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递解出境
与伊立取得了联系,有他在外面接应,林蕊的心情总算放松略为塌实了。如不出所料,田鸟这次必然有所动作,有伊立参与进来,夺宝的希望大增,林蕊没有理由不给自己的心情放一个假。
这天中午,难得睡个午觉,从甜睡中初醒,林蕊一睁开眼睛,心里仿佛有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身体好放松好惬意,身边的衣依鼻孔里往外轻释着如兰草一样的处女芬芳气息,她轻点一下她的鼻尖翻身爬起,走进浴室。
莲花喷头霎时喷出的温水均匀地拂洒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好似万千纤细的溪流轻摩微抚,氤氲蓬起的团团白雾缭绕在她的周身,宛若飒飒春风婉约环舞。
好久好久没有今天这般的心灵享受了,她双手环胸静静地感受一番后,伸出十只纤纤玉指的指尖,像小时幼儿园的音乐老师弹奏手风琴般,从头到脚按摩弹压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毫米的青春芳草地,渐至心身由外及里的润泽、颤栗……
她禁不住朝外大喊一声:“衣依,快来呀!”
一阵赤脚敲打在地板上的啪啪声冲到浴室外,衣依一头撞了进来,还没看清物什便惊叫道:“姐,怎么了?”
林蕊从身体深处吁出一口长气,往墙上瘫软地靠去,似衰弱已极地呐呐道:“我想要你帮我洗个头。”
衣依边脱着衣服边打趣道:“姐今天撒娇呢,还让妹妹我帮你洗头,享受享受?”
两具**裸白花花的身躯在光影和汽雾里闪耀着迷人的青春光彩,在衣依不间断的咯咯笑声中,俩人分别帮对方洗了头。衣依突然惊叫了一声,双手拢着林蕊的**,羡慕已极地赞叹道:“姐,你的好挺好翘啊,我的手都包不下呢。”
林蕊打脱她的手说:“你看你的眼睛,像男人一样色迷迷的。”
衣依指着自己的说:“你看我的,小小的还不及你的一半。”
林蕊揪了下她的说:“你呀还没发育成型呢,过两年也一定挺挺翘翘的,把男人给迷死。”
衣依把自己的**贴向林蕊的,说声真舒服啊,在她耳旁问:“姐,让男人捏揉过吗?”
林蕊一把推开她,带些发嗲地斥道:“你要死啊,这种话也问得出口,将来一定是个色女郎。”
衣依腻腻地贴上去追着问:“到底有没有,快告诉我嘛。”
林蕊赶紧去穿衣服,衣依不让,俩人拉扯着嘻嘻哈哈搅得浴室里一团糟,叶子在外面喊起来,你俩是不是在搞同性恋啊,关里面老半天了。
俩人出了浴室,衣依跟叶子“请示”,想去外面做个头。叶子转而去向盐咸请示,盐咸进来往俩人脸上一望,俩眼顿时眯成一道缝,说还做什么做呀,这样挺好的,自然清新迷人,绝了。
衣依瞪他一眼说:“不让就不让,胡说八道些什么。”
盐咸竟说:“真的,不信你问叶子。”
叶子酸酸地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俩在你眼里自然啥都好。”
衣依冲着林蕊嘻嘻一笑说:“她还知道咱们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呢,真不错啊。”
林蕊对着镜子梳着头,瞧脸上还真焕发出红润润鲜嫩嫩的迷人光彩,一高兴,嘴里哼起歌来:美丽漂亮的女郎,你来自何方……
衣依靠了过来,俩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齐声往下唱:水水的眼睛,媚媚的脸庞,谋杀了少年的目光。
盐咸和叶子以及另一名男警员全都跑这间屋里来了,显然这首歌吸引了他们。衣依飞了他们一眼,搂着林蕊继续往下唱着:……女郎啊女郎,九十九朵玫瑰献上,牵你的手亲你的脸,今晚可否当我的新娘。
啪啪地响起轻轻的掌声,尔非立在门口,一双眼睛定定地盯在林蕊红润的脸上。
盐咸和另外两名警员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叶子几乎迷醉地说:“你们能教我唱吗?太好听了。”
衣依向她招招手说:“那你过来呀,我教你。”说着已走到屋中央,自唱自跳起来,歌声婉转,舞姿优美,叶子禁不住随着她扭了起来。
尔非趁机走到林蕊身旁,一对深情款款的眼睛向她电射出灼人的光彩。林蕊从镜子里瞧见了,心里扑通直跳,一张脸顿时飞上一抹妖艳的红霞。她偷偷觑了眼沉浸在歌舞中的衣依,按捺住潮涌般的春意,扭过脸来飞嗔了尔非一眼,好似没话找话说地说:“老早有件事想问问你,总没得着机会……。”
尔非竟带些轻佻的口气打断她说:“不会吧,这一路走来咱俩单独在一块儿的机会还少吗?”
林蕊怕他会真的放肆起来,忙接下去问:“你怎么会给你的酒吧起个“尔的”这个名的?尔就是你,是讨好客人吗?”
尔非竟笑出了声说:“我需要讨好谁吗?忘了我的姓——尔呀,终归是我自个儿的,对吧?”
林蕊歪了下脑袋,似恍然地说:“是,是你的酒吧,可你这是偷机耍巧,玩了出模糊概念的把戏,到底还是取悦于人嘛。”
尔非也歪了脑袋俏皮地说:“难道不可以吗?”
林蕊瞧他难得的顽童相,忍不住要爆笑,忙伸手去捂住嘴,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冷冷的声音:“挺热闹的啊!”
吓得叶子扭正了甩过了河的胯,啪一声立正,盐咸和另一名警员忙跑到她身旁站成了一条直线。
糖甜走了进来,分别望了尔非、林蕊和衣依一眼,讥讽地说:“看来你们还挺乐观的。不知听了下面一条消息,你们心里有何感想?”
林蕊和尔非对视了一眼,盯牢了糖甜。
糖甜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抖一声响后说:“这是警视厅和我们经过充分的调查后对各位作出的处理意见:鉴于三位在我境内从事了与身份不符的涉嫌暴力行为,虽未造成恶果,但影响恶劣,酌情即日递解出境。”
衣依嚷了一声“胡说八道”,跳起一步从他手里夺下那纸*,尔非和林蕊旋即凑了拢去。衣依一目十行地看过,哭丧了脸说:“真的呀,这是造谣污蔑!”
林蕊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跌坐于床。
糖甜从衣依手里拿回*,说:“实不相瞒各位,这对你们已经是个相当不错的结局了,还是我让上峰争取来的呢。没的话说,各位,收拾一下吧,由盐咸押解你们去机场,傍晚六点三十分的航班。”
林蕊、尔非和衣依顿时失魂丧魄般没了知觉。
这边糖甜对盐咸说:“记着,一定要亲眼看到飞机起飞了,再回来向我报告,不得有误。”然后转身催促道:“三位请快着点,车在下面等着呢。提醒各位,千万不要试图逃走,那样的后果将是极其严重的。”
尔非回过神来对林蕊说:“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我过去收拾了,你也认了吧。”
尔非出门后,林蕊指着门外对糖甜说:“你们出去,我们要换身衣服。”
糖甜示意叶子留下盯着,他率先向外走去,盐咸和另一名男警员相跟而去。
林蕊让衣依收拾着,自己背过身对着叶子,心里想着怎么与伊立取得联系。最终她暂时放弃了,一来叶子就在身旁盯着,再则伊立有消息会打电话过来,一切看路上情形再定。
衣依从衣橱里往外胡乱拉扯着衣物,当翻出为接近缨子而买下的两件和服,她恨恨地往地上一摔,喊一声破衣服臭衣服,正欲踏上一只脚时,被林蕊拉住说:“好歹留着做个纪念,也不枉来日本一趟。”
一叶子见收拾好了,把门打开,尔非在门外等着,看见林蕊刚才还神采飞扬的脸这会儿灰白着,心里不由一阵**。
糖甜督促着他们上了停在楼下的一辆公务车,驶上大马路后,自己另走了一条道。
车子往机场方向开去,所有人默默无言地呆坐着。
林蕊双手抱紧手袋,心里焦急地盼望着伊立打来电话。坐在前面的叶子打开了收音机,调到音乐台,舒曼的乐曲顿时缓解了车上沉闷的气氛。
衣依瘪着嘴说:“一点都不好听。喂,那个叫盐咸的,该把我们的手机还给我们了吧,我想听我里面的歌。”
盐咸扭过头说:“对不起衣依小姐,有规定必须到机场后才发还通讯工具。”
林蕊对他说:“那能不能换个台,这些歌真的不好听,不如听听新闻什么的。”
盐咸却问:“你听得懂吗?”
衣依马上用日本话说:“就你听得懂啊,要知道你们的语言多半来自于我们的母语。”
盐咸便说:“看来衣依小姐深藏不露哇。叶子,那就换个台吧,也不知我们的新闻你们听来有啥用。”
衣依回他一句:“你管呢。”
叶子刚换了个台,林蕊身子一颤,包里打在震动档的手机在震颤,她赶紧把包往衣依身后藏去,摸出手机,脑袋靠在衣依肩上。伊立在那头说:“义拍将在市政中心的金羊宫举行,今年是羊年嘛,执政的敬民党和为民党的要人均会出席,但到时具体会有哪方面的人,只有等义拍开始后才能得知,时间大约在晚8时。我正盯着田鸟,你们自己能出得来吗?”
林蕊当然回答不了他,但又必须得让他了解自己一方目前的状况,于是大声问盐咸:“喂,盐咸警官,还有多久到机场?”
盐咸回了句一小时吧。
林蕊于是说了句令其他人莫名其妙的话:“我们一定会赶到的。”
恰好这时收音机里正播报真善美教与光复会联合举办的义拍赈灾的消息。
林蕊轻轻掐了衣依一把,在她耳边说,上厕所。衣依立刻心领神会地嚷了起来,说要上厕所。
盐咸却说:“忍耐一下吧小姐,马上到机场了。”
衣依用脚顿着车底板喊道:“不行,来不及了。你要是不停车的话,一到机场我就投诉,告你们虐待俘……不是,是虐待青少年。”
盐咸只得无奈地让开车的男警员找厕所停下。
车子在间公共厕所旁停下,衣依下车往里走去,叶子跟着。尔非和林蕊也要求下车透透气,盐咸和男警员只得下了车陪着。
盐咸凑到林蕊身边向她致以歉意地说:“林蕊小姐,真的对不起,这都是上峰和糖甜的意思,我一个小兵只有执行的份。”
林蕊哪还容得他再罗嗦下去,朝尔非使个眼色,两人同时出手,一拳便把盐咸和另一名警员打晕过去,往车上一扔,林蕊赶紧往厕所那边奔去。
高速路旁的公共厕所周围根本就没什么人,干完一切,林蕊立刻跳上驾驶席驾着车往回赶。
尔非马上联络伊立,他回说:“田鸟已经上路了,因有警车护卫,他没法下手,这就赶往金羊宫。”尔非便说,他们也往那边赶,要他落实一下,田鸟是否带上了麒麟丹。伊立说应该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因他听说了,当执首相今晚也将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