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燃起的火焰令人恐惧。
她终于害怕了,在他伸手扯开她寝衣的时候,开始徒劳的挣扎。
莫要说她并不如常人康健,便是如同常人一般,也抵挡不了男人这般野蛮的攻势。不过一扯一拉,她身上雪白的寝衣被他单手撕裂,如花朵般绽开在她身下。坚韧的布料在他手下仿佛并不值一提,转瞬之间,她已经全身**如同婴儿。雪白如玉的身子铺在在紫红的锦榻之上,极为诱人。
公孙卓眸中火光更胜,单手制住她,极快的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男人的伟岸的身子这样坦露在面前,如他一般俊美。但落入绮罗眼中,只能让她浓黑的眸子遏制不住恐慌。她脖子上的伤不轻,如今竟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来。玉白的手指紧紧蜷缩着。
男女身子缠绵,她微微的躲让,似乎是害怕,他却不肯放过,紧紧箍住她的身子,啃噬她雪白的肩膀。
情欲的在红帐之内弥漫开来。
他渐渐沉沦,手掌游走在她通体之上,在她耳边低声喃语,“我不能失去你。”
她的脸更苍白了几分,阖上眼颤声说了句什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自来便骄傲,纵然心中百般不愿,可唇瓣张合,便只是这三个字,带着微微的请求和恐惧。
他只当未曾听见,低唇亲吻她美好的身子,修长手掌向下,抚摸她光洁的皮肤,缓缓分开了她纤细的腿。
她身子一颤,可尚不及反应,身下的一阵剧痛让她猛然仰首,抓住了床榻上的锦幔。
公孙卓也抬起头,盯着身下的人。
她仰首承受他的样子,那样的脆弱、美丽。
他眼眸愈来愈黑,突然吻上了她的唇,力度深重,势必要打开她全身的缺口。
绮罗再也无力反抗,玉样的手指松开了锦幔,砸落在锦榻上。她闭上眼睛,掩饰住无力的屈辱和悲哀,顺从他的意思,完全的妥协。
感觉到身体被完全的贯穿,他拥抱的力度强大,似乎要她融进自己怀中。他在她柔软深处一下接一下的顶撞,渐趋狂烈。他啃噬她肩膀身体,留下了一个个殷红的痕迹。
而她忍不住低微嘶哑的声音清清的,弱的像是春风就能折断的花,更能惹的侵略者的欲望,惹得他更加粗蛮激狂。不顾她的虚弱和妥协,猛烈的进犯。
难耐的疼痛渐渐过去,身体遵循着欲望,开始地低微的回应他的施暴。强烈的情欲催的她意识渐渐模糊,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了身上人一眼。
他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俊美男人,无论是普通的长衣还是明黄的龙袍,都能把他衬得丰神俊朗。如今沉沦在男女之事之中,性子稍冷的他也能化作一团火,将怀中的人融化。眸色的眸子中弥漫着明显的欲望,但隐藏在深处的东西,还是看不出轮廓。
一败涂地。
她累极之后颓然睡去,安静的承受这并不美好的开始。
激烈而疯狂的第一个夜开始在最完满的日子。他托起她沉睡的身子,不停地动作,默默的亲吻。
他控制不了进入她身体的欲望,即便知道她不愿,也不肯放过,温柔的强占着她的一切。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狂暴的动作好像是在证明什么,他亲亲她沉睡的眉眼,紧紧抱住她,不发一言,似乎是要用身体去证明那些爱。
寝殿之中,红帐之内,两人交相缠绵,沉沦在欲望的深海中,似乎永远也满足不了自己的需求。
而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
帷幔低垂,光线斑驳,绮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鼻嗅到浓重也很清雅的木兰花香,若用力细细去锈,甚至能感觉到那掩盖之下的香气。
身上已经换上了新的寝衣,连床帐也换做了新的。
寝殿里没有丝毫痕迹,如同昨日一样,似乎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支撑着身子要起来,可身子酸软无力,只是微微一动,便疼的重重哼了一声。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极痛,根本开不了口。
她失力躺在**,满脑的空白。
便在这时,寝殿的门响了一声,笑语端着红木托盘进来。
“娘娘醒了!”
笑语放置好托盘,见她睁着眼睛看她,连忙伸手过去将她扶起来,垫好锦枕放置在她身后。
一切整理好之后,笑语将托盘上的药端了过来,眼神有些联系的看着她,劝道:“娘娘,这药是皇上临走前赐的,奴婢方才又热了一边,还请趁热喝了吧。”
药香清苦,轻轻一嗅便知道是什么药。
绮罗面无表情,想要抬手去接,只是臂上没有一丝的力气,甚至连抬起来都很面强。
笑语看的辛酸,不顾主子的遗愿,拿起药勺舀起一勺药,吹了吹之后奉到她唇边。她也不抗拒,张口便接下。
一碗药片刻便见底。
笑语将空碗放置在一边,又问道:“娘娘,可要再睡会儿。”
绮罗摇摇头,冲着桌台那便指了指。
笑语知晓她意,赶忙上去取了药箱过来,按照她的指示取出一瓶药来,兑了温水喂她喝下。
药水清凉如泉,入吼便缓解了疼痛。
笑语看着她脖颈上淡淡的痕迹和那惹眼的一圈红痕,忍不住问道:“八月十五之夜,按照惯例,皇上是要宿在皇后宫中的。天瑞还没有皇后,皇上往年里都是独宿在乾元殿的,昨夜巴巴的从潇湘殿跑过来……娘娘,您昨夜又是怎么了?皇上怎会……把您弄成这样,还面色不善的天不亮就离开了,吩咐您不准再出摇光殿一步。”
绮罗默默的听着她的埋怨,良久之后,对着她柔声笑道:“你也以为,是我的错。”
她的嗓子尚未全好,低柔的嘶哑,吐字却清楚。
笑语跪在她床榻边上,听她这么说,连忙道:“奴婢不敢。”
绮罗看着她,又问道:“他走之后,可是你为我沐浴上药?”
“是。”
绮罗淡淡的看着她,半响之后,柔声道:“你亲眼目睹我承受了什么,却还以为这些都是我的错。既然你心目中的皇上远远比任何人都要圣明,那他昨夜对我施暴之举,你怎么看都在你,实在与我无关。”
话音虽柔,但说的极其生分。
笑语想起,似乎从自己受陛下命令,伴随绮罗研习医术之后,着还是她第一次用这么生分的语气说话。
但笑语虽然心疼她所受之苦,却也想着自己主子的好。
两两相较之下,最终还是持了个平。边安慰绮罗,边替自己主子开脱。
“陛下昨夜是……但是男子喝了酒,这是常事。娘娘这样美丽,陛下把持不住也是有情可原。只是娘娘,依奴婢之见,若是您对付陛下多几分心思,放柔几分,陛下之怕连您一根头发丝也舍不得碰。”
“是么?”
绮罗喃喃说了一句,笑语看她还是心结未解的样子,还要开口再劝。
寝殿之外又有人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寝殿之内香气浓重,欲盖弥彰。
公孙卓扫视一眼,止住笑语的礼节,快步坐到床榻边上。
眼前的人长发顺滑,如一汪墨瀑铺泻而下,更显得一掌巴掌大的脸明润与玉,墨色的眸子里面多是疲累,却不见恼恨。
公孙卓心中一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笑语见他静默不语,娘娘也不开口说话,连忙笑了笑,上去打破僵局。
“陛下下了朝就过来,定时还没有用膳,娘娘也尚未用早膳,小厨房里备下了药粥,陛下和娘娘要不要用些?”
公孙卓立即扬手道:“传。”
笑语领命下去,偌大的寝殿之中便只剩下这两个人。
也是等笑语走了,公孙卓才放开眼细看绮罗身上的伤痕。
雪白的脖颈上一圈红中透紫的痕迹,看着便像是颜料晕开在了美好的白玉之中,寝衣丝滑,襟口微微敞开,还看的见昨夜他在她身上的留下的暧昧痕迹。
尚未意识到什么,手已经伸向了她的脖颈,抚上那圈痕迹。
他自幼习武,手掌修长有力,指腹生了薄茧,但温度炙。普一落在绮罗颈上,她微微抖了一下。
“还痛?”
公孙卓眉头一皱,贴身过去细看了看,看的越清楚便越觉得触目惊心。反倒将那些本就虚无飘渺的怒气消散了,手臂渐渐收紧,不知不觉的把她收拢在怀抱里。
“是我的错。”他眸中墨色晕开,亲吻着她的发顶,放柔声音道:“你身子本就不好,我不该如此心急。”
绮罗微微动了动头,对上他的眼睛,淡笑道:“你现在如愿了?”
他俯视着她美若芙蓉的脸,轻笑道:“虽开罪了,但我并不后悔。”
绮罗哼笑一声,转开脸,不去理她。
怒气虽然浅淡,但到底还是露出来了。
公孙卓眸子漾开些微光芒,一展臂膀把她抱紧怀里,下颌抵着她发顶,轻轻磨砂。
“我们着一生注定要拴在一起,与其那般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不如多惹你生生我的气,笑闹怡情,方是夫妻正理。”
她懂得他的意思,但如今身心俱疲,实在不想再争论些什么。只静静躺在他怀中,微微叹了口气。
直到笑语捧着一盅药粥进来,盛了一碗奉到两人面前。公孙卓伸手接过去,挥手将她遣退。
笑语自是知趣的走了。
公孙卓双臂环住她的身子,勺起一勺药粥吹了吹,举到她唇边,贴着她脸侧淡淡道:“来。”
绮罗虽不想他助手,可惜本身无一丝力量,自然是为鱼肉任人到刀俎。禁不住他催促,张口接下,这般一个喂一个用,配合的极好。不一会儿便用完了整碗药粥。公孙卓将手中玉碗放到一边,亲亲她侧脸,轻柔道:“当初我赐你“容”字,皆因母后所说,要你自持身份,容人度量。但如今看来,却更像是为了容颜之称,略显浅薄。你也不它喜欢,既这样,我给你换个封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