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60年代,霍金处于生命的低谷,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探索神秘的奇点。
一直以来,霍金总是对神秘的东西充满兴趣,而宇宙学就存在着无尽的神秘感。在当时的科学探索中,宇宙中还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恒星坍塌为一个奇点。这之类的理论虽然只是假设,但仍然引起了业内的广泛研究。那些坍塌为奇点的恒星在西方被称为“坍塌星”,俄罗斯则称其为“冷冻星”。而奇点也正是物理学家与数学家都要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
在剑桥大学的物理系,有一位业内闻名的教授——霍伊尔,他出身平民,却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获得了奖学金进入剑桥大学。他在剑桥有自己的研究所,身边有很多数学以及理论物理系的智囊团参与研究,他每天的工作就是与同事或者校方进行激烈争论,然后公布自己的新学说。
霍伊尔的同事认为他有些急功近利,但是霍伊尔热衷于自我宣传,他想要借知名度来获取研究的经费。其实这倒也无可厚非,毕竟霍伊尔在宇宙学研究上确实有很高的造诣,只不过他是个“急性子”。
而霍金和霍伊尔即将迎来一场正面交锋,这次的科学碰撞将使霍金一举成名。
当时霍伊尔也作为导师带了几名学生,其中有一位名叫杰杨特·纳里加的学生是霍金的朋友,纳里加是数学系的高才生,霍伊尔经常会指派给他一些数学运算上的研究任务。霍金和纳里加的办公室又恰好紧邻,久而久之,霍金注意到纳里加正在研究一个数学运算方程式,近来一直在苦学数学的他顿时来了兴趣。于是他经常来到纳里加的办公室和他一起研究,纳里加也非常坦诚地向霍金介绍了正在研究的这个项目,两人以朋友相待,以知识会友,并没有想过有任何不妥。
之后的时间,霍金便开始在这个理论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观点,从而进行深入的研究。对这个方程式进一步的研究使得霍金开始入迷,他的好奇心被充分地激发了,他想要走进去,走得更深入一些,想要得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研究结果。
霍金对方程式的研究,完全出于个人兴趣,他没有想过自己的研究结果会给他人带来不便。但也是这次的无心之失,让霍金开始被业内关注,一颗宇宙新星正在徐徐升起。
霍伊尔经常会出席一些研讨会议,在会议上也时刻不忘发布自己的新理论。在这一次的皇家学会上,他也打算抓住机会。现在能够公布的应该只有那个方程式,但是方程式的结果还没有计算出来,也未得到任何的审查,就这样公布会不会有失妥当?思虑之下,霍伊尔仍然决定公布,他享受自我宣传时所受到的追捧和崇拜,但是知晓方程内情的同事们大都认为霍伊尔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皇家会议上有100多名观众,霍伊尔**澎湃地讲述着自己的研究,台下满是赞叹的目光,不时会有掌声雷动,霍伊尔对这样的状态非常满意。然而在这100多名听众之中,有一个人的表情始终未起波澜,他静静地听着霍伊尔的演讲,当然也都对霍伊尔所说的了然于心。在结果公布的最后一刻,他眉头一皱,看着台上这位资深的天文学家,与他相比,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是,错了就是错了,科学怎么能容许错误呢?于是他大胆地站了起来,用高亢的声音说道:“霍伊尔教授,您所说的那个量,是发散的。”发散,也就是无穷大的意思。
这句话一出,霍伊尔的脸上便没有了笑容,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声音的发出者,窃窃私语和质疑声此起彼伏。霍伊尔也找到了他——一个面容清瘦,拄着手杖的年轻学者,他就是斯蒂芬·威廉·霍金。
所有的听众都明白,要是这位年轻学者说的是对的,那就证明霍伊尔的研究存在错误。但这颗天文学界的巨星会出现研究上的错误吗?大家开始质疑。当然,霍伊尔也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他以资深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说道:“这个量当然不是发散的。”
没想到霍金不甘示弱,他怀着一股年轻的血气方刚,怀着一份忠于科学的心态大胆抗议:“它确实是发散的。”
霍伊尔此时有些气急败坏,便恼羞成怒地质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霍金却心平气和地回答:“我计算过了。”
全场爆发出了笑声,这笑声有对霍金“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屑,有对霍伊尔科学严谨性的嘲笑,总之,这样的笑声令霍伊尔很没面子。霍伊尔曾指责霍金,这样当众在研讨会上与演讲者唱反调的行为很不道德,还有一些知晓内情的人却表示,霍伊尔这样公布一个还没有取得明确结果的研究是一种欺骗行为。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霍金还专门写了一篇论文。论文中明确阐述了方程式的计算过程,清晰地推理出整个研究的运算结果,为自己的说法提供了有力论证,这篇论文也意味着霍伊尔的最新研究成果存在错误。
同样研究天文,研究宇宙的学生们普遍接受了霍金的论文,霍金也开始在这个圈子中渐渐为人所知,有人还预言:这位名叫霍金的年轻学者,一定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物理学家。
霍金在学业上——或者也可以称为事业上稳步上升,这次研讨会让他崭露头角,且不说他的研究结果正确与否,就是敢于和天文界巨星霍伊尔公然抗衡,也就足以让他成为人们的关注对象了。
然而,笼罩着霍金的除了这一片阳光,还有医生预言的乌云。手中的手杖时刻提醒着霍金,自己可能会不经意地倒下去,两年的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天文、宇宙,还有多少日子可以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