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之逗美篇 酒香篱下菊,醉把一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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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饶是司徒家门规森严,也不禁全体大惊失色。
我觉得可能说话有些不着道,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排。
“就是……就是那个精神病……一般高人……都都不胜寒……就很寂寞……就就……就比较……常人无法理解……”
我急得满头大汗,嘴笨的厉害。
这下坏了,把颜宫主的死穴漏了出来,不死都难。
只见风扬子的脸色越来越坏。
就在这时,司徒云走了过来。
他抬手先请风扬子盟主去上座坐下,这才过来请我,“菊公子,请。”
我战战兢兢去风扬子右手边坐下,手脚冰冷。
司徒云抱拳道,“风盟主有所不知,菊公子前日在寒风中冻了一夜,加上郁结于心,有些发热,现在脑袋还不清醒,还望盟主不要被他的病中疯话惹出火气来,司徒云在此替他与你赔罪。”
救场的仙君啊~~~
他的一番话,正中指明我那是被赶出来心里憋火的气话,而不是说漏了嘴。
而且还隐约指出是颜宫主有错在先,我抱怨在后,前因后果,有理有据。
谁被赶出来冻了一夜,肯定心里有所抱怨。
加上我年龄尚轻,定是气不过,才大放狂言恶语。
却见司徒家上下脸色稍缓,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我低着头,再也不敢言语。
祸从口出我丫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司徒雨跳过来戳我后脊梁骨,低声道,“你还真没用,居然被赶出来。”
我怒瞪他,“滚丫的!”
司徒雨贼笑,“看不出小玄子还挺时尚呢,玩起了男男之恋呢。”
我更生气了,“你闭嘴,不然老子这就让你尝尝鲜!”
谁知,司徒雨比我更顽劣,过来**笑着摸了我脸庞一把,还把我领口拽开了些,雪白的脖颈募得一下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我恼羞,连忙挣扎,却不想一挣一拽,浑圆精致的肩膀跳将出来。
连半边胸口,都在众人视线下颤巍巍的缩着。
春光乍泄!
只见一阵黑风袭来,却是一件宽大的黑袍搭在身上。
定睛一看,竟是司徒云。
他身着玄色内袍,外袍连带着腰带全部在我身上,眼神却根本不看我。
若是他离我几步也就没什么稀奇,可人家和我中间隔了好几个人,居然能准确无误的将衣服盖住我,这等精准手劲令人咋舌。
我抓着温热的衣衫,有些恍惚。
他……反应真快……
虽然及时补救,可风扬子的脸还是阴到了极点。
他冷言道,“司徒前辈,既然菊公子住在你的府上,还望你切切留意,颜宫主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
司徒石头起身应下,“老夫自当严密看护,定不会让菊公子受一点委屈。”
风扬子道,“委屈倒不要紧,只是菊公子生性顽皮,若是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司徒云跨前一步,“风盟主定可放心,司徒云定会看紧菊公子。”
司徒雨跳出来,嚷道,“我也看着他,我晚上睡觉也看着他。”
风扬子刚刚缓和过来的脸色刷的一下又黑了。
瞅见没,不识时务的菜鸟,不止我一个。
心里太平衡了。
司徒云瞪了不知轻重的弟弟一眼,司徒雨连忙躲到我身后。
司徒云抱拳请罪,“风盟主赎罪,小弟不懂事,日后一定严加管教。”
风扬子看看我,再看看缩着头的司徒雨,叹气,“颜宫主治下甚严,我也不想逼你们,只是菊公子身份特殊,就烦劳司徒前辈了。”
司徒石头连忙回言,“无妨无妨,此乃本派荣幸。”
我低声哼道,“自己不要的,也不让别人要,卑鄙无耻下流大变态……唔唔……”
却是司徒云抱住我,用有力的铁掌捂住我的嘴。
我拼命挣扎去丝毫动弹不得。
风扬子知道司徒云素来稳重识大体,客套一会儿便匆匆离去了。
司徒云这才放开我,我气恼的满屋乱蹦,“别管我,你们都别管我,我就是个扫把星,我走了啊拜拜不送!”
可铸剑山庄结构异常,我在会客堂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门。
石老头却是乐得哈哈大笑,“此子跟雨儿一般的淘气,还狂傲的很呢。”
我跑到老头跟前叫嚷,“啥淘气啊,您都引火烧身了,笑啥啊,牙都没了还笑!”
谁知,石老头笑得更没谱,都哆嗦了。
司徒雨跟着他老爹一齐大笑,“小玄子,当今世上也就你敢骂颜宫主了。”
我怒道,“他就是个大变态,神经病,若是以后落到了我手里,我定要将他先奸后杀再杀再奸死了之后鞭尸!”
司徒雨蹦过来,低声道,“哎我说,你是不是在他手里吃亏了?”
我脸红,吼道,“谁吃亏了!”
司徒雨贼笑道,“‘后面’吃亏了啊。”
我脸如火烧,一蹦三尺高跳着追司徒雨暴打。
司徒老头几乎笑晕过去。
还以为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没想到竟是个老顽童,难怪他大儿子司徒云一力挑大梁,这么老成,看着三十好几,其实才二十露头。
打闹了一会儿,司徒雨便跑不动了,被我坐在屁股下面揪耳朵。
“敢不敢了?”我气哼哼的问道,
“不敢了……哎哟……不敢了……”司徒雨不停的痛呼,
既然不敢了,我就饶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却见司徒小儿蹭的窜起来,从桌上拿起一根香蕉冲着自己屁股比划,贼笑着冲我眨眼。
这给我气得,都冒烟了。
我俩登时抱成一团,从地下打到桌上,从桌上滚到地下。
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后来都上牙咬了。
等我们打累了瘫在地下时,才发现旁边居然有俩看景的。
一个是石老头,两眼都瞪圆了,脸上的皱褶笑得跟朵大菊花似的。
另一个竟是冷清的司徒云,清俊的脸上全是温和的笑。
这俩手贱的,都不来拉架!
我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找门。
总算是在一处门帘后面找到了。
你说有门不开你挂一帘子,你说挂帘子就挂帘子呗,居然还挂个实景图,一眼看去跟窗外春景似的,自家搞得跟迷魂阵似的,有病。
我气哼哼的掀帘出去了。
走啊走,一回头,司徒云的脸就在后面。
拔脚就跑,再回头,司徒云的脚停在半空中。
我嗷嗷一通狂奔,三回头,司徒云不见,却闻他的声音,“菊公子,我在你前方。”
我……海带泪……阴魂不散啊……
只见司徒云从我前方的房顶上跳下,“菊公子,为了你的安全,以后请不要离开我三步之远,司徒云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我怒道,“那我睡觉睡你床底下啊!”
司徒云道,“我的床很大。”
这句话从一本正经的人的嘴里说出来,我脸上不见红,却见青。
当晚,不管司徒雨怎么哭闹,不管我怎么挣扎叫嚷,我还是被司徒云扛到了他的**。
我就床一滚,果然,床很大。
我四脚大张,霸占了大半个床,冷眼看司徒云这么大的个子往哪躺。
却见他只是盘膝而坐,就在床边调息,久久不肯睡去。
我总算长了些记性,这个时候不敢打扰他。
等着等着,竟然睡了去。
早上醒来,司徒云已经绕着铸剑山庄跑了几百圈了,据说是练习轻功步法。
我看就是驴拉磨,绕圈转。
司徒雨整日缠着我,我骂他你怎么跟个女生似的,烦人。
结果司徒雨来了句,“我原来就是女生啊。”
我咦道,“你不是不记得你自己的事情吗?”
司徒雨道,“但是我有感觉啊,我喜欢男人,我还喜欢漂亮衣服,喜欢看漫画和言情小说,这难道不是女生的表现吗?”
我连忙后退,“啊啊,你跟我睡了一夜,你你……不会……”
司徒雨撇嘴道,“切,就你这样的,明显是小受,咱喜欢是高大威猛的小攻,比如说……”
说着,他的眼睛瞟到了正在拉磨的驴大哥,司徒云。
我手搭在额上,仔细看晨光中练武的司徒云。
迎风而立,衣袂翻飞,一身黑色的劲装勾勒出完美精壮的身形。
轻盈的在房顶间跳跃,灵活的仿佛一只黑豹。
一动一静间,迸发出无尽的力量。
和初见时温文尔雅的男子截然不同。
他冷峻,却又温和。
司徒雨撞撞我,“喂我说,你别想了,我大哥整个儿一性冷淡,我勾引他两年都白搭,你跟他睡,比跟太监睡还安全。”
我惊道,“不是吧,这么优秀的人居然ED!”
司徒雨叹道,“这事铸剑山庄都知道,访遍名医却药石无用,我爹没法就指望我了。”
我更加惊道,“雨高人啊,角色转换您老行吗?”
司徒雨故作深沉,“唉,实在不行就硬着头皮上,大不了下药。”
我倒吸冷气,“妈呀,你都不怜香惜玉啊!”
司徒雨道,“他武功那么高,不下药我怎么得手啊?”
我颤抖,“您……您说的是您大哥啊……”
司徒雨点头,“当然,不知道有没有男男生子的秘方。”
我倒地口吐白沫……
同人女真强大。
等司徒云练完功,就恨不得把我栓裤腰带上了。
连我去茅厕,他都站在门口等着,一听到里面没动静了就问我还在不在。
一开始我挺烦的,后来就起了捉弄之心。
有回我洗澡,洗着洗着就潜到水中,司徒云在外面守着,突然听不到我的吐纳,便立马冲了进来,我在水下看到他在桶边,偷偷伸手一拽。
本想把人拖进水里大加调戏,谁知,
‘哎哟’!
我被劲力拉出了浴桶,轻柔的扔到**。
一张被子突然飞起,登时将我裹得如同蚕蛹一般。
我怒视他,却见司徒云脸上一丝尴尬没有,只是温和的跟我说洗好了就睡吧。
打人打在包子上,弄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过,没两天我就出了事。
也不能怪司徒云没看好我,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偏巧这天铸剑山庄来了重要客人,司徒云让一干人等看著我,自己小跑去迎接了。
而司徒雨偷溜过来,把看我的仆人一个个全糊弄走了,然后奸笑着向我逼近。
我一猜就没好事,连忙抱头逃窜。
可司徒雨熟门熟路,一下子就逮到我了。
我假哭道,“姐姐啊,您饶了我吧,我不跟你抢小云云,行不?”
司徒雨一掐小腰,“不行,你俩睡一块我心里憋屈!”
我无语,低头叹气。
司徒雨又道,“你拉脸什么意思啊,跟我大哥睡委屈你了啊!”
我连忙否认,“没,没啊,挺好的。”
司徒雨竖眉眯眼,阴恻恻的问,“挺好?!好在哪儿?”
我赶紧摆手,“没……没好……”
司徒雨尖声叫道,“不好!我大哥哪儿不好了!”
我……瀑布泪……女人真善变……
他进我退,他嚎我缩。
好男不跟‘女’斗。
结果一不留神,脚下一绊,我一头栽进了已经结冰的湖里。
大冬天的,你说干什么不好,居然冬泳!
尖锐的冰碴把我脑袋划了个大口子,血呼的一下冒出来。
瞬间染红了我身上的鱼白棉袍,和周围的冰块。
司徒雨吓坏了,哭着跌爬着去找他大哥了。
我奋力的挥手,眼睁睁的看着他跑远了。
其实只要拉我一把,我就上来了。
只是棉袍浸水太沉,拖不动。
就在司徒雨跑去找人的时候,我不得不在冰水里泡着,冻得上牙打下牙。
也不知道铸剑山庄有多大,叫个人这么费事。
等啊等,等得我都睡着了。
等被捞上来的时候,几乎没了气息。
脑袋开瓢,失血过多,寒气入侵,高热不退,神智昏聩,脉搏微弱,俨然一副绝脉,回天乏术。
古时候得了急性肺炎,等于判了死刑。
何况我气血不足,外伤难愈,开始感染,更加重了病情。
饶我是金刚之躯,也敌不过天灾人祸。
司徒家乱作一团。
哭肿了眼的司徒雨被罚去佛堂面壁思过。
这大冷天,佛堂没有炭火,跪在冰一样的地下,还不得把人冻坏。
我迷糊间想跟他们解释,不是司徒雨的错,人家骨子里是女孩子,别罚跪了。
可怎么张不开口,眼皮沉得吓人。
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难熬的紧。
身上的棉袍不停被冷汗浸透,换来换去又受风寒。
只得光着身子,用棉被裹紧,每隔一个时辰便换一条烤得温热的新棉被。
即便如此,我还是剧烈的打寒战,高烧抽搐。
却有一处温暖舒适的怀抱,一直紧抱着我,不停的往脉中缓缓灌输内力。
不似颜宫主的强劲霸道,只是温温暖暖,呵护着疲惫的心脉。
定是司徒云用自己苦练的内力拖住我的性命。
虽然对病情没什么用处,却能吊着一口气。
汤药不断,我咳嗽厉害不肯喝,紧咬齿关。
却是有人用嘴一口口的哺给我。
就这样,苦捱了两日,人瘦的脱了形。
就在第三日时候,我已经虚弱的不行,几天来连眼也睁不开。
温热的内室突然一股冷风蹿进。
那个温暖的怀抱渐渐远离,连维持性命的内力也被迫中断,我本能的伸手抓住,死活不肯放开。
“云……”
嘶哑浑浊的声音从喉间挤出,像砂纸磨过一般的粗糙瘆人。
求生的本能让我紧抓着司徒云的衣袖,“别走……”
衣袖却被拽开。
他想放弃我了吗?
临死时才发觉,就算再万念俱灰,生存的欲望还是那样强烈。
就算世界抛弃了我,我还是不能坦然离开。
颜……
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我。
不似司徒云的有力结实,我不情不愿的推了推,嘟着嘴抱怨。
却被搂的更紧。
仿佛赌气似的,越搂越紧。
我给勒的差点过去,幸亏被及时解救出来。
突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我冻得直哆嗦,四处**棉被。
却感到身上的穴道一麻,再也动不了了。
似有冰凉的针扎在身上。
不痛,就是痒。
我难受的不断呻吟。
因为过于虚弱,我的声音听起来像猫儿一样的柔软。
针不断落下,没一会儿我就成了豪猪。
扎完针,几个大冰块就堆我身上了。
却是在额头腋下大腿之间处。
妈啊,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用冰块催命啊!
紧接着又是一碗接一碗的汤药,又烫又苦。
我都要挂了还这么折腾,心中一苦,咳嗽更加厉害,几乎透不过气来,哪咽得下药。
硬灌了半天全洒身上了,后来还是原先喂药的那人用嘴喂我。
这才得以喝下汤药。
每隔一炷香,便要进食一碗汤药。
不喝也得喝,吐了再灌,撒了再熬。
身上渐渐不出冷汗了,也有了丝力气。
待到那人喂药时候,我坏心思的咬住了他的唇,细细舔舐,调皮的逗弄。
那人惊慌不已,却不敢硬拽,只得僵着身子。
丫挺的这么青涩,来来,爷教你几招。
我有‘病’无恐,咬着不放还将舌尖探了进去,胡搅一番,身子也扭个不停。
反正我现在‘昏迷不醒’,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叫的甚是浪荡。
大有叫春之嫌。
那人喷在我脸上的气息越来越热,竟比我高热的额头还要热上几分。
连扶住我的手,都有高温透进棉被。
司徒云,这下你可栽了吧。
许是汤药起了效应,身上开始出热汗。
我热得难受,不停拽裹着的棉被,想凉快凉快。
可就是有双手紧紧搂着我,不让一丝风漏进去。
这给我热的,脑袋上的汗流了一脸,都流到眼睛里去了,又疼又涩。
最后我忍无可忍,睁眼大吼,“没长眼啊,给擦擦……”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一个艳惊天下的少年。
美丽的眼眸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竟比结了冰的湖水还要冷。
正是湖心小筑初见的那名绝色少年!
小……紫颜。****