恐,继续编瞎话,“有天,玄公子正跟一名姑娘在房间里……让我守在门口,却没料到风扬子风盟主也到了那里,他们便进了间密室商量要事,我偷偷去听,这才得知玄公子正是紫绝宫派来铸剑山庄的卧底,要毁掉庄中的秘宝,我听到这里,不禁惊慌,吐纳被风盟主发现。”
我不停的摇头,脖子疼得像断掉一般。
不是的!他在说谎!!
那侍从接着说道,“风盟主怕杀了我有损威严,便让玄公子下手,却不想下的剧毒被我用内功压住,才撑的到回来报信……少庄主……不要被谣言迷惑……”
说完,便急促的倒气,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司徒云连忙过去,握起他的手腕续命。
我想解释,不是的,我不是内奸,我跟紫绝宫一点瓜葛都没有!
可,除了眼珠,我哪儿都不能动。
调息半刻,那侍从才缓过气来。
司徒雨幽幽问道,“大哥,你相信谁呢?”
司徒云僵硬的站在原地。
司徒雨接着说道,“一个是跟了你十年知根知底的兄弟,一个是紫绝宫扔弃心怀叵测的菊公子,不知道十年的兄弟之义比不比得过小妖精的苦肉计。”
我几乎气昏过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血口喷人……
我怎么会是奸细,我怎么会是那个劳什子公宫主的菊公子?!!
云大哥,你说话啊?!!
你扶我起来啊,我手脚好冷,我在发抖……
云大哥,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阴沉?
你不是一直对我笑吗?
那温和暖如旭日的微笑,让我甘心跟你一辈子。
可是,你的笑,你的温和,在哪里?
都消失了吗?
良久,只听司徒云暗哑道,“不会的,玄儿脑子不是病糊涂了吗?”
司徒雨道,“给他治病的木幺,难道不是紫绝宫的走狗吗?”
司徒云道,“可玄儿确实病的几乎死掉!”
司徒雨道,“大哥,苦肉计不苦,你怎么会上当!”
司徒雨默然。
脸色愈发阴沉。
我恨不得大哭,我想大声辩解。
可是没人理会我。
司徒云也不过来给我解穴,任由我坐在寒如冰块的地下。
寒彻入骨。
司徒云无力道,“可是玄儿,他告诉了我铁剑的铸炼方法,功不可没……”
司徒雨哼道,“不献宝,怎会取得你的信任?”
司徒云再次沉默。
大冷的天,穿堂风呼呼吹过。
我浑身冰冷,额上却满是冷汗。
残酷的真相浮出我的心头。
那个侍从,竟是奸细!
跟了司徒云十年,埋伏了这么久。
原来紫绝宫已经早有觊觎之心!
那铸剑山庄岂不十分危险,为什么不把我放开,让我来解释!
我真的不认识紫绝宫的人!
真的啊……
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
司徒雨走过来,用脚踩住我撑在地下的手,用力碾着,满脸都是嫉恨,“小玄子,你记恨我不让你回去,但是,我大哥是我的命,是铸剑山庄的顶天柱,你想毁掉他,妄想!”
我没有,我会好好爱他,不会辜负你的情意的……
可我只得睁大了眼睛,让泪水疯涌出来。
却连摇头的权利也没有。
我知道大战在即,你们都神经紧张。
可是,可是我是真心想跟你们一起共同战斗……
云大哥……
你看看我啊……
看看我的眼睛,我是无辜的……
司徒云终于动了,他过来蹲下,看着我的眼睛。
我拼命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无辜。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温和。
冷冰冰的。
像尖刀一样插进我的心里。
噗哧一声。
一阵寒意。
他抬手解开我的穴道。
我急急道,喉头哽咽的连话也说不连贯,“云……云大哥……我我……我……”
司徒云扶住我的肩膀,“玄儿,你真的去了妓院?”
他定是以为我行为不检,可我没有!
我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是……是我要去的但……我不是偷人……你相信……我啊……”
司徒云转头去问那个侍从,“是吗?”
那侍从竟然谎话连天,“是公子央求我带他去,说是要学习些伺候人的技巧,他每次去都将我关在房外,过了很久才出来,哦公子还做了笔记,在怀里小袋的锦布上。”
他明明知道我是去打探消息的。
他怎地这样说!
我却无力辩解,因为那锦布却是在我身上!
司徒云从我怀里翻出那布,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已经坏到了极点。
上面写的什么,我心里清楚,**不堪。
而且,全都是……男女。
司徒云颤抖的手指透露了他悲怆的心情。
他不相信我,他相信他的兄弟。
他的威严和魄力倾泻而出。
却是针对我!
我抓着他的裤脚,哑声道,“相信我……行吗……只一次……我会为你付出一切……”
司徒云看着我,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浓郁的疑虑掩盖了悲伤。
用力一挣,我手已脱开了,手指晾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司徒雨说我是被人始乱终弃的,难道就因为身子不干净,就一辈子****吗?
我心在你身,怎么做出这等下贱之事?!
“云大哥……相信我……”
“相信我……”
可是,他的身影一直只有个宽阔冰冷的后背。
他一向自持清高,不屑于烟花之地,对感情专一虔诚,我知道,这对他打击有多大。
可是,我没有背叛他。
本以为回来报信,笑看铁剑铸成,我和他手握着手共同应敌。
只是一晃眼,便天翻地覆。
司徒雨竟不顾及我俩同穿的情意,非要将我就地正法。
他看这司徒云的眼神,竟燃起了熊熊斗志。
小雨,你终究要将云抢回去吗?
司徒石头让司徒云自己解决。
司徒云却看也不看我。
“云大哥……我去妓院……是刺探消息的……那布是我拿与你赏玩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不认识他们……我不是奸细……你相信我啊……我真的喜欢你……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我哭得凄凄切切泪流满面,浸湿了衣襟,可无人看我一眼。
“少庄主,属下无能,让奸细‘欺骗’您这么久。”
那侍从冲着我阴笑。
欺骗?!
司徒云的脸色愈发铁青了。
他的浑身都浸在受伤与悲痛的激流中。
我绝望极了。
“云大哥,你不相信我……”
“好,我是奸细……你杀了我吧……”
“动手吧……不然……”
司徒云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双脚离地。
我痛苦的挣扎,泪水哗哗的流。
真杀了我吗?
你相信他!你竟然相信他!!
你相信一个侍从,却不相信我的一片心!
我……我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