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死光

208 半路杀出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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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半路杀出程咬金

早上很晚了,林蕊还躺在**不肯起来,衣依怎么搬弄她都不行,还被狠狠地吼了一嗓。尔非一旁瞧着,心知她几乎已经被挫败感彻底击倒了,却无从宽慰,因为他自己也已经感到绝望了。

突然他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怎么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啊。”

伊立一脸阳光地走了进来。尔非回首一望,不明白他如何还有这样的好心情。

衣依向伊立告起状来说:“我肚子都饿了,姐她硬是不肯起床。”

头藏在毯子里的林蕊大喊道:“你是死人哪,自己就不知道下楼吃去。”

伊立走到床前说:“原来根源在你这儿呀,起来吧,就等你了,我带你们吃顿大餐去。”

林蕊一动不动。

伊立声硬了地喊了句:“林蕊,给我起来!”

林蕊仍如死人般躺着。

伊立对尔非和衣依说了声让闪开,俩人还没回过神来,伊立突然伸手扯开毛毯,仅着内衣内裤的林蕊刚来得及惊叫一声,一只胳膊被伊立拽了起来,往肩上一搭,一个大背包把她摔到了地上。

衣依冲上前狠狠地推了伊立一把,大叫道:“你干什么呀,流氓!”抓起毛毯往林蕊身上覆去。岂知林蕊一把掀开霍然站起,冷不防扛起伊立狠狠摔在了**。愕然中的伊立刚喊出一句反了你,她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只听“哧”的一声,他身上的衣服被撕为两半,林蕊没能扛起他来,反而被他健硕的身体压趴在地上。

衣依再次冲上去欲掀起伊立,伊立一掌推开她,有些悻悻然地立起了身,趴在地上的林蕊蓦然嚎啕痛哭起来。衣依横身挡住她,伸手朝外一指,冲着尔非和伊立吼道——出去!

伊立从身上扒下撕烂了的T恤衫,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把衣服扔到地上,走到外面点燃一支烟,尔非朝他伸出手也要来上一支。

伊立说你不是不抽烟吗,尔非收回手说了声,算了,让林蕊看见了更加不好。

伊立瞪了他一眼斥道:“你呀,就一个呆字。”

尔非突然怒道:“我怎么就呆了?你能,大家现在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伊立道:“什么怎么地步了?世界末日了吗?”

楼梯那块儿响起“噔噔噔”往上跑的脚步声,旅馆老板跑了上来瞧了俩人一眼埋怨道:“两位爷,小声点儿,都还睡着呢。”

伊立朝他猛挥了下手,嘴里连声去去的。尔非向老板致以歉意的一颔首,他嘴里嘀咕着下了楼。

房门打开了,林蕊面色平静地冲伊立说:“都站这儿干嘛,你说了要请我们吃大餐的。”

伊立仰脖一笑说:“一清早哪来什么大餐,逗你们玩儿呢。不过,我可以请你们去迪斯尼乐园好好玩玩。”

衣依没心没肺地喊了声:“好哇好哇。”

林蕊戳了她一指头说:“你呀,一粒水果糖都能让人收买了。也好,是该放松放松了。”

迪斯尼,一片欢乐的海洋,一个让人暂时忘却尘世的乐园,但这只是对衣依而言,其他三人,除伊立插科打浑想逗林蕊开颜外,林蕊和尔非怎么也乐不起来,也可以这么说,尔非受林蕊感染甚重,心情始终放不开。

到底还是个孩子,衣依除偶尔顾及一下闷闷不乐的林蕊,什么样上天入地的节目她都不放过,一脸灿烂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艳。期间她曾接到过一个电话,从她那一口娴熟的叽里呱啦的日语,电话应该是缨子打来的。

果然接完电话她对其他人说:“缨子非吵着也要来,被我挡了。”

林蕊皱了眉说:“你就不会说在别处。”

衣依却说她从来就不会撒谎。林蕊冲她瞪眼说:“还说不会撒谎?你是怎么和伊教官串通来卧底的?”

衣依一脸无邪的笑容说:“是他威胁不带我来,我没办法,但我觉得挺好玩的。”

林蕊一挥手说:“好,玩你的去,只是别来烦我。”

待衣依跑开去,伊立对林蕊道:“你怎么变得如此的脆弱?不像以前我认识的你了。”

林蕊圆睁了眼道:“是你又提起来说的,可别怪我扫你们的兴。事到如今,你告诉我,我们还有希望拿回麒麟丹吗?”

伊立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走到绝路上了,是吧?但你反过来想了没有,田鸟又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上?”

林蕊道:“他至少还手握麒麟丹。即便他的帝国梦碎,又与我们何干?他可以抱着麒麟丹笑到死那一天。”

伊立道:“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你会让他有那么一天吗?”

林蕊反问道:“可你又能拿他奈何?”

伊立却道:“这话你又说到点子上了。但是,按照你和尔非的那一套,我们确实对他奈之不何。你呀,真是白吃了那几年的饭,竟跟这样的对手施予文质彬彬的一套。尔老师,我怀疑她这是不是受了你的影响。”

尔非问:“此话怎讲?”

伊立道:“还记得当初听说林蕊孤身前往印度国时,我对你说过她应付得了那话吗?可为什么我会跟来了这儿?国度和国情不同了,懂吗?所以我来了,果然不除所料,你们受制于仁义,放不开手脚,以致于屡错先机一败再败,令田鸟防范日渐,再要下手,难上加难,只得做出今日这般嘴脸。”

林蕊如醍醐贯顶,面上渐露惭色。

伊立展颜而笑道:“今晚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如不出所料,会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

是夜,伊立开车带着尔非和林蕊来到一座大厦前。林蕊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他说,呆会儿你会看到的。

约摸22时左右,从地下停车场驶出一辆车,驾车的是井下,伊立立即发动了车跟上。不久,井下开车进入另一幢大厦。

林蕊又问了刚才的同一个问题。

伊立告诉她:“这是真善美教的总部,井下是该教的一名堂主,但这是他的一个隐密身份,田鸟等光复会的人并未掌握他的这一情况。”

林蕊有些明白了,却仍然问:“这能说明什么?”

伊立微微摇头道:“目前我还不怎么清楚。但是我想,真善美教或许对麒麟丹有所企图。”

尔非道:“那事情岂不变得愈来愈复杂了。”

伊立却道:“惟其如此我们才有机会,要不田鸟真会抱着麒麟丹带进坟墓里。可惜我拢不了井下的身,否则就知道他在里面干些什么了。幸好田鸟那头我们不会一无所获。但我必须要提醒二位,对待田鸟这类人,必须不择手段,否则不如打道回府,让麒麟丹见鬼去。回去吧,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养精蓄锐。”

翌日上午10时,衣依向田鸟家走去,远远的便看见缨子等候在门口,还没等她拢去,缨子小跑着迎了过来,撅了嘴说:“姐姐好坏,昨天自己一个人跑迪斯尼玩儿,也不带我去。”

衣依拨弄了一下她的嘴唇说:“我是和我男朋友一道去的,你跑去当电灯泡呀。”

缨子马上笑了问:“呀,姐姐都有男朋友了,长得帅吗?配不配得上姐姐呢?”

衣依正经地说:“自然是配的,长得高高大大文文静静的。”——当然是套的尔非。

缨子说:“我好羡慕姐姐哟。”

衣依牵了她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说:“等缨子长大了,也一定会恋爱的,一样能找到一个爱你的和你爱的男生的。”

俩人说说笑笑无比亲热地进去了。经过长廊时,衣依偷看了一眼,田鸟正在里面的桌旁用着早餐。

用完早餐的田鸟正拿着纸巾拭着嘴唇,一旁一直呆着的中年管事手里拿着一张请柬走到他身边,躬身道:“主人,真善美教的教主给您的贴子。”

田鸟稍稍一愣,看过贴子百思不得其解地自言自语道:“我素来与真善美教无干,下的啥贴?我和他有啥好谈的?”

当井下向他奉上一杯才泡好的茶时,他往他脸上瞧了眼,井下立刻跪下了,他当即明白了地厉声喝道:“是你干的好事?”

井下垂头不语等于是默认了。田鸟一脚踹去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他立刻又爬起来跪下。田鸟朝管事喊,把皮鞭拿来。管事跑着取来了一条皮鞭,怯怯地递到田鸟手上。

田鸟挥起皮鞭狠狠地朝井下抽去,井下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任他抽着,偶尔皮鞭要抽到他那张俊脸上时,才闪了闪。

田鸟恁老的年纪了,还有几份劲道哪,不过才抽了十来鞭,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也不知是气成这样的还是没劲了。等他气喘嘘嘘地扔了皮鞭,轮到井下自贱,自己抽起自己的耳光来。是真抽啊,抽得口鼻出血。

啪啪声传到正在湖边写生的衣依和缨子耳朵里,缨子连忙藏进衣依的怀里,小声怯怯道:“姐,我怕。”

田鸟从桌上拿起茶杯,连杯带茶水朝井下脸上扔去,怒道:“别演戏给我看了,说,你居心何在?”

井下停下了手,朝田鸟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说:“会长,属下实在出于报国心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光复会所搜罗帝国精英灵体的事迟早会暴露,我们的实验眼看就要进行不下去了,此时若不另谋他路,光复会何以立身于民,帝国光复之梦岂不行将破灭?请会长务必体察属下一颗精忠报国之心。”

田鸟冷哼道:“真善美教是何等样东西,我田鸟怎会与其同流合污。”

井下哀切道:“会长,真善美教是何等东西,现在姑且不论,但他们却是除我们光复会外最坚决最强大的复国力量。目前在我光复会遭受重创之际,何不与其携手共商光复帝国大计。会长,恕属下斗胆,真善美对光复帝国另有良策,您不妨与教主见上一面,如有合作可能,与国与民乃千秋之福啊。”

田鸟却道:“他们能有何良策,还不是觊觎我的麒麟丹,你说,是不是如此这般?”

井下略强硬道:“会长,若果真如此,您可想想,仅我一人稍稍施计便可将麒麟丹携了去。另外,真善美教的手段我想您也当略知一二的。”

田鸟喝道:“放肆!你竟敢拿真善美教威胁我?”

井下伏身道:“属下不敢,但我们也无须树此强敌。请会长三思。”

田鸟一脚踹去,怒喝一声“滚!”然而当井下滚了之后,他却陷入深思中。因为但凡国人均知,若被真善美教缠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其整蛊的手段和方式千奇百怪,让你防不胜防。

真善美教教主约谈的时间是当日晚,田鸟思考良久,决定先放一放,看其下一步如何动作再做打算。

当晚,伊立和尔非、林蕊已达成一致意见,决不能让光复会和真善美教联合起来,务必在此之前,生擒田鸟以交换麒麟丹,彻底破灭光复会和真善美教的帝国梦。

但是,如何掌握田鸟的行踪成为横亘其间的一个重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