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明启示录

西班牙 塔尔特苏斯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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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贸易者们会不远万里来到伊比利亚半岛,根据书面资料所言,他们的目的是获取塔尔特苏斯的财富,这里是通往整个伊比利亚半岛南部的门户,从葡萄牙的阿尔加维到马斯提安都与其相通,日后的布匿人就是在马斯提安建立了新迦太基这个殖民地的。塔尔特苏斯所在的区域富含矿产,牛群以及农业资源,这座城市是这一区域的中心。塔尔特苏斯曾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安达卢西亚海岸线上的腓尼基殖民地所处的位置,以及希腊人曾想在麦纳克建立殖民地的计划都体现了这一点。过去几年间,人们在这里发现了很多物品,比如说瓦尔德伽玛斯水罐,卡里亚佐铜器等等,它们向我们提了一个令人着迷的问题,如果能解决这一问题的话,多半就能准确判断出古代作家笔下的塔尔特苏斯究竟是什么样子。塔尔特苏斯和其继承者图尔德泰尼的居民们都属于某种古老的文明,这个文明通过文学、城市生活和社会等级展现了自己。

——安东尼奥·布兰科·费杰罗,马德里

约翰·波多林是一位瑞典学者,他在1761年时记载了一段奇怪的经历。当他在马德里时,遇到了一位名叫弗洛雷斯的神父,这个人是钱币收藏界的重要人物,对这一行有很深厚的了解。他向波多林展示了一些来自亚速尔群岛的珍稀钱币,甚至还将其中几枚送给了他。波多林接下来了解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为我们了解公元前400年人们的海上航行方式提供了线索。

1749年11月的某天,一场剧烈的大西洋风暴席卷了亚速尔群岛沿岸。科尔沃岛是其中一座遭到打击的岛屿,它只有11平方公里大,波浪将上面的一座石制建筑物夷为平地,房子中藏着的黑粘土制容器也暴露了出来,并被摔成碎片。人们在容器的碎片中发现了一些硬币,并将它们带到里斯本,然后又送去了马德里,这里正是钱币收藏家弗洛雷斯神父的地盘。

当时考古学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科学性也没有这么高,所以这些钱币中的很大一部分都丢失了。实际上,到达马德里的只有九枚硬币,也就是两枚迦太基金币和七枚铜币,铜币中有五枚是迦太基的,两枚是昔兰尼加的。

人们一般认为发现亚速尔群岛的是葡萄牙人,他们在1430—1460年期间首次来到了这里。但人们肯定在更久之前就了解到了这座群岛,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一些早期中世纪的地图上就有了亚速尔群岛的踪影。当然,在阿方索五世统治国家(1416—1458)之前,就已经有水手登上亚速尔群岛了。虽然听上去很离谱,但从迦太基出发的布匿船队在公元前4世纪时肯定已经造访过这里了。众所周知的是,在基督教出现之前的年代里,腓尼基人的航海技术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不管怎么说,亚速尔群岛深处大西洋内部,直布罗陀西边,离后者足足有1770公里远,当时尚显原始的船只能航行这么长一段距离,着实让人们对腓尼基的航海距离有了新的认知。

亚历山大·冯·洪堡等权威推测说,是维京人或者阿拉伯人在中世纪将上文提及的硬币带到科尔沃岛上的,但并没有充足的证据支持这一假说。这些硬币更有可能是作为流通货币来到这里的,要不然的话,它们的主人就不会这么仔细地把它们藏起来了。理查德·赫尼教授在1927年撰写了一份很有趣的作品,他在其中下结论称迦太基人肯定造访过亚速尔群岛。为什么这些布匿—腓尼基水手们要造访这片最偏远,最小,最贫瘠,而又处于西北角的土地呢?他们可能遇到了风暴,然后在海滩上搁浅了,也有可能是想要探索更远处的西方国度,也就是北美或南美。我们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可以假设他们是想回到迦太基,顺便把他们埋藏起来的财宝带走,或者是直接在这定居了,要不然的话,他们不会随身携带着硬币。这附近的洋流会向东前进,流向直布罗陀海峡,所以说从东方而来的弃船不太可能漂到这里,把硬币带到此处的船只自然也就是有人操控的了。它可能是从马德拉、波尔图桑塔岛、西班牙南部的某个港口出发的,甚至可能以迦太基为起点,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旅行后来到了这里,最长的航行距离可能有2000公里之多。这就是九枚沉默不语,被人遗弃的硬币向我们讲述的神奇故事。

J.米斯1901年时在比利时根特宣称人们除了硬币之外,还发现了一些神秘的,由不明语言写就的铭文,他说这些铭文与那些硬币有关,但刻有这些铭文的饰板却消失了。波多林在记录这些硬币的时候至少还画了几张硬币的图。

1628年,有人在马德里出版了一本书,书的主题是葡萄牙人在亚速尔群岛的发现。作者是马诺埃尔·德·法利埃·索萨,他说葡萄牙人在其中一座岛屿的海角上找到了一尊骑马者的雕像。雕像面朝西方,似乎是一座异教神祇的雕像,葡萄牙人受到狂热的宗教情绪影响,直接将它摧毁了。或许说,迦太基人以此作为基地,又大胆地朝更西方航去,于是建造了这座雕像以示纪念,并在底座上刻了文字。

腓尼基的提尔人在公元前1100年左右建立了加迪尔城,但这片地区的考古活动并没有发现早于公元前700年的遗物。另外,著名的塔尔特苏斯位于卡迪斯北部某处,那里是金属贸易的一个中心,当时几乎可以说是传奇般的城市,拥有艺术才华极高的居民。这些人的遗物中最老旧的也就是公元前800—700年间的那些。这两座神秘的城市所处的位置很是耐人寻味,其原因在于卡迪斯是一个腓尼基的商业中心,而消失了的塔尔特苏斯则是伊特鲁里亚和提尔人的大都会。这两个文化截然不同的国际贸易中心离得很近,卡迪斯和瓜达基维尔河的入海口之间只有96公里长的海岸线相隔,人们认为塔尔特苏斯就位于这条河的入海口附近。

在我们真正确认塔尔特苏斯的城市、港口和市场的具体位置之前,都无法确定“塔尔特苏斯”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它指的可能仅仅是某个市场或者位于瓜达基维尔河入海口的港口,真正的都城位于内陆地区,但它也可能指的是一整个王国。不管怎么说,塔尔特苏斯的文化十分光辉灿烂,体现其悠久历史的证据仅有人们书写下来的传统故事,当地的考古发现相对要新一些,它们并不能否定塔尔特苏斯王国的存在。

西班牙的专家安东尼奥·加西亚·贝利多强调,即使没有考古证据支持,古代文献也值得人们相信,缺乏考古证据并非对书面传统嗤之以鼻的理由。比如说,人们从未发现荷马笔下坐落于伊萨卡的奥德修斯宫殿,但这并不能说明荷马的结论是错误的。我们没能在安第斯山脉、巴塔哥尼亚和亚马逊丛林里找到16世纪的西班牙远征者留下的痕迹,但我们知道西班牙人当时进行了多次远征。洛埃萨、奎罗斯、门达纳和托雷斯等西班牙探索者没有在太平洋群岛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我们也都知道他们造访过这些地方。维京人在11世纪时横渡太平洋,来到了美洲,虽然留下的考古学证据屈指可数,但他们向西的旅途确实符合史诗。所有的定居点都要熬过日晒雨淋,都要在地底找到躲藏之处,都要尽可能逃离时间那难以躲避的侵蚀,只有这样,它们才能被考古者发现。无数人类活动的痕迹都已然被磨损殆尽了,洪水、大潮、地震等自然灾害更是会将整座城市夷为平地,让后人彻底失去重新发现其遗址的可能性。

所以说,腓尼基人着实有可能在公元前9—8世纪左右来到了远东、西班牙乃至亚速尔群岛,第勒尼安人则可能在更早之前来到了塔尔特苏斯城和同名的王国。

说到这一点,我有必要提一下和塔尔特苏斯接触过,并且疆域远至冰岛和挪威峡湾的一群人,他们就是奥斯蒂米安人,是塔尔特苏斯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仅次于腓尼基人),也是弗里斯兰人、萨克森人、维京人、荷兰人和英格兰人在精神世界方面的先祖。阿维纽斯说奥斯蒂米安人是个海洋民族,坚忍不拔,胆大过人,并且善于经商。

值得注意的是,奥斯蒂米安人所使用的船只很大,覆盖着皮革。这种船只可能是全世界历史最悠久的船。南至葡萄牙,北至北海,大西洋沿岸的人们似乎都知道这种船。朱利叶斯·波科尔尼这位凯尔特学家告诉我,在前凯尔特时期,爱尔兰的居民们也会使用这种覆盖着皮革的船只,凯尔特人将这些原住民称作“firbolg”,意为“兽皮船里的人”。罗马帝国时代的史学家迪奥·卡西乌斯表示,在他那会儿,西洋沿岸的人们会使用覆盖皮革的船只。塔尔特苏斯的人们所乘的船是不是这种呢?我们不清楚,因为在经过了2500年之后,船只上的木头和皮革早就被分解完了。当然了,人们在埃及发现过比这还早的船只,但那是因为它们属于陪葬品,被放在了巨大的石室里,用于祭拜之用。相反,“他施之船”在彼时有成百上千公里远的各地区建立了商业联系,但这些船只都彻底消失了,它们不是沉到了水里,就是在古代世界各处的未知港口里被焚烧殆尽,或者遭到摧毁。前人告诉我们,这种船只可以在24小时内行驶1200斯塔迪安(217公里)远。这不仅表明塔尔特苏斯的居民们拥有可以进行远航的船只,同时也和阿维纽斯的话相对应,他说如果某艘船要进入塔霍河湾,那就得先借西风帮忙,后借南风之力。

过去几十年间,人们已经找到了塔尔特苏斯文明的这类遗迹,它们反映出了塔尔特苏斯光辉灿烂的过去,这一点尤其重要。任何见到过这些文物的人们都会发现它们来自于一个伟大的文明。

这是塞维利亚考古学博物馆存放的一座陪葬品石碑。上面的棕榈树和带着幼崽的母鹿都有着塔尔特苏斯的艺术风格,不过它也可能出自更晚些时候的罗马。

1958年9月30日时,塞维利亚附近的埃尔卡南波罗建筑工地上的工人们发现了一些项链、臂环、胸部饰物和一些金属片,这些金属片曾经是腰带或者头冠上的一部分。这些物品价值连城,总共有21件,均由黄金制成,很显然出自资深金匠之手。安东尼奥·布兰科教授认为这些饰物上刻着的一些图案类似于迈锡尼的花瓶,梅吉多的象牙制棋盘,霍尔萨巴德、亚尔斯坦塔什和塔尔巴尔西布的亚述及叙利亚宫殿中的壁画。但这些珠宝本身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埃尔卡南波罗著名的宝藏,出土于1958年9月30日,其中包括21件纯金器皿。布兰科教授认为其中的盘子不是腰带的组件,而是头冠的一部分。这些宝藏是价值连城的考古发现,体现了塔尔特苏斯工匠们的卓绝技艺。

库卡恩和布兰科认为其中的金盘子更像是头冠而非腰带的一部分。人们之前在塞浦路斯的一座古墓里找到过类似的部件,所以研究者觉得这种装饰物应该是来自那里的。项链上有一系列凿击敲打后留下的印痕,具有腓尼基—布匿文化的特点。虽然埃尔卡南波罗所储藏的这些物品有着上述文化的痕迹,但它们很显然是伊布利亚南部的金匠们独立完成的杰出作品。根据刚才提到的西班牙杰出学者所言,它们“是塔尔特苏斯文化看得见摸得着的标志”。埃尔卡南波罗的这些饰物来自于公元前6世纪,某个人在山腰挖了个洞,将这些饰物放进了某种容器里,然后将这个容器埋在了洞里。西班牙教授J.马鲁奎尔也认同这种说法,他觉得在前基督教时代期间,有一座小屋矗立于人们发现这些物品的地方,后来这座小屋被烧毁了。

1953年时,人们在唐贝尼托附近找到了一个铜制酒壶,安东尼奥·布兰科也对它给出了很高评价,认为这是伊比利亚目前出土的同种器皿里最为精美的。发现这个酒壶的是位农夫,他某天正在唐贝尼托附近的瓦尔德伽玛斯庄园耕作,突然挖出了一个壶。他自己不知道这个酒壶价值几何,所以便将它丢到了一个柴火堆附近,然后继续进行耕作。结果他又发现了一座房屋的废墟,这座房屋有4间大小各异的房间,仅位于地表下方46厘米处,与之一道出现的还有墙壁废墟和陶器碎片,于是他意识到这里曾经是个定居点。瓦尔德伽玛斯庄园的主人是多诺索·科尔特斯一家,他们将这个铜壶保存了起来。布兰科教授对其进行了鉴别,认为它兼具希腊和腓尼基风格,应该是公元前6世纪的产物。但它到底来自哪里?它是出自加迪尔的腓尼基匠人之手吗?还是说进口于西班牙之外的某个铜器重镇?或者说这种酒壶都诞生于意大利的伊特鲁里亚?

圣卢卡尔德巴拉梅达附近的瓜达基维尔河流域边分布着埃武拉的田野。有些西班牙学者认为这里就是失落之城塔尔特苏斯的遗址,我们也都知道,埃朗根的舒尔腾教授认为塔尔特苏斯位于科托德多纳安娜以北仅10公里远的地方。不管怎么说,埃武拉的田野下方可能埋藏着古罗马的伊波拉城,这座城市和其他数千座埋于地下的定居点一样,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人们的发掘。一位叫作弗朗西斯科·贝加拉诺的8岁小孩在当地刚刚犁过的某片田间找到了一些金制饰物,将它们交给了自己的父亲。这些饰物很快被卖了出去,但那片田地的主人通知了警察,警察为了考古利益而收缴了这些饰品。不幸的是,其中的6份金属饰物已经被人熔掉,重新制成婚戒了,剩下的则被一位银贩以2565比塞塔的价格买走。西班牙考古学家托雷西拉斯报告说,这一批饰品现在还剩下47件,它们都十分精美,而且都是纯金制成的。有几件在周围土壤的压迫下变了形,大部分饰品内嵌的石头也都丢失了。它们似乎来自于公元前5世纪,包括了臂环、耳环、戒指、头冠的部件、项链和坠饰。这批视频和之前说的那些一样,也都受到了希腊和东方/腓尼基文化的影响,而且研究者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进口来的呢,还是说出自于当地金匠之手。托雷西拉斯认为它们甚至可能来自塔尔特苏斯的阿加索尼乌斯国王的宫殿。

托雷西拉斯如是说:“如果某人确定塔尔特苏斯就位于埃武拉庄园的中心,那他在这展开的发掘工作就会有很重大的发现。虽然塔尔特苏斯这座城市仍然掩盖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但人们最近在埃武拉附近发现的这批物品再次确认了过去提出的一种猜测,那就是塔尔特苏斯曾经光辉灿烂,拥有先进的文化。距离我们发现塔尔特苏斯城墙遗迹的那天已经不远了。”

1920年2月29日,在圣佩德罗山脉北坡的拉·阿里塞达工作的劳工们,在地下1米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罐子,罐子里装着一些珠宝。这些劳工很显然是挖开了某位伊比利亚女贵族的坟墓,因为他们发现的物品中包括了194件用于装饰裙子的小饰物,证明这里也曾埋着裙子本身。这些物品都体现出了制作者的才华,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一条金制头带,它起的作用是固定住面纱,同样值得注意的还有金制头冠、金耳环、金臂环、一条包含53个部件的项链以及一条做工精湛、包括62个部件的腰带。现代珠宝匠若是能做出这般精致的珠宝,也都会让他特别有面子。

托雷西拉斯是卡迪斯考古博物馆的馆长,他向我展示过一尊石棺,这尊石棺给人们提出了一系列考古学问题。它是大理石制成的,形状类似人体,里面容纳着一位大贵族的遗骸。这种棺材名为人形石棺,而西班牙人将这件考古遗物称作西顿石棺。P·博世·金佩拉表示这一石棺确实出自腓尼基人之手,但也有一定的埃及和古希腊风格。其主人是一位蓄有胡须,充满威严的王公,有股皇家的霸气,并带有一定的闪米特人特征。他的遗体仍位于大理石棺材的内部。他是在死后被放到石棺里,然后从腓尼基出发,由他施著名船只中的一艘运过来的吗?他是不是一位想要让自己葬于故乡的加迪尔国王?我们或许永远无法了解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我们至少得以观赏这一公元前5—4世纪的杰作,这一腓尼基匠人的杰作将卡迪斯那四面环海的城塞和古代的东方世界连接了起来。

南西班牙最耐人寻味的考古学发现至今仍是“埃尔切夫人”,这也可能是人们在整个伊比利亚半岛上发现过的艺术品里价值最高的。埃尔切(古伊比利亚的伊里奇)位于阿里坎特附近,气候比后者温暖。这里虽然离地中海只有16公里远,但夏季却异常炎热。这里也拥有欧洲最大的棕榈林,一共有17万棵棕榈树,其中许多超过30米高,用阿拉伯的一句谚语来说,它们“立于水中,在火焰般的天空下挺立”,这是因为人们从3公里以外的地方引来了水,对它们进行人工灌溉。

埃尔切夫人出土于1897年。它是一座极度精美的半身像,是用白垩质石灰岩雕成的,有6厘米高。上面还有些颜料的痕迹,证明它过去应该整个都得到过上色。雕塑的瞳孔里曾可能填满了熔融的玻璃。人们发现这尊雕像的地方是块墓地,所以研究者一开始假设埃尔切夫人(西班牙语里又将其称为“摩尔夫人”)这座雕像刻画的是某位身穿仪式用华服的死者。不过布兰科教授却说“她的表情体现出了人性和神性的交融”,认为这个独特的形象可能属于一位女神。

“埃尔切夫人”雕像,来自西班牙东海岸的埃尔切。这一蒙娜丽莎般的艺术作品体现出了公元前5世纪的艺术家们所拥有的超群技艺。雕塑的头部装饰、发型、耳部挂件和链子都体现着消失了的塔尔特苏斯文化。

我自己在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下层的小房间里仔细端详过这尊雕塑,在那之前,某位法国人将它买了下来,然后又送回给了西班牙。越是凝视这位前基督教时代的女士,人们就越能感受到她的美丽和宁静,逐渐被她所迷倒。她头部的装饰和胸部悬挂的沉重链子据说代表着铜、银和金链。我又去拜访了巴伦西亚德东胡安研究所,这个研究所同样位于马德里,但没什么人前来造访。我来的目的是为了将埃尔切夫人雕像上所雕刻的装饰物和这里展出的金制耳坠和珠宝做比对。它们实在太相似了,以至于我坚信这座雕像上刻着的珠宝原型应该是金制的。

虽然这座雕像具有一定的希腊和布匿风格,但它仍是西班牙版的“蒙娜丽莎”。它创作于2500多年前,体现了古西班牙的女士佩戴珠宝的方式,和斯特拉博的形容不谋而合。布兰科认为,其头部两侧的圆形装饰物是一些银制的装饰性碟片,和埃斯特雷马杜拉出土的其他一些饰物碎片类似,他是在马德里考古学博物馆发现这些碎片的。只有当女士们要留起需要人工增补的发型时,她们才会使用到这些饰物,所以这些饰物的一部分可能是头发。当现在的巴伦西亚女子们穿上传统服饰的时候,会梳起一种与之类似的精细发型,头部的两边各有所谓的“涡旋”。纵观人类历史及史前史,2500年可谓转瞬即逝。今日在南西班牙热舞的女子们和2500多年前在塔尔特苏斯热舞的女子或许有着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