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中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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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小走后,区小娇愣了半天神,脑子里成了一盆浆糊。其实,对于许生祥在外面搞女人,她作为妻子心中早有疑窦,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许生祥在老婆面前一贯自我标榜清白正派,绝不与老婆以外的女人有染,但区小娇从来不相信,因为他留下的蛛丝马迹太多了,以女人的敏感和细腻,区小娇绝非完全找不到证据,而是不愿意找,她宁可采取鸵鸟政策,自我麻痹便好。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拈花惹草的?假如把证据摆在当面,难道真的要和许生祥闹得天翻地覆,从而造成夫妻反目成仇、家庭动**裂变吗?想一想很可怕,也不值。谁家的婚姻经过近二十年,还能保持夫妻缠绵、恩爱不断?不出任何问题只能是假象,或多或少有些问题才是正常的。只要夫妻表面上和和气气,家庭能保持稳定,那就烧高香了。再怎么说,三中校长许生祥总是我区小娇的另一半,有这样一个老公挺体面的,应该知足;再怎么说,许生祥只要不出差,每天晚上总要回家来陪我,该交的“公粮”也得像纳税人交税一样定期交纳;再怎么说,许生祥的工资卡还在我手上掌握着,哪怕他手里还有“小金库”,可以用来吃喝嫖赌,但主要的合法收入还是要给家庭做贡献的嘛……

尽管区小娇作为妻子够贤惠,作为女人也很大度,但许生祥仍少不了说她是醋罐子。区小娇在这方面也不与老公计较,她知道许生祥越这样说,越证明他心虚,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自卫策略。男人也是要面皮的,区小娇多数情况下能把窝囊气咽下去,以她的委曲求全来维护家庭的安定团结。

但这次似乎不一样。这种让大人难堪的事情竟然由一个学生说到区小娇当面来了,与自家老公不清不白的“嫌犯”竟然是这个孩子的妈——区小娇的学生家长。如果说大人之间的事情怎么都好说,对一个天真稚气的孩子,这种事却很难打马虎眼。孩子的疑虑不消除,黄小小会怎样看待她的妈妈,怎样看待她的校长,又怎样看待她的化学老师区小娇?自己以后怎么面对这个学生,怎么谆谆教导循循善诱让她健康成长?

要给黄小小同学做出负责任的交代,前提是必须弄清楚事情真相。看来这次鸵鸟政策不行了,瞒天过海也很难办到,必须要勇敢面对,在弄清基本事实的基础上采取合理有效的应对措施。

区小娇精心设计的策略是先接触黄小小的母亲——自己潜在的抑或真实存在的情敌陈朝霞。哪怕先打个电话,估计从这个女人的口气中能发现蛛丝马迹。

区小娇从黄小小班主任那里要来学生家长的电话,憋足了劲儿,壮足了胆,给陈朝霞拨电话:“你是黄小小的妈妈?”区小娇语气尽可能平和。

“您是哪位?”陈朝霞手机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是黄小小的老师,区小娇。”

“……”陈朝霞没有应答。她显然知道区小娇除了是女儿的化学老师,还是情人许生祥的老婆。区小娇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是要谈谈黄小小的化学课,还是自己和许校长的关系被她察觉要来兴师问罪?陈朝霞很忐忑,不知该怎样应对。

“你在听吗?”

“嗯,您说。”陈朝霞的脸已经红成猴屁股了,好在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

“我先说说孩子的事吧。你女儿化学课特别好,我很乐意培养她的化学特长,将来参加竞赛,拿名次,对她上高中有好处。我和黄小小谈过这个问题,她好象不感兴趣,情绪很低落,对什么都不在乎。你作为家长应该帮帮她,支持黄小小学好化学。”区小娇先尽老师的责任。

“谢谢区老师,我尽量配合吧。”

“你叫陈朝霞吧?我就喊你小陈。小陈,还有一件事,和你女儿的心理健康、精神状态以及学习密切相关,我也必须和你说说。”区小娇开始把话题往关键地方引导。

“您说吧。”

“这件事是黄小小告诉我的,她说她在酒吧亲眼看见你和许生祥坐在一个包厢里,看上去很亲密。你先回答我这是真的吗?你和许生祥不仅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对不对?”

“……”陈朝霞沉默许久,才说:“黄小小在酒吧看见我和许校长在一起?她一个初中生怎么会去营业性酒吧?她既然看见了怎么不跟我说,直接找您去了?我毕竟是她妈呀。”陈朝霞这样说,意味着她开始自我防卫。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回家和黄小小好好沟通吧,最好不要因为大人的事影响孩子的学习。请你回答我,你和许生祥到底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区老师,我和许校长之间是怎么回事儿,您去问他吧。”陈朝霞说到这里很想把电话挂了。

“你先别着急。和许生祥的事你实在不愿说也就算了,我会向我老公问个一清二楚。我也批评黄小小了,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愿孩子的想法是错的。不过,我得告诉你,你女儿的小脑袋瓜认为你和许生祥关系不正常,她十分在乎她妈妈的操守,她不愿意让你对不起她爸爸——你老公在国外干活,对吧?这也是黄小小说的。小陈,你好自为之吧。”

“那,好吧。”陈朝霞不知不觉出了一头虚汗。电话已经被区小娇挂断了,陈朝霞还把手机拿在手上愣了半天神。

区小娇与陈朝霞通话,表现得非常理智。她觉得打这个电话对陈朝霞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同时也算一次摸底行动。在电话里,对于究竟和许生祥有没有非正常关系,陈朝霞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区小娇由此断定她老公和这个女人一定不清不白。

晚上快要就寝了,区小娇在许生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问道:“你和那个陈朝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陈朝霞有什么事?哎,你怎么知道陈朝霞?本来没有事,让你一说好象真有什么事似的!这叫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许生祥和自家老婆打起了太极拳。其实陈朝霞接了区小娇的电话之后,已经给许生祥打过电话了,他回家来早有戒备。

“我庸人自扰?许生祥,你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瓜。我是你老婆,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个色狼?我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是对你宽容而已,你也不要一味认为我软弱可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次你把人丢大了,竟然让三中学生看见你和她妈妈胡搞。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我看你这个名校校长还有没有脸面再人五人六?”老公的态度让区小娇很生气,她觉得许生祥作为老公对妻子缺乏起码的尊重,这大概也是平日她对他过分宽容所致。

“只要你不胡说八道,我还是我。哪儿有老婆往老公头上扣屎盆子的?区小娇,我看你昏头了。”许生祥以攻为守,反咬一口。

“许生祥,我才发现你变得如此寡廉鲜耻。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难道是我故意找茬闹事?明明问题在你身上,你不仅不思悔改,甚至连一点点反省和自我批评都没有,说来说去反倒是我昏头了!”区小娇不仅愤怒,还有几分委屈。

“你有证据吗?说话要有证据。就算陈朝霞的女儿在酒吧看见我和她妈妈在一起,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陈朝霞的车间主任是老邓,老邓你也认识,他是我的老乡。相互之间都是熟人,在酒吧碰上了,一起喝杯酒,这有什么不妥,值得你大惊小怪?黄小小不理解因为她是孩子,你不理解就是有病!你也不想想,酒吧里是能脱裤子干事的地方?你何必疑神疑鬼?”许生祥下决心采用背着牛头不认赃的态度,欺负区小娇并没有把他和陈朝霞捉奸在床。

“好好好,算你脸皮有厚度。许生祥你等着,你甭以为我永远抓不住你嫖风打浪的证据。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再不许碰我,我嫌你恶心!”

“不碰正好。现在这世界,哪个男人还愁找不着女人?推着挡着都防不住呢。你要你不怕旱着,咱俩就分居半年试试。”许生祥说。

“你真不知道世间还有羞耻二字!”区小娇气得发抖,肚子胀鼓鼓大半夜睡不着觉。

可是,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许生祥又死皮赖脸钻到区小娇被窝里来,动手动脚向老婆求欢。

“你滚开!”区小娇好不容易有点儿睡意,全被许生祥破坏了,她一脚把老公从**踹了下去。

“老婆,你这是干什么?”许生祥不屈不挠从地板上翻起身来,再次钻进区小娇的被窝,“夫妻没有隔夜仇,你还真和我记死仇呢?甭说我在外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就是有,别的女人也是陪衬,你才是根本。家是革命根据地,家是男人在外面打拼的坚强后盾,我所有艰苦努力得来的成果都属于咱这个家,都属于亲爱的区小娇同志,这一点难道你也怀疑吗?”

“你在外面寻花问柳,见了我就剩下几句甜言蜜语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你就上一会当吧。哄死人不偿命,你把老公说的话都当真不就完了嘛。”许生祥说话很无赖,行为也很流氓,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区小娇进行了一次婚内强奸。不过,他这次的表现很优秀,最终把区小娇搞得舒服,**之余竟然紧紧搂抱了刚刚被她指责为不忠实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