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

2. 戳心戳肺的场面

字体:16+-

石磊刹住车,先下来,从车前转到右边,打开车门,挑了挑眼帘笑着做了请的姿势。沈蔓媚笑**漾,伸出手让石磊握住,也下了车。石磊砰的一声,关好车门,右手揽着沈蔓的细腰,手指不停地挠着。沈蔓觉得痒痒,挺起胸脯噔噔跑了过去。石磊紧追上去,将沈蔓拦腰抱起。沈蔓咯咯地笑着勾住了石磊的脖子。

石磊用脚开了门,将沈蔓抱进去放在沙发上。刚要起身,沈蔓却拉住了他的领带,将石磊拉入怀中……

云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她在卧房里听见有人大叫,走出来猛地看见石磊和沈蔓在大厅的地毯上狂欢,她不知道自个儿该怎么办,呆呆地看着他俩,看着沈蔓又转身垂着头,身体弓在地上,饱满的**随石磊的撞击前后跳跃……

云云看着,感觉双腿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身体顺着墙软塌塌地倒在地上。她实在看不下去这戳心戳肺的场面,实在不想听到这不堪入耳的叫唤声,她挣扎着爬起来,扑进卧室的**哭了起来。

云云早就知道石磊在外面有了女人,可她还是没有想到石磊竟然这么无视她的存在,竟然将女人毫无顾忌地带回家。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响动,她极力阻挠自己不去再见那不堪入目的场面,但还是揩一揩泪,悄悄地探出头。

石磊和沈蔓终于累了,什么也没盖,赤条条地相互拥在一起。云云这一看,心中又窜起火,她拿起水桶里的拖把,跑下楼狠狠地砸了下去。

沈蔓的躯体一下子绘了张地图。随着沈蔓的尖叫,石磊爬起身,避开云云砸来的拖把,一个夺棍动作将云云拉倒在地上。云云抬头看了他一眼,捂住脸,泪水禁不住地又涌出眼眶。

沈蔓双手抱胸,哆嗦着问石磊她是谁?石磊扯过衣服,扔给了她,说:“小保姆,最近得了神经病。”

石磊第二天下午才回来,云云揪住他不停地厮打,号叫。石磊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点,昨儿个他本来先给家打了电话,见没有人接听,他以为云云不在家,就带沈蔓回来了。现在见云云闹腾起来没完没了,石磊烦了,对又哭又闹骂骂咧咧的云云挥挥手臂:“你必须顺从我的兴致,把我认为可行的消遣看做普通的小事。想继续留在这个家里,就要习惯我的爱好,没有谁可阻拦我的兴趣。都啥年代了,你以为你是玉女?你不也是叶飞剩了的二锅头吗?”

云云的头轰地大了,耳边响起阵阵炸雷。她几乎不认识眼前的石磊,只呆呆地凝望着,不再有泪水。她只感到一种恐惧,一种孤独于黑暗中的恐惧。她抓着头发,扯着,揪着,在床铺上滚来滚去,心中种种不祥的猜测已变为牢不可破的事实,美好的幻想开始接受理智的审视。

她不知道天是怎么亮的,灿烂的太阳光从阳台照进来,有点晃眼,她问自己这爱到底怎样才对?

鲜花和面包之间,她最终是选择了面包,而这面包又是多么地难以下咽。面包的实现是对鲜花的遗弃,她第一次认真地问自己,面包带来的是什么?

她觉得自己飘飘****,身子仿佛一棵被风旋起的枯草。她的脸色苍白,被羞辱浸泡的眼睛满是血丝。到今天她才明白,明白石磊待她不过是情欲的一个点缀,一颗刹那间相拥的流星。她这颗流星已沉落在地上,不再有璀璨的光芒,她已让石磊感到了厌倦。云云的眼睛掠过室内件件代表钱的富贵,突然,她大笑起来,凄惨的笑声满载着人生的苦涩,弥漫了整个房间。生命也许真不过如此,自个儿不是也对这些从前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感到了不新鲜吗?人与物其实没什么不同,也许生来,自己就很贱。

“你还能说他什么呢,你不也抛弃过别人吗?你在乎过别人的感受吗?那你又有什么权力要求别人不抛弃你呢?你说你用青春赌了明天,可他何尝不是用青春用全身心的东西赌了自己呢?飞子,你恨我吧,你开怀大笑吧!你应该笑你应该乐,你应该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开心,让全世界都知道贪慕虚荣的下场。”一种声音在心底升起,渐渐地,她仿佛看见飞子对着她在冷笑,全世界都对着她在冷笑。她看见飞子冷笑着一步步靠近,双目射出鄙视、嘲笑和得意。她感到浑身发抖,双手交叉着紧紧扒住肩膀。她害怕得缩成一团,嘴里连声说着不要,不要……

叮铃铃,电话突然响了,云云吓了一跳,她回过神,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听筒。电话那端问石总在家吗,云云听出是女性的声音,正猜测又是哪个婊子养的,电话那头突然问:“你是有神经病的小保姆?”

云云的头突然又大了,她又呆了,听筒里传来咯咯的得意的笑声。云云扯起话机,狠狠摔在墙上。

电话是沈蔓打的,她觉得石磊挺可爱,却又弄不明白石磊那么富足,怎么会用一个有神经病的小保姆。

想起石磊,沈蔓的嘴角不免露出一丝得意。

石磊阅过不少女人,**的,清纯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但像沈蔓这样的女人还是第一次实践。他觉得沈蔓满身都是情欲,哪儿都有活力,都是一触即发的,犹如一座肉色的皇宫,能在特定时间内表现出可以让男人热血沸腾的技能。

西沉的太阳又落下山坡,渐渐地红霞也退向天际,沈蔓大声的忘乎所以的呻吟彻底击垮了云云的幻想,彻底粉碎了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