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教父的黑白人生

第十章   民主进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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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罗福助的话后,费希平感慨良多。他何曾不想成立一个政党,只是担心时机尚未成熟,虽说台湾的民主社团越来越多,可是那些社团多以学术性为主非政治性的形式存在。蒋经国开了“党禁“之后,也有一些社会团体想成立党派,都因有所顾虑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十几年后,当吕秀莲成为陈水扁的式左膀右臂,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提倡台独,扮演着一个遗臭万年的历史丑角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正是当年的“无奈”,才使她在台湾政坛上步步高升,成为炙手可热的“副总统”。

“民进党”虽然成立,但却是一个混乱的组织,来自不同社团的发起人,所提出的见解和思想都不同,无法统一,以至于“建党”初期,连一个“党纲”都没有,还不如罗福助率领各黑道老大和大哥们的结盟来得正规化。

费希平连忙说:“行行,如果有罗先生这样的人加入,是我们‘民进党’的幸事,值得庆贺。”

1986年9月28日。

台北圆山饭店敦睦厅。

与往常大不一样的是,在这里走动的人一个个不仅西装革履、仪表堂堂,而且一副饱学多才、胸藏韬略的文人学士的模样。

费希平身边站着朱高正、尤清、谢长廷等人,他们早就商议好借这次党外选举后援会召开第三次会议之机成立一个政党。这个建议是天道盟盟主罗福助提出的。

当时费希平也觉得不亏是个好主意。早在1949年以后,不少国民党外人士为争取民主和自由不懈地努力,几十年,付出的代价挺大,但收效甚微。直到1986年初,蒋经国迫于社会各界的民主呼声越来越大,才下令准许社会各界人士结党结社。虽然国民党开了“党禁”,可是没有哪个民间社团敢公开成立政党,害怕触怒国民党,无端惹来终身囚禁之祸。1980年发生的“美丽岛事件”仍令人心寒,被国民党囚禁的民主人士至今还在狱中,《美丽岛》杂志社社长许信良被逼远走美国,至今仍被台湾当局以叛乱罪通缉,无法回台。如果不加考虑贸然成立一个政党,万一当局枪打出头鸟,无疑是“美丽岛事件“的重演。

听了罗福助的话后,费希平感慨良多。他何曾不想成立一个政党,只是担心时机尚未成熟,虽说台湾的民主社团越来越多,可是那些社团多以学术性为主非政治性的形式存在。蒋经国开了“党禁“之后,也有一些社会团体想成立党派,都因有所顾虑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思量再三之后,费希平想成立政党的念头越来越强,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朱高正、谢长廷等人听后,几个人聚在一起把彼此的顾虑和想法都说了出来,最后,几个人打消了顾虑,一致认为必须成立一个政党和国民党抗衡,就算再遭当局囚禁,也认了。

和前两次不同,这次会议进行得很隐秘,罗福助派了一批天道盟得力弟子守在圆山饭店的门口,禁止任何闲杂人进入,另外,拒绝每一个前来采访的新闻记者,为的是不让成立党派的消息泄漏出去。

当与会的各社团代表在讨论完参选议程之后,费希平站了起来,大声说:“诸位,我有一个建议。”

他看了看坐着的人一眼,说道:“我们不会再这么以社团的形式存在,必须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党派。”

费希平语出惊人,在场的与会人在一阵出奇的沉默之后,开始私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尤清、谢长廷、朱高正、康宁祥等几个人站了起来,同声说道:“我们支持费希平的意见,愿意组党。”

吕秀莲站了起来问:“如果我们成立了一个党派,会不会……”

她看了看旁边,没有说下去,当年的“美丽岛事件”,她也是受害者之一,被当局以叛乱罪逮捕入狱。在囚禁了两年多后,经家人和朋友多番援救才出狱,想起监狱内的非人生活,仍令她心有余悸。

“如果你们害怕就算了,”费希平说:“当年孙逸仙先生成立三民主义,还不一样前途未卜?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当局一定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何况蒋经国先生已公开解除党禁,他们绝不敢自食其言,否则的话就更失去全省民众的信任了。“

费希平说的话不无道理,在场不少人也点头称是。近几年来,台湾民主的呼声一潮高过一潮。这民间社团转型为党派是迟早的事。

已是省议员的何春木这时也站起来说:“我同意组党。”

在政治上混了不少年头的他在1982年通过民意选举成为省议员,可是在议会中,非国民党为数不多,每次议事时,总是受国民党籍议员的排挤,就算有异议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那种窝囊气他受够了。

继何春木之后,十几位身在政坛的人如陈水扁、黄信介、江鹏坚等人相继站起来表示同意组党。

费希平拿出一页纸,首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激动地说:“自愿担任组党发起人的,请签名!”

那页纸从一个个人的手中传过,上面的名字越来越多,传到吕秀莲手上时,她犹豫了片刻,看了看身边的苏贞昌和江鹏坚,无奈地,提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十几年后,当吕秀莲成为陈水扁的式左膀右臂,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提倡台独,扮演着一个遗臭万年的历史丑角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正是当年的“无奈”,才使她在台湾政坛上步步高升,成为炙手可热的“副总统”。

那张签名纸会场内传来传去,与会的近两百个社团代表有一半以上在上面签了名,大家公推费希平为召集人。

费希平拿着签名纸,他心里有底了,原以为组党的建议会遭到排斥,谁知竟有这么多人认同,他感到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流动,拿着签名纸的手有些颤抖,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他说:“自愿担任组党发起人的,请留下担任组党事宜,不愿担任组党发起人的社团代表,请尽快离去。”

下午两点多钟,与会人员讨论给新成立的党派命名,谢长廷极力主张使用“民主进步党”,何春木提议用“中国民主党”,还有人建议用“台湾民主党”。会场气氛轻松而热烈,大家似乎在做一项民主游戏。直到5点钟时,经大家投票决定确认党名为“民主进步党”,“民主进步党”成立的第一个“决策”,是由“民主”的方式决定了党名。6点钟时,费希平大声宣布:“民主进步党正式成立了!”

苏贞昌刚上完厕所回来,一听到会场内的欢呼声,吃惊地叫道:“哇!组党了,这么快!不过是去上一下厕所而已。”

就在费希平宣布“民主进步党”成立的时候,总统府内的蒋经国已得到消息,台湾情报部门的工作效率有时候是非常高的。蒋经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根本不屑一顾,低头处理他的“国家大事”。

同蒋经国一样,身在绿岛的陈启礼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自入狱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意。从他持掌竹联帮后,每年都拿出一大笔钱资助那些民间社团,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一些有实力的民间社团有朝一日成立一个党派,和国民党进行竞争,他的这种做法叫做早期投资。当时有有少竹联帮大哥反对这种做法,认为是一种幼稚。孰不知正是因为陈启礼的幼稚,才使得竹联帮和“民进党”内的主要负责人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为日后帮会势力问鼎政坛铺平了道路,而陈启礼等几个人也正是在“民进党”人的帮助下,于1990年被李登辉“持政特赦”出狱。

“民进党”虽然成立,但却是一个混乱的组织,来自不同社团的发起人,所提出的见解和思想都不同,无法统一,以至于“建党”初期,连一个“党纲”都没有,还不如罗福助率领各黑道老大和大哥们的结盟来得正规化。

当晚,李登辉就听到了“民进党”成立的消息。他并不惊讶,几个月前蒋经国公开解除党禁之后,他就意识到会有民间社团组党,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消息是台北市警察局长廖兆祥打电话告诉的。廖兆祥在说完“民进党”为首的几个人后,最后问了一句:“要不要我派人把他们抓起来?”

“暂时不要动,”李登辉说,他必须要看一看蒋经国的反应,如果擅自作主违了蒋经国的意,说不定数年来的努力将付之东流。一个刚成立的党派,如同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要发展壮大的话,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要走。若一看苗头不对,只要伸出两个手指,就可以将这个“婴儿”扼杀。

国山饭店。

酒香弥漫,人声鼎沸,一副热闹非凡的场面。

这次不是“民进党”的会议,而是“民进党”为庆祝其党派的成立而设的宴会,受邀的除文化、工商界的人士外,还有不少黑帮人物,如四海帮的后起之秀的赵经华和杨光南。“民进党”能有今天,是和众多帮会的资助分不开的。(自陈启礼之后,四海帮、七贤帮、青龙帮、松联帮、天道盟、北联帮等帮会在不同程度上都资助过一些社会团体。)

罗福助端着高脚杯走近费希平:“费先生,祝贺你!”

费希平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快:“不要祝贺我,应该祝贺‘民进党’才是。”

“怎么啦?费先生,‘民进党’是在你的努力下才成立的,莫非……”

费希平叹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几个商界人士围着的江鹏坚,说道:“民主党是他的了。”

罗福助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费希平辛辛苦苦倡议成立的“民进党”,其主席位子却被江鹏坚夺了去,难怪费希平一脸失落的样子。

罗福助低声说:“这何曾不是一件好事,塞翁失马,焉知福祸。江先生坐上了主席的位子,万一当局枪打出头鸟,倒霉的是他而不是你,国民党最擅长暗杀,这是众所周知的,蒋经国虽然不敢公开对付你们,难保他不会暗中派人下黑手,杀掉几个为首的人,这叫做杀鸡给猴看。”

听了罗福助的话后,费希平略有所思,罗福助的话不无道理,国民党虽然不敢明的对“民主党”怎样,暗中对付还是有极大可能性的。

罗福助说:“哪个人坐主席位子倒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尽快把这个党的势力扩大,现在我想提出加入‘民进党’,你不会不答应吧。”

费希平连忙说:“行行,如果有罗先生这样的人加入,是我们‘民进党’的幸事,值得庆贺。”

两人又碰了一下杯。

罗福助接着说:“除了我之外,还有我手下的几个兄弟。”

“好,我一并收了。”费希平爽快地说。

由于“民进党”是众多社会团体联合拼凑成立的,所以不能消除其内部的派系斗争。成立之时,就大致分为二股势力:一是以康宁祥为首的“康系”,二是以邱义仁为首的“编联会系”,也称“新潮流系”(“新潮流系”是“台独”毒素的根源所在,所以在2000年“民进党”成为台湾的“执政党”后,这种毒素最大限度的得到了漫延。);三是尚未整编的“美丽岛系”及一些游离的公职人员。在成立大会上,“康系”便与“新潮流系”分庭抗礼,势均力敌。“美丽岛系”因许信良避祸美国而群龙无首,纷纷向“康系”靠拢,江鹏坚作为其中的公职人员而被推举为主席,是因为他除了有立法委员的金字招牌外,还是一个善于调解关系的和事佬。费希平是“美丽岛系”的领头人之一,只可惜“美丽岛系”势力太弱,无法和另两个派系纷争,所以罗福助自愿加入,是他所巴望不得的。

和费希平寒暄完后,罗福助走向江鹏坚,举杯表示祝贺。

在庆祝宴会上,身为“民主党”第一任主席的江鹏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众人纷纷举杯向他表示祝贺,素有“酒桶”之称的他仗着自己的酒量过人,来者不拒。当罗福助向他敬酒时,他有些醉意了。

“罗先生,我是党派的首席,你是帮会的老大,现在我样是朋友,以后要是‘民进党’成了执政党,我们可不要成为敌人哟。应该好好合作才是,其实,你们帮会可以加入我们,一来加强我们的实力,二来嘛,你们也可以避去黑帮分子之嫌,岂不是两全其美?”

江鹏坚的话,听得围在他身边的人目瞪口呆。这种话只能私底下说,绝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

还是杨光南反应快,一个箭步上前,搀起江鹏坚,大声解释说:“江先生喝酒喝醉了,我扶他进去。”

在覃世维的帮助下,杨光南将江鹏坚扶到饭店的一间上等客房休息。四海帮和松联帮向来不和,冲突不断,这一次两大帮会的老大为了江鹏坚能够如此“和睦”,也算是破天荒了。

江鹏坚的确喝多了洒,倒下之后口中兀自叨念着:“我们要把帮会势力拉拢,那样才能有很好的经济后盾,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杨光南和覃世维相视一眼,各自心怀心事。邱义仁、康宁祥等人进房来,见江鹏坚已昏昏沉沉睡去,口中仍胡乱发出呓语。

邱、康二人在“民进党”内虽势同水火,但在杨光南等外人面前,还是装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互相吹捧着对方,以示他们的胸襟宽广。

“哈哈,”康宁祥首先说:“他这人就是这样,喝多了酒就胡说八道,杨先生,覃先生,让你们见笑了。”

邱义仁也说:“真不好意思,杨先生和覃先生请回步,在外人面前,他太丢丑了。”

“外人”杨光南脸色一变:“原来你把我们当外人了。”

“这――”邱义仁一愣,意识到刚才的话说错了,忙解释说:“杨先生,你觉得我刚才的话不妥吗?你们虽是我们的客人,却不是‘民进党’内的人。”

“邱先生说这话就是你不对了,”杨光南说:“虽然我们都是江湖上的下三滥人物,比不得你们那些满腹经纶的文人政客,但是别忘了,没有我们帮会的支持,你们能有今日?还分什么内外?”

“杨老弟说得对,”覃世维说:“我松联帮成立较晚,比不得四海帮,但是松联帮自翁江加钦手上以来,就没有少对你们那些民间社团资助过,上个月,你们有一个叫姚嘉文的找到我,说什么经费紧张,开口就要50万,邱先生,如果我拿50万云喂几条狗,那些狗一见到我,准会摇尾巴。”

邱义仁见覃世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出那样不可理喻的话来,当场也气得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在“民进党”没有成立之前。虽然有不少社团也有一些有财势的人一直支持着,但大多数社团都很穷,每一次活动经费全依赖于外界的资助。早在60年代时,一些黑社会帮会就以各种名目向社团进行资助,当时的资助除了施舍之外,主要是各位黑道大哥们都以和文人交往而提高自己在黑道上的身价和地位,尽量摆脱那种江湖痞子的形象。所以,在社团和帮会交往之时,各取所需。到80年代初,这种资助才开始带有一点政治色彩,是因为黑道上的人物屡次遭到国民党当局的清剿时,逐渐意识到党派之争重要性,所以不惜代价想扶植出一个由民间社团而成立的政党出来,“民进党”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运而生。

康宁祥见双方的关系要闹僵,忙打圆场:“覃先生,你千万不要误会,邱先生他今晚也喝多了,口不择言,看他的脸红成那样就知道了,是不是?”

康宁祥的话仍然没有消去覃世维心中的气,他正要说话,却见罗福助笑着走进来。罗福助站在门口已有一段时间,方才房间内的争吵他都听到了。

罗福助用手拍着覃世维的肩膀说:“说实在的,我觉得邱先生刚才的话并没有错。”

罗福助见覃世维的脸色要变,把话锋一转:“不过,覃老弟你生气也没有错。”

见罗福助说出这样的话来,几个人都用不解的眼光望着他,听他说下去。

罗福助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我虽然是个生意人,很高兴得到众多道上兄弟的推崇,成为天道盟的盟主,但是我无时不刻告诫自己,我只是一个黑社会帮派的一分子,是个有案底的人,今天,我能和象邱先生这样的社会名流一起喝酒,已是莫大的荣幸,在邱先生的眼里,我是个外人,不错,我承认是外人,但是为了不让邱先生再把我当成外人,我已申请加入‘民主党’,从今往后,我就不是外人了,邱先生,你说是不是?”

罗福助的这番话,既替邱义仁挽回了面子,已替帮会找了一个台阶下。

邱义仁感激地望了罗福助一眼,说道:“还是罗先生大度,唉!刚才我真的是对不起,其实我早已知道,我们之间哪分什么内外呢?罗先生,你说是不是?”

罗福助望着杨光南和覃世维,说:“不知两位有没有像我这样的雅兴,加盟‘民主党’呢?”

杨光南和覃世维互相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邱义仁走到覃世维的面前,伸出手:“覃先生,原谅我刚才说的话。”

覃世维似乎不情愿地伸出了手,和邱义仁握在一起。

就在客房里的覃世维和邱义仁因分内外而争吵,最终在罗福助的劝说下和解时,大厅里的竹联帮大哥张启民也顺应“潮流”,向苏贞昌提出了加盟“民主党”的要求。

有帮会加盟当然是好事,身为省议员的苏贞昌却考虑到另一方面的原因,作为一个党派,不应该和黑社会势力挂上钩,否则会带来负面影响。他没有当场答应张启民的要求,而是以到时再商议为借口推托了。

张启民很不高兴,竹联帮自从陈启礼持掌以来,就对民间社团很器重,也注重彼此之间的关系。在帮会与社团的关系距离上,陈启礼就曾告诫过各堂口的大哥们,切不可将关系明朗化,否则于彼于己都不利。张启民虽然不高兴,细想了一下,也就算了。

“民进党”为庆祝其成立而举行的宴会之后,开始进一步完善内部机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

是接纳帮会的加盟还是拒绝,为了这个问题,每次会议都争吵不休。以康宁祥为首的“康系”同意接纳各大帮会的加盟,以加强“民进党”的实力,但以苏贞昌等人为首的游离政界人士及一部分“新潮流派”认为如若接纳帮会的势力的加盟,则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党派的含义,倒与天道盟那样的黑社会结盟帮会没有什么两样了,再者,黑社会帮派一直以来都是当局打击的对象,如让黑社会帮派加盟,等于给当局找到了打击“民进党”的借口。

最后,江鹏坚提议不如暂时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只和帮会保持一种私底下的密切关系。江鹏坚的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民主党”在历次会议之后,“党纲”有了,“政治目标”也有了,所谓的“中央常务执行委员会”和“中央常务评议委员会”也有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民进党”中央常务执行委员会名单

姓名

省籍 

学历 经历

费希平

辽宁  北京大学政治系 立法委员

苏贞昌

台湾 台湾大学法律系 律师 省议员

康宁祥

台湾

中兴大学公共行政系学士

哥伦比亚大学研究员 工人 市议员 立法委员 公政首都分会理事长

游锡堃

台湾  东海大学政治系

 省议员

江鹏坚

台湾  台湾大学法学硕士  律师 立法委员

周苍渊

台湾  台北商职 省议员

尤清

台湾

海德堡大学法学博士 教授 律师 监察委员 公政会理事长

洪奇昌

台湾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医学硕士 医师 台湾人权促进会执行委员 编联会会长

谢长廷

台湾

台大法律系

日本京都大学法学硕士 律师 中国比较法学会秘书长 公政会秘书长

潘立夫 台湾 党外杂志编辑

吴乃仁

台湾  台湾东每大学经济系

政治大学研究所肄业 党外杂志编辑

“民进党”中央常务评议委员会名单

姓名

省籍  学历  经历

陈菊

台湾  世界新专 郭雨新秘书 “美丽岛事件司法受刑人

邱义仁

台湾 台湾大学政治研究所硕士

编联会会长

吴谨云

台湾

郭吉仁

台湾 台湾大学法律系 律师

王义雄

台湾 台湾大学法律系

日本明治大学法学硕士

法国巴黎大学法学博士

台湾辅仁大学教授

律师

“民进党”非常注意其“民主”特性,组织原则采用民主运作方式,实行合议制,组织的决议以多数同意而通过,各级党组织的委员均由各级党员代表大会直接选举产生,其组织设中央、县市及乡镇三级,每级均设立党员代表大会、中央党部执行委员会和评议委员会,另外,还设有妇女、青年、产业、海外及其它其属特种党部。

在谢长廷的倡议下,为了不使国全党控制在一个人的手中,也为了避免国民党通过收买或间杀党魁的手段而轻易控制“民进党”,民进党的主席每年改选一次,后改为两年一任。

第一届主席江鹏坚(1986年)

第二届主席姚嘉文(1987年)

第三届主席黄信介(1988-1990年)

第四届主席许信良(1991-1996年)

第五届主席施明德(1996-1998年)

第六届主席谢长廷(1999-2000年)

第七届主席林义雄(2001-?)

民进党内各派从成立之日起就没有停止过派系斗争,在历次斗争之中,逐渐分野成两大派。两大派不仅在主席、秘书长等选举问题上你争我夺,而且在政见上也多有分歧。以前“康派”以拉山头,争取公职,从事议会斗争为斗争手段,把国民党分为保守派与开明派,态度暧昧阴桑,遭党内一致反对,被骂做“出卖党”,其实康宁祥那做也有其道理,他深知国民党在台湾的势力,民进党才成立没多久,犹如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国民党则好比一个体格强健的壮汉,如若民进党不识时务,公然向国民党挑战,无疑是自寻死路。

民进党发展壮大之后,两大派在“台独”的问题上又产生了分歧,以“美丽岛系”和“康系”为主的派系主张不宜多谈台独,而应致力台湾民主化的进程,以“新潮流系”为主的派系则认为“台独”是民进党之根本主张,该派系提出“制定新宪法,选举新闻会,建立新国家”的三步战略。

随着海外“台独”分子的不断加入,改变了民进党原有的结构,原来该派系人物费希平、朱高正、林正杰等人见成立后的民进党已是一派乌烟瘴气,愤然脱党而去。如此一来更增长了“台独”势力的气焰。1987年,立法委员“台独教父”彭明敏的加入,使“台独”势力完完全全控制了该党,民进党实际上已成为了“台独党”

民进党的发展靠的是党内一批久经历练的政治精英,如黄信介、康宁祥、陈水扁、谢长廷等人皆有丰富的政治经验和良好的学识素质。

另外,鲜明的政纲与得力的“选战”手段也是民进党走向成功的“法宝”,“美式”民主加“台湾自决”是民进党吸引和欺骗民众的政治口号,这种以台湾人利益代表自居的形象无疑在对国民党“法统”之下长期生活的台湾人以强烈的刺激作用,并且在黑社会帮会的密切配合下,于历次“民意”选举中大出风头。

民进党在立法院,在国大与国民党大唱对台戏,“大骂林洋港”,“打倒郝柏林”,在政坛上横冲直撞,不顾脸面,不计后果,玩弄赖皮的手段,这些做法和黑社会帮会有着惊人的相似。

民进党反国民党,却不得不学国民党。国民党搞“中华民国”,搞“三民主义一统中国”,明明只一个小小的台湾岛,却大言不惭以整个中国的政府自居。正如李敖所说的“**大陆,意**台湾”,在那儿过干瘾,而民进党明明知道自己是中国人,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却偏偏要叫喊什么“自主”,“自决”,“台湾国”并且把台湾煞费苦心地再割成几个省,不过是在那儿“意瘾”。国民党称“党外无党,党内无派”,却总是窝里斗,最终搞得四分五裂,民进党把各股党外势力强行纠合在一起,却又貌合神离,明争暗斗。国民党搞“党治国家”,层层控制,民进党依葫芦画瓢,从中央到地方,层层机构和国民党一般无二。国民党有蒋氏父子和李登辉那样的“独裁者”,民进党也搬也一个“台儿教父”彭明敏来,大有相互媲美之势力。

当然,这一切都算是后话了。

若论民进党和国民党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2000年“总统”候选人之一的李敖有一篇《我为什么支持王八蛋》的文章,文章写得精彩绝伦,引人深思,其文如下:

……我说党外人士因为是政治人士,他们的品德,不能高估,我们支持他们,支持的不是他们本人,而是支持反对党政治,我们为反对一党独大,一党独裁而支持他们,他们也就在这一“反对党”大方向上的正确,而值得我们支持。除了这一大方向正确外,其实由政客与政客的观点来看,他们与国民党殊少不同,在习性上,且尤其相近,他们的个人极少比国民党中拔尖的个人好。简单的说,他们只是在大方向上胜过国民党而已,其他方面,跟国民党是半斤八两。但话又说回来,要完成两党以至多党政治,支持王八蛋打龟儿子就在所难免,否则全是龟儿子独大,龟儿子独裁,绝不是办法,在龟儿子的暴政下,只好支持王八蛋来取得平衡。……

李敖的这篇文章是90年代中期写的,那个时候民进党已成为台湾三大政党之一,其势力已巩固,其丑恶的嘴脸也暴露出来,而台湾民众真正认识民进党的丑陋,是在2000年陈水扁竞选“总统”成功,上台之后大肆宣扬“台独”,引来无数海内外炎黄子孙的声讨,民进党终于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1987年姚嘉文通过党内“选举”成为民进党的第二届主席,在对待黑社会帮派的问题上,仍然奉行江鹏坚的“政策”,不让其加盟入党,只同其保持一定的密切关系。毕竟在民进党的诸多活动中,得到黑社会帮会的大力支持,包括四海帮、松联帮、竹联帮联合起来,上街鼓动游说,为民进党康宁祥、谢长廷竞选省议员拉选票。在帮会势力的相助下,参加竞选的民进党员大获成功,为民进党在台湾政坛上的势力进一步扩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