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脸瞬间红了,被司言澈牵着的小手紧张的流汗,手里黏黏糊糊的,她捏了捏司言澈的手,想让他放开。
“嗯,我等你。”
司言澈以为她想逃跑,手中更捏紧几分。
云婉见挣脱不开,只能放弃。
司言澈察觉手中的小手愈发滑不溜秋,捏了捏,握得更紧了。
——
“哎呀,大人,太可惜了,朱庞被救回来了,还出了院。”
熊武向司言澈汇报朱庞的情况。
司言澈点点头。
云婉突然冒出来,“他没死!那我们再去玩吧!”
说着,又把那个玉佩拿出来,“这次我们好好玩,肯定不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了。”
“额,小姐,大人恐怕不愿意你涉险。”
熊武劝阻道。
云婉把视线投向司言澈,“阿澈,我想去。”
“不行。”
司言澈冷酷拒绝。
“不嘛~”
云婉扑到司言澈怀里,撒娇卖萌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一直缠着司言澈要去。
还凑上去亲他,从眼睛亲到嘴边。
终于,司言澈被烦得没了办法,无奈答应了。
熊武心中暗想:云婉小姐还真有一套的,给大人拿捏得死死的。
云婉又换上了上次的装扮,熊武又被司言澈派来保护她,换上了熟悉的女装,这次,是旗袍,高高开叉到大腿根。
只要轻轻走几步,熊武的蜜色大腿就暴露在外面。
“小姐,我好看吧?”
熊武妖娆一笑,向云婉抛了个飞吻。
“……咱们走吧。”
进了地下赌场,云婉心潮澎湃,捏着怀里的玉佩就要大展身手。
“书呆子,最近怎么没见着你?”
刀疤脸从后头出现,拍了拍云婉的肩膀。
云婉浑身紧绷,僵直着后背,被刀疤脸拍过的肩膀顿时发麻。
该死,怎么一来就撞上了刀疤脸,什么运气啊?
“呦,嫂子,你也在啊。”
刀疤脸一挥手,和熊武打了声招呼。
熊武点点头,红唇微勾,“老大呢?”
刀疤脸将穿了高开叉旗袍的熊武好好打量一番,眼中流露贪婪下流神色。
这大腿,这屁股,这胸,这种极品女人,谁不喜欢?
刀疤脸就爱这种身材丰腴的大美人。
可惜啊,这是老大的女人。
“老大在修养,最近别打扰他,如果想要,可以来找我。”
熊武脸色一黑,找他干嘛?给他打一顿?
“书呆子,跟哥走,教你收保护费去。”
刀疤脸叫云婉跟上,熊武想了想也跟在后头。
“啧,大美人,你跟着咱们,到时候可千万别害怕,要是真害怕可以躲哥怀里。”
刀疤脸瞧着熊武,舔舔唇。
云婉默默在心里狂笑,面上不显半分,跟在刀疤脸后头。
到了地方,这里正是云婉那天被陈甬拖进的巷子区。
灰蒙蒙的,有些房子稍显破旧。
扣扣扣!
刀疤脸找了一户人家,在门口框框敲门。
没一会儿,门内传来了年迈的女人声音,“谁啊?”
门被小心翼翼打开了一道缝,里面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她怯弱地望着云婉一行人。
刀疤脸问:“钱呢?”
“什么钱?”
“老东西,该交保护费了,快点拿钱来。”
“不,我没有钱。”
老奶奶慌乱地把门合上,一只脚正正好卡在门缝里。
刀疤脸嘴角勾笑,脸上那条刀疤更显眼了,“没钱就算了,还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他力气很大,一下撞开了门,大步跨过被开门力量撞倒在地上的老奶奶,一屁股坐在屋内凳子上。
云婉有些心疼,上前扶起老奶奶,没想到老奶奶刚起身,就用力把她推开,满脸嫌恶害怕。
她哆嗦着腿走到刀疤脸边上,挂上讨好的笑容,“您行行好,现在真没钱,等有钱了就交。”
刀疤脸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把桌上的碗筷拍得噼里啪啦作响。
“没钱去借啊!保护费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我们保护你这么辛苦,连点辛苦钱都不给我们吗?”
老奶奶一下就哭了,老泪纵横,“哪有钱啊?全交保护费了,真没钱了,这附近哪还有人有钱,您就饶了我吧,您行行好。”
刀疤脸一脸不耐烦,“我知道你还有钱,要我自己翻吗?识相点自己交出来。”
“没有,真没了。”
刀疤脸把靠着他的老奶奶推到一边,起身翻箱倒柜找钱。
云婉上前扶住老奶奶,防止她摔倒,老奶奶又狠狠将她推开,指着云婉鼻子骂:“你们这群黑心肝的。”
熊武眉头皱了皱,要出手,被云婉拦住了。
刀疤脸招呼他们:“书呆子,快找,找到的钱分你一份。”
云婉看着伤心欲绝的老人,实在于心不忍,但刀疤脸一直盯着她,没办法,她只好装作找钱的样子,一点点收拾着老奶奶的东西。
将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放回衣柜,将倒地的桌椅扶起。
刀疤脸找完了,脸色很臭,“书呆子,你找到了吗?”
“没。”云婉说。
“他妈的,你这老东西怎么一毛钱都没有?有胳膊有腿的,自己不知道出去赚钱吗?”
刀疤脸指着老奶奶的鼻子臭骂一顿,踢烂不少东西走了。
云婉跟在刀疤脸后头,一直回头望着老奶奶的房子,原来这就是刀疤脸说的,带她收保护费的形式。
又找了一家,刀疤脸扬扬下巴,叫云婉开门,“学会了吗?试一遍。”
“啊?哥,这太快了吧……”
云婉拒绝道,她可不想干这种事,究竟该怎么把刀疤脸送进监狱,让他不要再出来害人呢?
“叫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事?”
云婉无奈点头,上前敲了敲门。
“做错了。”
云婉换成手掌,拍了拍门。
“也不对,你得打出节奏感,要响亮!”
说着刀疤脸示范了一遍,将有年头的木门敲得一直掉灰下来。
云婉照做,砸门砸得手都疼,可没人应声,没人开门。
刀疤脸恨恨地看了这户人家一眼,“走,换一个地方。”
带着云婉两人去了一户人家,大门敞开,地上蹲了五六个小孩吃饭。
“呦呵,吃饭呢?该交保护费了。”
刀疤脸摸了摸一个小孩的脸蛋,小孩母亲急忙把孩子抱在怀里,害怕地躲到一边。
小孩父亲站出来了,卑躬屈膝地讨好刀疤脸,“您就再宽限几天吧,这钱,我们真拿不出来啊。”
“谁信啊?你看你们家小孩,一个两个都白白胖胖的,还说没钱?”
云婉看了看那几个小孩,破旧的灰黑色衣裳,脸上没有半点肉,骨瘦如柴。
刀疤脸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不是盖的。
小孩父亲红了眼,嗫嚅着。
刀疤脸指挥云婉抓个小孩给他,小孩们听到后,恐慌极了,如麻雀般散开。
云婉故意左扑右扑,就是抓不到他们。
刀疤脸嫌烦了,自己亲手抓了一个最小的,按在手里。
“小幺!”
小孩母亲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父亲也抹着眼泪回房间拿了一把刀,冲到刀疤脸面前要砍他。
刀疤脸身手极好,迅雷不及掩耳地夺回那把刀,将刀抵在小幺脖子上。
“……”
小孩父亲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砰砰给他磕头,不断道歉认错。
熊武得了云婉的暗示,悄无声息出现在刀疤脸身后,一巴掌拍晕了他。
“做得好。”
云婉鼓掌,从刀疤脸怀中把小孩解救出来,还给了他父母。
“你们这是内讧了?”
小孩父亲连忙把小幺抱在怀里,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地的刀疤脸。
云婉点点头,上前查看刀疤脸的情况,打算叫熊武把他抗走。
忽然,一道雪色闪过,是刀!
云婉敏捷后退几步,谨慎地盯着眼前的人。
刀疤脸刚刚竟是装的,他根本没晕!
“桀桀桀,果然,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奸细,还用美人计祸害老大,看我不把你们抓回去跟老大领赏!”
刀疤脸举着手中匕首,表情嗜血残忍,小孩一家人趁刚刚的混乱已经逃回屋内,把房门紧闭了。
“啧,大美人,要是你现在跪下来讨好我,我还能给你一个机会,饶你不死。”
刀疤脸**的目光舔舐着熊武的肌肤,冲熊武勾勾手。
熊武怒不可赦,举起拳头就招呼他,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云婉在旁边焦急地看着,想帮忙却难以插手。
渐渐地,熊武占了上风,刀疤脸被打得节节败退,云婉正高兴呢。
忽然,一把利刃抵在云婉雪白的脖颈,等云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刀疤脸被打得脸色青紫,正架着她,威胁熊武。
熊武举手示意投降,眼睛担忧地望着云婉。
“退后!不然我杀了他!”
熊武缓步退后,云婉的脖颈被尖利的刀抵着,已经微微渗出血迹。
刀疤脸也逐步后退,退到一个地方,乘机抓着云婉逃跑。
云婉被他用胳膊夹着脖子,拼命扒拉他的手臂,防止自己窒息。
砰!
刀疤脸把她甩在地上,拿刀尖拍了拍她的脸蛋。
“小奸细,枉我之前还觉得你好呢,原来都是骗我的,说,你怎么和你姐姐混进去的?”
云婉僵硬的笑了笑,刚刚有小声脆响,她的玉佩掉出来了,伸长指尖去够,这玉佩就是刀疤脸掉的,千万不能被他看到!
刀疤脸见云婉不说话,觉得没意思,拿着刀在云婉身上比画,想着在哪里扎个洞合适。
云婉指尖已经触碰到玉佩的边缘,现在只要把它重新放在怀里再逃跑就行了。
云婉眉间露出喜悦,指尖一个用力……
握住了!
云婉正要把它塞进怀里,忽然发现手腕被刀疤脸握住。
该死,
被发现了!
刀疤脸举起云婉的手,看着那枚玉佩,挑挑眉,“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玉佩原来在你手里,怪不得你能进去。”
刀疤脸从云婉手中抢过玉佩,仔细端详,细细摩挲,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
好机会!
云婉找准时机,伸脚猛踢刀疤脸下身,一下还不够解气,多来几下。
刀疤脸一声哀嚎,痛苦地抱着腿捂着裆倒在地上,云婉乘机从他身下逃出来,寻着警察局的方向快速奔跑。
“该死!你给我站住!狗东西!”
刀疤脸勃然大怒,顾不上下体的疼痛,起身拿着刀追云婉。
云婉心急如焚,脚下步伐加快,只要到了警察局就有警察了。
刀疤脸越跑越快,他完全忘记身下的痛楚,现在,他要云婉好看!
云婉感受到身后越来越响的脚步声,该死,刀疤脸离她已经太近了。
忽然,她瞥见路旁一人极其熟悉,身着军服,正带着一队人巡查。
云婉大喊:“秦长官!救我!”
“嗯?”
秦朗晨听见了云婉的声音,连忙向云婉的方向看去。
云婉竟然被一个举着刀,满脸刀疤的男人追逐着!
那男人离云婉越来越近,手中的刀高高扬起。
秦朗晨心急如焚,连忙掏出手中手枪,瞄准刀疤脸。
云婉见机跑都不跑了,连忙趴下,护住自己。
砰!
一声枪响,刀疤脸被击中了大腿,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云婉正正好被他压在身下。
身材娇小的云婉哪里经得住这样一压,差点五脏六腑被他压扁。
云婉咽下差点被刀疤脸压出来的血,艰难地从刀疤脸身下探出脑袋。
“救,救我……”
秦朗晨连忙上前掀开刀疤脸,叫手下把他抓起来,把云婉救出来搂在怀里。
秦朗晨眉目深情的注视云婉,伸手温柔擦去云婉脸上的灰尘。
“云婉,你还好吧?”
手下一脸八卦,收拾完刀疤脸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长官和他怀里的人。
“没事。”
云婉缓了一会儿起身谢过秦朗晨。
“秦长官,还好有你,太感谢你了。”
秦朗晨看着她,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云婉,不用谢,你可以叫我秦朗晨。”
云婉看着他温和的坚毅脸庞,笑了笑,“好的,秦长官。”
秦朗晨被云婉的笑容一下子迷了眼,心就像泡在池水里一样软软的,水水的。
耳根悄悄红了,边上眼睛尖的下属一下子兴奋起来,“你们快看!长官的耳朵红了!他害羞了!”
云婉顺着声音看着秦朗晨通红的耳根,脸上保持微笑,心中纳闷,秦长官抓个犯人激动成这样的吗?还害羞?
看来他真是个好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