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抗日喋血记

195、惶惶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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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下捧着横勇的骨灰盒回到司令部,临时放在办公桌的后面,向它鞠躬,说,司令官阁下,我一定为您报仇。汤长林游击队居然把我们的毒气弹发射给我们,我绝不轻饶他。

秦槐斗胆说,井下中佐,据我调查,这是万恶的钻彭贵抗日队所为,非汤长林游击队所为。在毒气弹发射现场,我找到了8具尸体,那是钻彭贵抗日队的成员,被缨子小姐熏死的大牛也是抗日队成员。可以肯定,给皇军和皇协军遭成伤亡的毒气弹是钻彭贵抗日队发射的。

井下怒视他:“你为什么替游击队说话?”

秦槐拿出东西,递给他,说,我在他们身上搜到名单和传单,这与缨子少佐得到的调查证据是一致的。井下中佐,我说的是事实,没有替游击队讲好话。

缨子提醒他:“秦司令,你应该称呼井下君为‘井下代司令官’,听明白没有?”

秦槐媚笑着说,你看我这张嘴,不会说话,恭喜井下中佐荣升为‘代司令官’。

井下心里得意,说,秦司令你除从他们身上搜到的东西外,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一个被俘的皇协军士兵被汤长林放回来,带来一本游击队的纪律条例,规定他们不能使用毒气弹和细菌弹。据回来的士兵讲,在游击队里,他们有的话很难听,我说不出口。”

井下拍一下桌子,说,什么难听的话,讲出来。

秦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说,我告诉你,请饶我不死。

井下恼怒地说,快一点,别像一个老太婆似的,我不会怪你的,更不会杀你,大日本帝国从来说话算数。

“游击队说,生产和使用毒气弹、细菌武器的日本鬼子连畜生都不如。”

井下血往上涌,抽刀刺进他的心脏,大吼道:“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岂能被你们支那猪恶骂!”

秦槐栽倒在地上,眼睛往上翻了一翻,即断了气。

“代司令官阁下,恕我直言,你太冲动。如果皇协军士兵知道秦槐被你杀掉,闹起事来,你怎么办?”

井下把外面的卫兵叫进来,说,把这具尸体拖出去,秘密埋掉,不许对任何人讲。

“等一下。”缨子挥手叫停,掏出匕首,脱下他的裤子,把他下身的东西割下来,说,“秦司令你的这个东西给我带来很多愉悦,我不能太无情,还是把它割下来,当我的下酒菜。”

日军卫兵吓得面如死灰,把尸体抬走。

传闻在县城四起,大炸弹轰炸日本、苏军出兵东北、八路军和新四军对鬼子最后一战的消息在坊间不胫而走。皇协军更是人心惶惶,到处打听秦槐的下落,有人说他逃走,有人说他被日本人杀死。

连续几天,缨子把逃兵抓回来,当着皇协军的面,用浓烟熏烤。当她看见仇恨的目光时,缨子气得青筋暴露,调来宪兵队,把皇协军统统关在院子里,高处架设机枪。

井下欣赏她的残暴,说,对支那猪,惟有杀戮,才能镇住他们。

“代司令官阁下,监狱还有一些犯人。现在大日本皇军非常缺粮食。我建议,全部杀掉,免

得浪费皇军宝贵的粮食。”

井下非常赞同,当即拎起电话,命令监狱处决所有的犯人。

井下放下电话,微微地叹息。

“代司令官阁下,你为何叹息?有什么事,就告诉在下,我一定办到。”

井下关上门,说,美国的超级炸弹把我们的广岛、长崎毁掉,死了几十万人。我们失败已成为定局。

“不可能,不可能,大日本皇军是战无不胜的。”缨子发疯地喊道,“代司令官阁下,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你不能失去信心,你不能说丧气话。”

“缨子小姐,我们不要自欺欺人。连汤长林的游击队,我们都没有赢过他,连柳坡寺的镇寺之宝都没有能力夺取,甚至连它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大日本皇军是战无不胜的吗?”

“如果不是钻彭贵抗日队使用大日本皇军生产的毒气弹,如果他们不从背后袭击我们,大日本皇军就打败了游击队,也夺取了镇寺之宝。”

井下猛敲桌子:“你没去过前线,你知道什么?我以前跟你的想法一样,自以为我们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但跟游击队交火后,我才发现,游击队现在的火力已大大超过我们,即使没有钻彭贵抗日队,我们也赢不了汤长林的游击队。”

缨子抓住他的衣领,咆哮道:“不许你胡说。游击队打不过我们,胜利最后是属于皇军的。”

井下狠狠地扇了她两记耳光,说,你醒醒吧,还在做黄梁美梦。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就在你到我这里之前,我的一个好朋友从长沙给我打电话,盛传天皇陛下明天就宣布无条件投降。

缨子捂住耳朵,拨浪鼓一样甩头,说,我不听,我不听,这是谣言,这是敌人的奸计。

“我和你一样,希望这是谣言。但从目前的形势看,我们失败只是时间问题,无可挽回。”

缨子拔枪对着他,说,井下君,凭你说的这些话,我就可以枪毙你。念在我们共事一场,我今天饶了你,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就一枪崩了你。

晚上,缨子回到宿舍,想起井下的话,全身发颤,感觉“世界末日”就要来临。她梳妆一番,心里想:“如果井下说的是真的,明天我就无法享受啦。”

缨子把皇协军阿熊叫进房间,自己脱光,躺在**,命令他使劲干。

阿熊跪在地上,像筛糠似的,不敢看她。

缨子细语道:“你别害怕,就把我当作一个普通女人,快点上来。”

阿雄颤抖得更厉害,头磕在地上,哭着说,缨子少佐,求你放过我。

“我不骂你,不打你,不杀你,让你爬到我身上来,是我看得起你。”

阿雄只是一个劲地叩头。

缨子不耐烦,厉声喊:“给你脸,你不要脸,是不是?让你活,你不想活,是不是?”

“缨子太君,我不行,求你找别人,放过我吧。”

缨子跳下床,把他提起来,说,我是女人,你为什么不上?告诉我实话,你能活。

阿雄哆嗦地问:“真的吗?你说话算数?”

缨子

拍一下他的脸:“大日本帝国军人说话岂不算数?按你们支那人的说法,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口唾沫一个钉,但你要说实话。”

“我保证说实话。缨子少佐,你的脸太恐怖,看到你的脸,我下身的东西硬不起来,像熟面条一样软。”

缨子觉得无比的羞辱,拿起枕头边的手枪,伸进他的嘴里,扣动扳机。

缨子接连杀掉5个不肯上她身的伪军。她感到刻骨铭心的绝望,来到关押伪军的大院,站在高台上,吹响紧急集合号,当伪军排着整齐的队伍、等她训话时,她手一挥,命令宪兵用机枪扫射。

缨子看着一排排的人倒下,开怀大笑,那声音像魔鬼的嚎叫,让人毛骨悚然。屠杀过后,缨子没有满足,自己端起机枪,往尸体上疯狂扫射。

缨子走出院子,来到城里最危险的街巷。此处流氓成堆,没有女人敢来这里。缨子被人摁在地上,她顺从,这是她希望的,渴望得到那种快感。流氓甚为好奇,女人怎么没有叫、没有喊,划一根火柴照一下,惊得他提起裤子,哇哇乱嚷:“女魔鬼,女魔鬼!”

众歹人齐上阵,用砖头把缨子砸死,扔到城东的乱草丛中。野狗、野猫没有东西吃,饿得慌,大口撕咬、吞咽,10分钟不到,尸体就成为一具骷髅。

井下头脑发胀,浑身焦虑,把右木找来,说,右木君你今晚陪我喝酒,喝醉为止。给我倒酒。

右木给他斟酒,你来我往,干个不停。借着酒劲,右木问,代司令官阁下,大日本帝国是不是要战败啦?

井下瞅他一眼,说,右木君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我刚听说,缨子少佐屠杀了所有的皇协军,喊着‘为大日本帝国陪葬’,这不是说我们要失败吗?”

井下干一杯,威严地看着他,说,右木君,这种话是不能讲,要杀头的,到外面千万不能讲。缨子少佐随她做,不要管,我们只管喝酒,什么也不要想。

喝着喝着,右木抽噎起来。井下模糊地看着他,问,右木君,我们喝酒喝得好好的,你哭什么?

“代司令官阁下,我总感觉我们要失败,一想到战败,我心里就紧张、害怕,禁不住要哭。我们杀了那么多中国人,他们肯定恨死我们。如果天皇陛下宣布投降,中国的老百姓能放过我们吗?”

井下把杯子用力摔在地上,说,这是战争,哪有战争不杀人的?况且,我们是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杀人时必须的。支那人要恨就恨自己腐败、无能的政府。

右木吓一跳,止住流泪,说,代司令官阁下您别生气,我喝多啦,控制不住自己,乱说话,请您原谅。

井下挥挥手,说,不要害怕,我不会责罚你的。我们不要说这些令人恐惧的话题。来,拼命喝酒,喝醉了就没有忧愁,没有痛苦,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代司令官阁下,我要值班,不喝啦,明天陪您喝。”右木站起来要走。

井下一把拽住他,用手指着座位,说,右木君,我们继续喝酒,值什么班!我告诉你,没有明天。

右木惊愕得不知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