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邪术怪谈

第35章 蝉蛹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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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蝉蛹大餐

厨房里,就只有阮在折腾,我们都熏得受不了,大伙都跑出了院子,留下阮自己在厨房熏陶。这家伙还把厨房的帘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生怕熏得不够呛似的。大口大口地吸,引以为享受。

半晌,味道散得差不多,又闻到了其他菜肴的味道,相信这道鲱鱼已经上盘。我觉得就阮一个人弄菜太久,自己也打算进厨房帮忙。

此时阮看到我进来,指着反扣的水桶一包用大叶子包裹的东西说道:“这个,拿来。”

我捧起来这叶子包裹来,软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递给了阮,阮三下五除二把小绳子解开了,然后就把大叶子朝冒烟的铁锅里倒。

倒出来的刹那我就怔住了,我的妈呀,这是一包蝉蛹!

活着的肥硕蝉蛹!

一只只肥肥的蝉蛹在烧热的锅里使劲地蠕动着,然后阮咽着口水地翻炒。

蝉蛹还是在蠕动,拼命地想朝热锅的边缘上攀爬,翻译阮用锅勺都刮了下来,翻炒几次后,蝉蛹都被烫死了,锅里弥漫出一股烧金龟子的味道。

其实,有点香。

阮愉快地对我说道:“阿凡,吃过没?这可是好东西啊槑!”

说真的,我还从来没吃过蝉蛹。我只得摇头。

阮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一只半生不熟的蝉蛹,丢在口中,然后大口咀嚼。

我看着那只肥硕的蝉蛹在他口中爆炸的样子,那可是粘稠的、不冷不热的、粘牙的……他嘴角边还溢出一些浓浆……我哑口无言。

“还没熟,再炒一会,你们要是吃不惯,会拉肚子的槑……”阮边咀嚼边说。

我已经是目瞪口呆。

不到一个小时,阮一个人把所有的饭菜都搞定了。

阮家里的习惯就是,无论炒什么菜,都是先放在神龛前面的供桌前面摆放一会儿,并且烧三炷香,然后再搬到饭桌上。

这也是也类似咱们国内的特色。

一切都妥当了。然后阮父也牵着水牛回来了,阮盛完米饭,总觉得少点什么,自己还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卖部买了一箱啤酒回来。

我想说一下,越南的啤酒瓶子很胖,或者相对国内来说,他们这种啤酒牌子有点臃肿。像是二下巴的感觉。

但是看起来很萌。

“来来来,这是中国的朋友,我的好朋友!朋友!”阮举着玻璃杯跟我们碰杯,故意强调着‘朋友’这个词。

他的父亲也明白了大概,认为我们关系很好。不过他不知道我们来越南的具体内容,还以为我们和阮是谈生意的呢。期中也不停地用他们的方言劝我们多吃菜。

我们了解到,阮的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她娘乡下,在娘家农忙,阮则东奔西跑。

其实阮父挺敦厚的一个人,但是阮为人处事就有点油滑,跟他的父亲很不相似。不知道一个老实巴交的父亲怎么会有这么个油嘴滑舌的儿子。

蔓亦萱这大美女看着阮炒的各种奇葩大餐,愣是没敢下嘴。以前我们去过一个村落采访,那家子就杀了一条土狗来给我们下饭菜,亦萱一块狗肉都不敢下咽。现在看到那蝉蛹,她面无血色。

阮父七十多岁,老来得子的那种,笑起来也没几根牙了,吃莲藕能套进藕眼儿里。我看着他也一大把年纪了,劝阮道:“你看你老爸,都老成那样了,你在外面还一个劲儿地赌,平时多攒点钱,孝敬一下你的老爸才是!”

“是是是……”阮很会敷衍,说完这话,还跟我碰了一杯。

阮父根本就听不出我们在说什么。眯着眼,笑了一脸皱纹。

烨磊也觉得这老头很有意思,端着酒杯挪到翻译阮和他老爸中间,说让我拿相机给个特写。阮父蹙着眉头,而翻译阮也是一脸的尴尬。

我们的老拓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拉着我也凑到他们几人中间,叫亦萱帮忙拍几张。后来我才得知,为什么拍照时阮父和翻译阮尴尬,原来越南人忌讳三人合影,三人合影是一种坟头状。还有不能用一根火柴或打火机连续给三个人点烟,也是认为不吉利。

其实越南的禁忌很多,比如不愿让人摸头顶,席地而坐时不能把脚对着人;喝酒时忌讳把酒杯扣过来,或把酒瓶倒过来;忌讳背对供桌而坐;不在大树底下小便,怕遇到鬼。忌讳吃烧焦了的饭,怕遇到口舌是非。孩上学忌吃饭锅巴,怕变得愚笨,上学忌吃鸡爪,怕写字时手抖,等等。

就好比咱们国内的忌讳不要用筷子插在碗饭中间,不走在晾晒的裤子下面之类的。

这一餐,除了阮和他的父亲吃得津津有味外,我们几个算是敷衍了事,这都什么饭菜啊?除了大米,菜很多,但口味清淡得好像忘记了放盐,可是糖、醋和蚝油又放得很多,吃甜品似的,居然还有一道清蒸竹子。

这简直就是在吃草……

不过腌竹笋还好,能下咽,竹笋是越南人喜吃的菜肴。这几天我们吃饭似乎在哪都见到竹笋,越南被人们称为“竹子之邦” 名不虚传。

阮之前炒菜时,放盐直接用竹灰代替,用作食盐。

阮父吃炒熟的蝉蛹做下酒菜很对胃口,吃得啧啧的。

阮催我们道:“别光看嘛,吃吃吃。我做的,很累的,别浪费呐!”

我的目光最后落到了那盘炒得半金黄半焦黑的蝉蛹上。估计真的熟了,那些本来全身长毛的蝉蛹已经被热油烫焦,连蠕动的脚也被炒焦了,斑点斑点芝麻状。就是一颗颗大麦粒。

我夹了一只放在嘴里,原本以为会爆浆,没想到,里面已经熟了,浓浆成了熟的蛋黄,可以说,味道像是鸡蛋味,吃在嘴里有点黏,又像是揪了一团馒头块吃起来弹牙的感觉。

而外表的一层皮则有点韧。

这时,女医师离初晴说话了:“哎,你们可吃少一点,这蝉蛹一般人没吃过的话,会过敏的。”

“不是吧?”我有点疑虑。

翻译阮则说道:“没事的啦,我吃了多少次了,这蝉啊,很补的槑,高蛋白质,一只顶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