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辣妻有点勇

第29章 夜探朱霸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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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这种拙劣的手段感到惭愧,甚至刚刚他的痛呼也是假的,他其实没有被打到那只烧伤的手。

他假意这样只是为了哄云婉睡觉。

在手上随便缠几圈绷带后,司言澈开始煮饭,他知道云婉和她父母已经吃饱,所以他估算着自己和三个小孩的食量煮了饭。

等云婉醒来后,发现司言澈把一切都弄好了,体贴的像是田螺姑娘。

连三儿都咬字不清道:“好吃……哥哥好吃。”

“是哥哥烧饭好吃,是吗?”

云婉颇为惊讶的望着司言澈,有些赞叹他的厨艺。

她给这些小孩烧过不少饭吃,怎么一次都没见他们夸自己,现在轮到司言澈烧饭,他们突然跑她把他夸的天花乱坠。

不过一个傻子怎么会烧饭的?

还没等她细想,她忽然看见司言澈满是绷带的手臂。

她心疼的把司言澈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细细看了起来。

那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让她眉头一跳。

“阿澈,你这绑的额……我绑你重新绑一下吧。”

司言澈心中慌乱,他得想办法瞒住云婉,不让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以防她觉得自己是怪物抛弃他。

他想收回手臂,又怕这样太过突兀,赶紧解释道:“不了吧,重新绑的话会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的,还是算了吧。”

云婉听完只能悻悻放弃这个想法。

——

“三儿,小心端着,别撒地上了。”云婉嘱咐着。

现在粮食越来越少,村书记说政府会供粮,可云婉到现在都没看见哪里多一粒米。

锅里烧的煮的还是之前从村民们家里收走的粮食。

从之前烧大米饭到现在喝粥。

这粥还越来越稀薄,昨天是半碗米半碗粥水,今天就变成了三分之一的米。

哪里够吃的?

跟喝水一样。

所以云婉看三儿端着那碗粥晃晃****的,生怕她没拿稳。

这年头,粮食可太重要了。

每一点都弥足珍贵。

小一勺子也不用了,就端着碗呼噜呼噜喝完了,他擦擦嘴眼巴巴看着云婉。

云婉知道他还饿,青春期的小孩饿得最快了。

小一本来就瘦得一点点,营养严重不足,现在闹饥荒的时候,倒是靠着云婉藏起来的那些粮食长了点肉。

瘦削的脸颊也鼓起来不少,可爱了许多。

云婉给他使了个眼神,小一明白地低下头。

这年头,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她把孩子都养这么好,遭人惦记就坏了。

回家后,云婉拿钥匙打开那间屋子。

细细盘算着还有多少粮食剩余,心中有些感慨,还好那天不顾三倍的粮价买得多,不然现在恐怕连她这样的小食量都吃不饱。

靠着屋内这些粮,他们一家七口人省点应该能挨过冬天。

云婉祈祷着政府赶紧发粮,不然这大冬天的,恐怕会有人饿死。

至于阿花,云婉已经把小山丘上本就没多少的猪草割得差不多了,最近没什么东西喂它。

阿花原本身上全是膘,肥头大耳的,任谁看了都要赞叹一句猪圆玉润。

现在瘦得能清晰看见胸前的肋排,好好一只猪,瘦成了闪电模样。

那十二只小猪崽被书记征收了一大半,说是大家都没饭吃,想给他们来点肉,做个念头。

云婉本来就快养不活阿花了,更何况这些小猪崽,一个两个能吃的很,当即同意给书记十只,她只要最肥的两只。

村里不止云婉他们家天天喝粥却没瘦多少,还有不少人家里藏着余粮,书记知道也不说什么,他自己家都藏了。

要说谁家的余粮最多,那肯定是朱霸王。

他们家有钱,收粮那个雇了不少村民守着粮仓,书记和几个小伙子哪里敢进去拿粮。

好说歹说才拿了一点粮交差。

现在村里的大锅饭一天比一天少,一天比一天掺的水多。

不少人都眼红朱霸王他们家,又气又恨,凭什么他们把粮都交了吃大锅饭,朱霸王交那么点还过来大吃几碗。

大娘欺软怕硬,平时对着村民们可凶可凶的,一看到朱霸王就怂了,他要多加几碗都行。

晚上,村里宛若无人一般静悄悄的,只余天上星辰一闪一闪。

云婉收拾完躺在**睡觉,边上睡着司言澈。

他是被她骗过来的。

她说三个小孩占了他的床,正好她晚上怕黑怕鬼,问他愿不愿意和他睡。

云婉知道他是傻子,不懂睡一块的意思,但她认定这个男人了,不想晚上再孤孤单单的。

而且冬天晚上,她在被窝里都手脚冰凉,正需要像司言澈这样的大暖炉给她捂捂手脚。

看到司言澈点点头同意,云婉就欣喜若狂的把他拉到**睡觉,窝在一个被窝里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浑然不知司言澈在被窝里的身子有多僵硬。

他躺在**的姿势甚至比他在部队当兵时的站姿还要笔挺。

云婉怕他没盖好被子,伸手给他拢被子,却发现他大半个身体都在外头。

“呆子,你冷不冷啊?”

云婉摸了摸他露在外面身子的温度,果然冰冰凉凉的,赶紧给他盖好被子。

“大冬天的你别跑被子外面去了,到时候冻坏了怎么办,乖乖的不要动,咱们睡觉。”

感觉司言澈的呼吸变轻缓后云婉很快入睡。

等她睡着,黑夜里司言澈的眼睛黑得发亮,他根本没睡着,刚刚只是刻意控制呼吸让云婉以为他睡着了。

他今天本来打算打地铺的,没想到云婉邀请他和她一起睡觉。

被她一撒娇,他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想着听话顺从她。

司言澈悄无声息地从温暖的被窝出来,穿上衣服,外面寒风刺骨,冻得人都要结冰。

司言澈脸上蒙了层冰霜,看上去冷酷无情极了,完全没有在云婉身边憨厚的样子。

今天晚上,他要助那些人一臂之力。

云婉在**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手往边上一放,心中意识到不对劲,她忘了今晚边上睡了个人。

想着是不是压到司言澈了,赶紧收手。

等等……

云婉脑子忽然清醒,什么瞌睡都没了,心沉到了谷底。

黑夜中,她睁开眼,反复确认身边是不是没人。

边上还有点余温,说明司言澈没走多远。

云婉披上衣服,特意穿多了些,冬天白天有太阳,晚上可什么都没有,还冷到刺骨发抖。

她出门了,借着星光发现地上有雪。

看上去是刚下没多久的,只积了薄薄一层,但这已经天助她也。

寻着地上的脚印云婉很快到了一处地方。

面前是高大的暗色围墙,能看见里面高高翘起的屋檐。

熟悉的景色让云婉浑身一颤,她来过这里一次,是前世结婚时来的。

这里是朱霸王的家!

她对里面的结构可谓是了然于胸。

司言澈来这里干什么?

他不会和朱霸王有什么关系吧?

难道他们的见面,都是朱霸王一手安排的?

更何况怎么会有傻子深夜出门,这说明他根本就是在装傻!

云婉强压下心中的巨大怀疑,小心从围墙边角一个不太明显的洞钻了进去。

她倒要看看司言澈是要做什么。

围墙内,蹲着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云婉完全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根本没注意隐蔽身形。

还好她身材娇小,暂时没被那些人注意到。

云婉准备按兵不动,她躲好后发现那些人里面没有司言澈。

他不会真和朱霸王有关系吧?!

云婉心痛如绞,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终究是一败涂地了。

她泪流满面,仗着夜色肆无忌惮的痛哭流涕,只是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

“喂。”

云婉感觉有人扶住她的肩膀,耳边被灼热的呼吸烧着,那人压得极低的声音从耳朵爬到心里。

她已经猜出身边的人的身份——司言澈。

愣神过后才发觉这是在朱霸王的家,难道她被他们发现了?

云婉挣扎着想离他远点,却被司言澈紧紧抱在怀里。

她心里慌乱极了,手下也没了轻重,司言澈被她狠狠打了几下,在她耳边闷哼一声。

云婉本就被他圈在怀里,忽然感觉他的胸腔震动,她借机想喊人救她。

嘴刚张开就被司言澈大手捂住。

司言澈被手下的湿润触感惊了,覆在云婉边上轻声道:“怎么哭啦?这么害怕吗?”

云婉想点头,又想起司言澈可能是朱霸王的人,心肠重新硬了起来。

既然司言澈敢用手捂她的脸,那她就敢咬!

她死死咬住司言澈手掌上的肉,直到血腥味在她嘴里弥漫,她才发现她咬破了他的手掌。

满嘴的血腥味让云婉觉得恶心,想吐,但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司言澈,继续咬着。

嘴里含糊道:“你这个坏人,是不是朱霸王派你来的?”

“不是,婉婉你误会我了。”

可云婉只觉得司言澈的解释苍白又无力,“你还扮成傻子骗我!原来我才是傻子啊,被你骗得团团转。”

“今天晚上我邀请你和我一起睡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太好骗了,就这么把心和人都给你了。”

云婉越说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落,司言澈听出怀里人声音的哽咽,再加上手中愈发湿润的感觉。

他慌了,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无力。

都怪他。

他才知道云婉那么喜欢自己。

司言澈想松开捂住云婉嘴巴的手,可她咬得太实,他抽不出来。

经过多少年军旅生活,他对这种痛早已习惯,但他怕强行抽出来伤到云婉的牙,只好松开另一只搂住她纤细腰肢的手,放在她头上。

一下一下轻柔抚摸着安慰着,“我没有骗你,我也不认识什么朱霸王。”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回复记忆这件事的,我怕你不理我才……”

云婉听到他的解释,心中软了一片,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就前几天在火堆边上救你的时候,当时腰上还青了一大片。”

云婉放松下来,松开了嘴里咬着的肉,疑惑道:“你腰上哪里青了?我记得我给你检查过,好好的呀,只有手臂上缠着绷带。”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司言澈:糟糕……暴露了。

见司言澈迟迟不回答,云婉有些不安,怯怯地仰头望着他。

司言澈叹了口气,“你应该猜出来了,我有自愈的能力。”

“我怕你知道觉得我是怪物,才不敢告诉你,顺便隐瞒了我恢复记忆的事。”

“抱歉,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瞧着司言澈垂头丧气是样子,云婉心里什么气都消了。

她叫司言澈低下头,揉了揉他的头发。

司言澈很是惊喜,也顾不上还在流血的手,又把云婉抱进怀里,“这么说,你原谅我啦?也不介意我是怪物?”

他的语气很不自信,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连他的亲生父亲看到他有这种神奇能力,都会把他当做怪物,找研究院来研究他。

云婉虽是他想相守一生的人,但他们才认识短短几个月,他不能想象云婉真的接受他的样子。

在这压抑的年代下,任何一点与众不同都会被揪出来无限放大,更不用说他这如鬼怪般的能力。

司言澈忐忑不安的等待云婉的审判,要是连她都不接受自己,那他真的无家可归了。

“呵。”

他感觉云婉的轻笑瘙痒着他的内心。

“什么怪物,有这么好心还会给我治疗的怪物吗?”

云婉从他怀里出来,对他娇俏一笑,脸色红润,除了微肿的红色眼眶还能看出哭过的痕迹,其他都正常极了。

“你果然都知道了。”

云婉点点头,“想不知道都难,一次两次的在我受伤的时候给我治疗。”

“不过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得多挨多少痛。”

“而且每次要感冒了,你让我去睡觉,一睡就好了,我本以为是自己身体好,但这么多次下来,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看着他通红的耳根,云婉知道他害羞了,仗着自己刚刚知道他的秘密就肆无忌惮凑到他耳边吹气。

司言澈的俊脸越来越红,眼睛也低垂着不敢看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