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医仙:迫嫁公主绝情帝

第136章为了之后的计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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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柯就知道他不会领会到他说的话的意思,即便是听明白了,也不会认同。实际上他也没想得到他的认同。公孙卓已经长成这样的人,除非再次经历一种大事,佛则这种自私冷厉的性子是觉不会变的。他如此放下成见劝阻,其实是也不是为了让他为了绮罗变成什么,什么旁的样子。只是为了之后的计划罢了。

公孙卓善于揣摩人心,又何尝猜想不到孟南柯今日心平气和的原因?眼前人一身青衣飘逸俊雅,说起话来从容沉着,已经丝毫不见绮罗病危时候的狂躁之风。

此时亦是深夜,乌云密布的天之下,两人却仍旧是这幅淡然如风达模样,似乎丝毫不备这天帝所限。

公孙卓手指动了下,林福禄心领神会,将那八宝琉璃灯放在桌上,退下去了。那八宝琉璃灯的灯光亮澈清冷,正映的桌上斑斑落红点点,在这样的夜里,看起来格外的美丽。孟南柯伸手拾起那花瓣,低声道:“你既然为她建了这药圃,大红花朵终日纷飞,你可知道这花唤作什么?”

公孙卓轻轻一抬眸,回答,“扶桑又名朱槿牡丹,性甘,平,无毒,内服外敷均有效益。晒干之后还可加入膳中,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说的详细,其实就是当初绮罗先来无事为摇光宫中的花朵草药登记成册时候写下的,绮罗爱药成痴。她平易近人,不愿伤害处置宫人,宫人们知道的主子的喜好,自然会把主子的爱好放在第一位,伺候这一宫的花花草草更为谨慎小心,唯恐有什么花败了主子看着伤心,因着这个缘故,摇光宫曾经侍候的宫女都知道这些花草最简单额用处,他和公孙雅自然知道,但是身份使然,自然是知道的更细致了。

孟南柯淡笑着摇了摇头,将那指尖花朵放在鼻端,“以你的身份,能为绮罗做到这个份上已是很好,只是你看着满园芬芳之中,绮罗却惟独深爱此花,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公孙卓想了想,心中有个答案,但却下意识的没有说。

孟南柯看向漠然立在身旁的公孙卓,又接着灯光,将目光转回桌上,他将手中的花在石桌上放好,笑道:“绮罗生母君公主是大秦最为骄傲鲜亮的女子,最终还是化为尘土,就连尸骨也埋葬在他乡。绮罗虽然自小便不知父母是何人,但在知道之后,她对那个百般利用她的父亲都还是宽容忍让,更不要说是母亲了。而君公主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绮罗能安安康康的长大,命途顺遂,快活一生。”

“朱槿牡丹四季常青,花开九月。”公孙卓目光也落在那大红花瓣上,冷声道:“绮罗心爱此话花,是因为她曾经答应过君公主与侍女芬芳,为了让两位亲人安宁,她此生绝不自尽自残。”

“的确。”孟南柯颌首:“没有什么花有这种张扬的生命,又有这种漫长的生命,绮罗心中最爱此花,便是因为这花开不败,就像世上最坚强的女子。而她的观念里,受到母亲的影响,发誓都要做这样的女子。”

这种说法与公孙卓所猜想的并无二致,他抬眸视线和对面人微微一触,见他眼中闪出温玉般的光彩,眼神却更冷了。

他不甚喜欢孟南柯,就是因为他每每温柔起来,都有几分倜傥神采,虽然那笑比起那人来显得勉强,但却是有那人的三分滋味。

一阵夜风吹过来,簌簌的花瓣又落下来,孟南柯再次伸手,接下一瓣掉落的花瓣,道:“只是即便是这样的花,也有掉落的时候,风雨、霜雪,还有人的手,她们天生没有抵御敌人的能力,若是没有人去用心保护,终究会在最后,花叶凋零,零落成泥。”

公孙卓上前一步,行至桌前,“孟神医绝非卖弄口舌之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呵呵。”孟南柯笑了一声,心中极是快慰的想道:“你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他故意顿了顿,等到公孙卓等的不耐烦了,才笑道:“龙翔帝陛下,你心中既如此珍爱绮罗,却数次伤害她,弃他于不顾,在她心中,想来你的位置,纵然还有,也快被你给弄没了。你既然知道她答应母亲妹妹此生定然不会自伤自尽,你想着只要她不会死,等到你的势力稳了,没人能在阻挡你了,你便可以给她安逸的生活,一生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只要在这之前她还活着,那一切都还可以挽回。龙翔陛下,你心中,是否是如此想的?”

这话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剑一样,一下子就把他的心脏抛开来看的清了,太寒太厉,也太伤人。

公孙卓不屑于与他解释这件事情,孟南柯也就当他是默认了此时事,不想再做狡辩。

两人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身前风过,花落如雨。

当初绮罗远嫁公孙卓,孟南柯始知自己心之所向,但却因为当年的恩怨,错过了相守一辈子的机会。而远嫁天瑞的方绮罗终究是爱上了当年便意气相投的公孙卓,只可惜终究还是如母亲君倾倾一般,被伤的体无完肤。

并且,她还发下了誓言,绝不自尽,绝不解脱。

孟南柯无意与她僵持,顿了一会儿,冷声笑道:“可是陛下知否,你的底牌已经报废了,因为在你一年前抛弃她而去的时候,她就已经自尽过一次,破了誓言。”

公孙卓猛然抬头,隐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腕略显得苍白,透着紧窒的力度,似乎再用一分力气,那手腕便会被折断。

这件事,他一点也不知道。

“生命总有不能承受之重。”孟南柯并没有因为他的变化就停下,他的声音极淡,说话时目光有些三,虽然落在他身上,但却又好像根本没在看他。

“也是因此,公孙简不顾一切的带着绮罗回了京城,从此错失他的大好江山,公孙卓,若是你,你可会像他一样,为了绮罗放弃你的江山你的社稷你的抱负?”他看着他,轻轻问了一声,也不等他回答便低声笑道:“你不能,你是天下人的皇上,是高高在上的陛下,怎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坚持了许多年的梦想,纵使你爱,你喜欢,你舍不得,可是那个人,终究没有那么大的分量。”

他所说的,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是实话,只是公孙卓没有看她,他亦没有看他,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风声响的很烈,很久以后,风声欲烈。这两个人都拿出平素那不动声色的沉稳和耐心,各持己见,不再开口给对方可趁之机。

两人武功相近,一个是武林未来的第一高手,一个是即将问鼎天下的至尊霸主,对峙再次,比起当年公孙简与公孙卓的对峙丝毫不差。

只是老天并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墨云涌动,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银龙破空落下,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了绮罗玉白的脸。

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天上的异色,眉间露出些深意。

看来今日这一战,是不可行的了。

“陛下,陛下。”

林福禄捧着个明黄的披风跑进来,到了公孙卓面前。示意小太监将一件玄色的披风送到孟南柯那便,而后便替公孙卓将披风披在身上,劝道:“皇上,这天快要要下雨了,看着电闪雷鸣的,定然是场大雨,您若是要回乾元殿,咱们还是早些起驾吧。”

公孙卓不为所动,孟南柯低声道:“陛下且记住我的话,既然你已经把握不住她,为何不成全她?她一生所求本就不多,如今失去至亲血肉,剩下的便之后曾经游历山水的梦想,你既然不能再保护好她,就该放她走。”

公孙卓淡敛的眉目被夜色更深,他收回视线,沉声道:“方绮罗既然选择了朕,就没有放弃之理,朕,绝不会放她走。”

“哼,果然是对牛弹琴。”孟南柯哼笑一声:“皇帝陛下,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势,我今日放下成见忍耐的和你说了这么多,断然是为了能让你有所触动,放绮罗离开,但也没抱什么希望,只不过有些事情绮罗曾经承受过,你也不可以不知道。绮罗她嫁给你,到底算是你的女人,我如此说来,只是将你们之间的事情说个清楚,如此一来,就算以后绮罗要离开你,你也当无言才是。”

公孙卓冷面不变,转身离开。

孟南柯看着他明黄的袍脚消失在黑夜中,唇边一直噬着一抹淡然的笑。倒是给他披披风的小林子有些看不过去,也没有跟上皇上师傅,在他身边低声劝道:“孟神医你也少说两句吧,皇上也不容易。”

孟南柯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转身朝着绮罗休憩的寝殿去了。

在他身后,一场大雨终于稀里哗啦的下了起来。

龙朔七年六月,莲花还未完全盛放,天瑞迎来了三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雨。

从六月七日夜开始,那场大雨在一阵惊雷之后雷霆而下,连连三日,从不停歇。

好在这大雨只在京城周围下的最大,别处虽然也有,但到底小些。况且在当年公孙简篡位之时水军做大,堤坝修的坚不可摧,倒没有什么大灾大难。小的地方倒是发了些洪水,冲毁了些山庄,公孙卓折这时候气不顺,特特的唤晋国公带着人去洪水灾区赈灾重建,杨穆平在收到圣旨和赈灾物资的时候,看着那数目,苦笑了声。

在年轻俊朗的晋国公拉着破车冒着大雨去天瑞最偏远的地方赈灾的时候,同样年轻俊朗但是更年轻有为的梁国公也出了事。

楼家小姐楼凌楼郡主楼将军,这曾经是青楼清倌,现在却是金枝玉叶的奇女子在被皇上摘掉郡主封号之后,再次被摘掉了上将军的封号,连降三级。张晓生与其的婚事也在此时解除,楼凌从原来的受尽恩宠变成了现在的无人问津,也不过是一个月的事。

只是皇上的旨意实在含糊不明,只说是因为楼凌欺下犯上,不尊主君,诸位与楼家交好的人知道楼凌主管的是皇上手下额暗部,俗话说就是皇室中最见不得人的部分,这都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

可楼云霄自是不服,他深知自家长姐品性,怎么会眼看着她被皇上如此轻贱受这样大的委屈,怒气冲冲的闯进皇上的上书房与皇上讨个说法。

皇上紧闭上书法的门,只与他说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位盛气凌人的少年国公便脸色苍白的从皇上的殿室中走出来,从此再也不说什么。

谁也不知道皇上说了些什么。

当朝两位最受重用宠信的国公同时被皇上所驳斥,众人看得清了,深知皇上最近的心情很是不好,也不愿再火上浇油,终日都是战战兢兢的。

于此同时,京中不知道为什么传出了一个说法,大抵是从宫中透露出去的。若是皇上最宠爱的元宸夫无辜丧子,清醒之后终于哭泣,老天也为之悲戚,不肯停下大雨。

元宸夫人白明若出自明秋山庄,明秋山庄之人在民间就是神圣的代表,凡是明秋山庄弟子,皆是救死扶伤的侠义之辈,很的百姓爱戴。再加上明秋山庄未来的庄主孟南柯就在她身边陪伴着,更是为她敛聚了民心。这流言一传出去,再加上皇上对待晋国公楼凌的态度,众人顿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