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莹表情破碎,在风中凌乱。
她强撑着,指着那堆衣服道:“就要它们。”
“莹莹是不是偷偷吃云婉的醋了。”
姜平远倒没落姜莹莹面子,大手一挥,把衣服全买下来了。
云婉不费吹灰之力,姜莹莹已经气成包子。
回去后,她穿上一件裙子,在司言澈面前转了个圈。
司言澈靠在椅子上撑着脸看,“婉婉,你看我像不像古时候的大王,你像我的爱妃。”
云婉走过去在司言澈鼻子上点了一下,“贫的你。”
司言澈享受云婉的香风拂面,大手一伸,把云婉搂在怀里。
屁股坐在自己身上。
云婉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司言澈一把擒住腰肢。
“乖,别乱动。”
司言澈的话带着一丝情欲,再配上他深若寒潭的星眸,让云婉一下子色胆包天。
她双膝岔开,跪在椅子上,高高在上地俯视司言澈。
细手勾起司言澈的下巴,嘴轻轻往他脸上吹气。
“美人,见了本大王,还不好好侍奉一下,想不想大王奖赏你?”
云婉愈发嚣张,她一只手继续勾着司言澈下巴,另一只手拍了拍司言澈的俊脸,一言一行像极了沉醉温柔乡的大王。
“角色反转?婉婉真会玩。”
司言澈顺从地抬头,眼睛故意含羞带怯地望着云婉。
“大王现在要宠幸我吗?”
云婉膝盖在椅子上跪得有些软了,她重新用屁股坐在司言澈腿上。
“爱妃,看你表现了。”
司言澈一个激动,把云婉抱起直奔卧室。
“爱妃,不可白日**啊!”
司言澈把她往**一扔,云婉在柔软的垫子上弹了弹,想要回到地上。
却被司言澈又抓回**,嘴从云婉耳畔一寸寸亲到脖颈,再到锁骨。
“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二天,云婉腿软地爬起来,胡乱地穿着衣服,嘴里不断感慨美色误人。
到了外面,她动身去图书馆。
刚走几步,一个卖报小孩不小心撞上她。
“哎呀!”
小孩看着和小一差不多大小,身上背着大包,里面全是今日新闻。
“姐姐要买份报纸吗?”
云婉手头正好有些闲钱,见小孩被撞得鼻尖红彤彤的怪可怜的,就买下一份。
报纸头条显然列着重磅新闻:
为废除西方旧制影响,取消军衔制!
云婉脸色大变,取消军衔!那司言澈是不是没军衔了?!
她慌慌张张想找司言澈,却悲伤地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司言澈在哪?
云婉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忽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一家茶楼里。
亮粉色的裙子,是姜莹莹。
她正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有说有笑。
云婉没打算打扰他们,就算她再讨厌姜莹莹,也没打搅她婚姻的想法。
她看过一眼就往远处走。
等等……
那男人怎么分外眼熟?
司言澈?!
云婉脑子轰一下炸了。
她死死睁着眼睛盯着他们两个。
司言澈居然背着自己和姜莹莹私会?
怎么可能?
昨天他们还在**卿卿我我,今天他就和姜莹莹有说有笑?
云婉拳头捏得叽叽作响,她猫着身形进了茶楼。
“客官,要点什么?”
店小二冲上了问她。
云婉的脚步一顿,立刻拿手遮着脸,眼睛不断往司言澈的方位瞟。
心中祈祷:千万别看到我,千万别看到我。
她点完单,悄悄做到司言澈身后的位置。
她倒要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司言澈鼻子一动,云婉的香味?
她怎么会在这?
司言澈默不作声的往后一探,就是她,她来这里干嘛?
“所以少将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和我结婚?”
什么?!
云婉心中泛起惊涛骇浪,姜莹莹居然要和司言澈结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毕竟是祖代传下来的姻缘,言澈觉得呢?”
姜莹莹娇羞着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不。”
“嗯?”
“我有喜欢的人,抱歉,西边那套你喜欢的房子可以送给你当做赔偿,我是不会娶你的。”
司言澈淡淡道。
云婉的心在这一刻狂跳,司言澈我果然没看错你。
那边姜莹莹眼眶瞬间红了,大颗大颗的泪水噼里啪啦掉在桌上。
“你说什么?”
她忽然站起来指着司言澈鼻子尖叫道:“你凭什么不娶我?你喜欢谁?那个乡巴佬云婉吗?她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全喜欢她!”
司言澈脸色骤然难看起来,眼若利剑看着姜莹莹。
“你说谁乡巴佬?”
“云婉,当然是云婉那个贱人!”
姜莹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发疯似的揪着自己打扮精美的头发,站在地上跳脚。
云婉心中一个咯噔,司言澈最不能听见别人说她坏话,姜莹莹居然直接犯了他的逆鳞。
果然,司言澈寒着脸,大手抓着姜莹莹的下巴,“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给云婉道歉!”
姜莹莹委屈地咬着自己的红唇,“我不!”
“道歉。”
司言澈声音愈发冷漠。
姜莹莹妆都哭花了,哽咽道:“我不,我就不给她道歉。”
司言澈冷哼一声,“我不可能和你结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甩手就走。
丝毫没管蹲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姜莹莹。
云婉悬在喉间的一颗心终于放了回去,司言澈从不让她失望。
没看姜莹莹一眼,她也出了茶楼。
刚踏出门口,腰间一软,她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司言澈?”
“婉婉,你来这儿干嘛?”
云婉闭上嘴,垂着眸子不去看他。
“吃醋了?”
司言澈失笑地搂着她往家的方向走。
“不,我没有。”
“那怎么回事?”
云婉见瞒不过,把手中的报纸递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
司言澈一脸淡定的看完了整张报纸,“怎么了?”
云婉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阿澈,你是不是瞎了,这么大字放你面前你看不见吗?”
“……”
司言澈无语住了。
“婉婉想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取消军衔制啦!”
“嗯。”
云婉看着他平静的样子,一下子慌了神,紧张地抓着司言澈的肩膀。
“阿澈,你军衔没了怎么办?你不担心吗?”
“……”司言澈沉默地盯着云婉看,“你是不是光看了标题,没看内容?”
云婉小脸红了一片,“你,你怎么知道的?”
“小傻瓜,取消军衔制又不是取消军衔,哈哈哈哈哈,不过你还蛮担心我的嘛。”
司言澈大笑地摸摸云婉的头。
“军衔还在,就是不按以前的排法排了。”
“哦,原来是这样。”
司言澈发现她神情淡淡的,以为她还在担心刚刚的,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我跟姜莹莹真的没什么,只是祖辈的婚约,你应该也听见了吧。”
“嗯……”
“司言澈,你原来可以这么狠啊!”
云婉有些感慨,看到刚刚司言澈对姜莹莹的那幕,她才知道司言澈平时对自己是有多温柔。
“姜小姐的下巴被你捏得红了一片。”
“婉婉心疼她?”司言澈问道。
云婉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忽然觉得你在我面前太温柔了。”
司言澈哼笑一声,把云婉的头按在怀里揉了揉。
“那肯定的温柔啊,你是我媳妇,我不宠你宠谁?”
云婉羞红着脸,挣扎着逃出司言澈的怀抱,手摸着头发,嘴里撒娇道:“哎呀,你讨厌死了,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
两人分开一小会儿,又依偎在一起,亲亲热热回家了。
后面,姜莹莹从茶楼门口踏出。
眼眶里满是泪水,眼睛红彤彤的像极了兔子。
看着他们的背影,恨声道:“司言澈,云婉,我记住你了!”
纤细雪白的手抚上自己的下巴,那里通红一片。
姜莹莹痛苦地“嘶”了一声,眼泪掉下来了。
她脑子不断滑过各种坏点子。
最终,她想到了。
——
到了住处,那里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蹲在门口。
云婉眼睛尖,脚步一顿,拉住了司言澈。
指了指那个人,“阿澈,有人在门口。”
司言澈微微一笑,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那是我的人,放心。”
走近了,那熊武急忙站起来,“大人,不好了!”
司言澈面色平静,“进来说话。”
屋内,熊武一五一十的说了司言澈那套风格别致的小阁楼被烧掉的事。
“是你带我去看过的那套房子吗?”
云婉忽然想起来,那是她很喜欢的套房子,“怎么会被烧了?”
她难以置信的盯着熊武。
熊武摇摇头,“大人,现场被清扫的很干净,但是我找到了这个。”
司言澈脸上沉沉接过一个铁盒。
上面有锁,云婉正想找开锁匠,忽然发现熊武掏出个细铁丝,几秒钟就把它打开了。
云婉眼睛都瞪圆了。
他五大三粗的熊样,还有这本事?
真是人不能貌相。
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堆骨头,零零碎碎的,还有一张字条。
云婉拿起一块白生生的骨头,左右端详,看不出什么,“为什么把骨头放这里面,看样子很像大了几号的鸡爪骨头啊。”
“是人骨。”
“啊?!”
云婉大惊失色,慌忙把手中骨头一扔,司言澈伸手接住放回了铁盒。
“是朱霸王的手骨。”
“啊???”
云婉更懵逼了,她记得朱霸王死了啊,为什么他的骨头会出现在这儿?
她害怕地靠司言澈更近了些。
司言澈看完字条,把它丢回铁盒,吩咐道:“拿去喂狗。”
“字条上说,他会来报复我们的,这是礼物,接下来他每刺杀我们一次,就给我们送点礼。”
云婉问:“他是谁?”
“朱庞,朱霸王父亲,京都有名的黑势力。”
司言澈解释道。
云婉看着熊武真把朱霸王的骨头喂狗,嘴角抽了抽,“他想怎么报复我们?”
“这次烧掉小阁楼就是一个示威,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小心点,我让熊武保护你。”
司言澈皱了皱眉,朱庞可是一个狠角色,干见不得人的事,怕仇家报复就送亲生儿子去偏僻的乡下锦衣玉食,要是没有云婉他们,朱霸王可以为非作歹一辈子。
他心思深沉,对自己也狠得下心,已经当了京都黑势力五六年老大了。
“放心,不会太久的,我会把他收拾掉。”
司言澈定定的看着云婉,让她安心,别害怕。
云婉乖巧点点头,她知道这种东西她插手不了,听司言澈的话准没错。
果不其然。
第二天,云婉就遭到了飞来横祸。
先是买菜有人拿菜刀追着她砍,再是逛街卖家直接掏出刀刺她……
云婉心神不宁地回到住处,瘫在了椅子上,今天要不是有熊武她分分钟死掉。
没多久,司言澈也回来了,他脸色难看,回来第一句就是问云婉有没有受伤。
云婉摇摇头,发现他脸色惨白,着急上前抱住他,“你受伤了是不是?”
“唔。”
司言澈闷哼一声,轻轻推开云婉,无奈笑道:“婉婉,你这一下好疼啊。”
云婉心疼坏了,泪水不自觉盈满眼眶,她拉扯着司言澈的衣服,想要看看哪里受伤了。
熊武在一旁看着,默默地伸手捂住了眼睛。
眼不见心为静。
司言澈:“熊武,你出去。”
云婉手一顿,完了,她刚刚根本没注意到家里还有外人在,双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
熊武关好门,云婉把司言澈扒干净,看着他白皙一片的精壮肌肉沉默了。
“阿澈,你哪里受伤了?”
云婉不信邪,把司言澈上身衣服全部扒光,还是没有伤口。
她目光巡视着,忽然锁定司言澈的下半身,幽幽地盯着那。
司言澈有些慌张地并拢双腿,“婉婉,我这儿没受伤,好得不得了。”
他**上半身贴近云婉,慢悠悠说:“刚刚还受伤呢,看到婉婉后伤就好了,婉婉真是我的灵丹妙药啊。”
说着,凑上前要亲云婉。
云婉一把推开,“说,哪里受伤?刚刚还疼出声了,怎么可能没了?等等,你治愈能力呢?”
司言澈默默穿上衣服,“是受伤了,我故意没治,回来让你心疼一下,刚刚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