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编这曲的?说!”盯着没有半丝悔意的沫鱼,凤忆麟咬牙加重手中的力道,直至她的下巴隐隐出现两块淤青指印。
这神经病末期的凤忆麟,大晚上的不睡觉竟然跑来验曲,我去尼玛个草包皇子!万一让那个出一千两听曲的客人发现,那个给他唱曲的不是苏琉依,那我不是死定了?
MD!肾虚肝弱胆结石的丫丫凤忆麟!!!
“放手!混蛋快放手!”疼得龇牙咧嘴,沫鱼胡乱抓着凤忆麟的大手,“你耳朵有问题是不是!这歌哪里**了?你那么厉害,自己编编看啊!!”
醉清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本来是想唱周董的青花瓷,可那歌词太多又复杂,以她宫沫鱼的国文成绩,三个月来能挤出这么几首歌已经够给他面子了,现在还说什么**?!NND,压榨农民工的地主!分明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嘛!
冷哼一声,男子甩开手里的沫鱼,阴鸷的眸光不断扫射,“此次乃是花魁们的**拍卖宴,而你曲中的缠绵,又该作如何解释?唱得那般入情,难不成你这贱丫头,是如此饥渴难耐?”
跌坐于冰凉的地板,沫鱼强忍住下颚与肩膀处的疼痛,毫无畏惧的对上凤忆麟嗜血瞳眸。
“呵,唱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不是三爷心术不正,又怎么会想到那方面的事?说到贱,小女自认不能和妓院的大老板,也就是三爷你,相提并论……”吐出一口腥红的唾沫,沫鱼支起身子继续与他对峙,“丑丫只答应编曲,并没有作任何保证,不喜请回。”
语毕,沫鱼扶着肩膀艰难的朝门口挪动,当走到凤忆麟身旁时,唇角轻扬,带着一丝轻蔑与怜悯,
这种人活着,却比死了更让人觉得悲哀。
“你当真不怕死?”寒气蓦地抵住沫鱼的颈脖,迫使她止住脚步。“难不成你当真不怕我会亲手杀了你!”
“怕,当然怕。不瞒你说,丑丫我既贪生也怕死。”冷声轻语,沫鱼阖上眼帘,毅然向前迈进一步。
剑落地的清脆之声响彻整个房间,对沫鱼来说,如同赦免的天籁之音,拭去鬓角冷汗,毅然打开房门。
“若此次宴会失败,我绝不会让你好过!”掩于袖管中的双手紧攥,凤忆麟锐利的眸光恨不得将沫鱼射穿,“听好,是绝对!”
忽而有种
极度无力感,沫鱼没有停下脚步,似无意般呢喃,“真好笑……我能有今天,你凤忆麟的功劳还小吗?”
毅然离去的背影刺痛了男子的眼睛,心里的愤恨越发浓烈,他会落得如此田地,都是败凤忆晨所赐!
若不是他向父王告发,我的万贯家财便不会被迫充入国库,若不是他,以父皇对我的信任,太子之位定是我凤忆麟的囊中物!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凤忆晨这个孽种造成,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绝对!
男子暴怒地嘶吼夹杂着掀桌砸物的声响,艳娘驻足轻叹,她有不好的预感,这次宴会将会是醉香坊的末期……
透过窗缝,隐隐传来房内郎情妾意的诗文对赋,沫鱼抖落全身的鸡皮疙瘩,蹑手蹑脚的离开。感觉到窗外那怪丫头的离去,慕容隽微微敛起笑容,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口道,“苏姑娘,你可认识丑丫?”
酒壶顿于空中,琉依警惕地看着淡笑不语,似乎在等待她回应的慕容隽,直至杯中的酒水溢出,才慌忙回神擦拭桌面,“抱歉,琉依不是有意的……”
小鱼说过,这人可信,难道她和这位公子是故交?那,我是否该实话相告?
“请苏姑娘回答黄某的问题。”不容拒绝的口吻,可见他已经到达极限。
其实这次前来凤苓,全因慕容隽私心,他不忍心看慕容飞那样病下去,不顾京都无帝之险,执意寻回凝莫语,他相信,这么做慕容飞的疯疾定能不药而愈!
只可惜,大半个月下来全无收获,这苏琉依进入醉香坊的时间与白若枫告知凝莫语失踪的时间颇为吻合,只是,他绝不相信两个月的时间,能将一个人改变到近乎颠覆的状态,不论谈吐,气质,学识,都不能与之前对他大呼小叫的刁钻丫头相比,若这一切都是她凝莫语的计谋,那这女子就太可怕了。
理智告诉慕容隽,这或许是一个阴谋,而内心却极力为眼前体恤民情的女子辩驳。
“公子,琉依将实情告知于你,希望,你能来参加此次月初的花魁宴,为小鱼赎身。”
手指一僵,慕容隽俊容紧绷,小鱼,不就是凝莫语的小名?难道那丑丫头,真的是凝莫语!
较之琉依那边的浓情蜜意,这深廊最后一间房则显得阴森冷寂,女子的咽呜声响,还有小孩惊慌失措的叫喊直捣耳膜,俯身贴
近房门,沫鱼眉头一皱,手心都惊得冒出冷汗,难道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发现了什么,对雪嫣下毒手?!
“青木哥哥!你快放手啊,她,她要死了!”元童抱着焱昊的胳膊,吓得脸色煞白。
锁喉的大掌并没有丝毫松动,双脚离地的雪嫣气若游丝,水雾剪眸流转着哀求,绝望。然而,掐住她香颈的焱昊血红着双眸,青筋凸现的手背骨节分明,嘴里不断的重复一句,“不是……不是!”
“焱昊哥哥!你不可以杀人!”
“快放开她!”顾不上肩膀的疼痛,沫鱼撞开房门后听到的便是元童略带哭腔的吼声。转瞬即逝的柔光,焱昊嗜血的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静静凝视着错愕的沫鱼,那双曾经如死水般的眸早已不复存在,亦是,早在那些相处的日子里,便染上了专属于她的色彩。
早已晕厥的雪嫣如断线风筝般滑落,焱昊依旧性感的薄唇轻扬,笑眼扬眉地轻声呢喃,“鱼……”
“焱昊,元童?”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认错了!!他,不可能焱昊!
怔讼地盯着他脸上那丑陋不堪的伤疤,面对焱昊的渐渐逼近,沫鱼下意识的想要逃!紧捂左颊的刀疤,眼前的一切让她难以接受!
他不是焱昊!绝对不是!
元童冲过去关上房门,张臂挡住欲想逃离的沫鱼,眼泛泪花地哽咽道,“鱼姐姐,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不是什么鱼!我是丑丫!”歇斯底里地反驳,泪如珠子般溢出红通通的眼眶,“我不是,我不是……”
炙热胸膛紧贴着后背,焱昊的温度透过衣料蔓延至全身,手指蓦地一僵,沫鱼缓缓回头,担忧眸光夹杂着太多的愧疚,滔天巨浪般席卷心头,仿佛要将她仅剩的理智全数吞没!
冰凉指尖轻抚上焱昊那突兀的伤疤,那天掉崖的场景便如电影重播般反复闪过脑海。
“泥人……鱼……”
臂膀不断收紧,似要将她融入骨中。沫鱼感觉到焱昊剧烈跳动的心脏,沾满泪水的脸颊一阵潮红,又因肩上和下颚的疼痛感不得不朝元童求救,只见元童双手挡住眼睛,却调皮的从指缝间偷看。
“元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嘶——”倒抽一口冷气,沫鱼咬牙问道。焱昊除了没以前那么帅之外,人怎么也变得怪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